露露到处找不到旭仔,像发了疯一样。
那天她被推出房门,没有拍门,没有叫嚣,是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想着做个贴心女友,他想暂时有一个自由的空间,一段自由的时间,那就给他,大不了他明天心情好了,她再来找他。
没想到,她这一贴心,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她最先来到苏丽珍工作的小食部,高跟鞋踩得哒哒直响,似在挑衅一般,“他有没有来过?”
正在收拾空瓶子的苏丽珍觉的这个女人很是莫名其妙。
吵架了,不高兴了,为什么要来找她撒气?
见对方不睬,露露更加生气,几步踏上台阶,追上苏丽珍,大声说,“我在问你他有没有来过!”
苏丽珍实在不想理她,把装空瓶的木箱往地上一搁,转身走开了。
“你以为不理我就可以了吗?”露露发了疯一般推倒可乐箱,苏丽珍忙跳脚闪开,眼见瓶子碎了一地,那个女人还在狂吼,“我知道你经常见他的!你为什么要这样下贱呢?他已经说了不要你了,你还死缠着他不放干吗?”
她不依不饶,终于激怒了内向讷言的苏丽珍,“你说够了没有?!现在他不要你了,你不如回家哭吧。为什么要告诉我呢?”说完,还觉的不够狠,一边说,一边戳着她的心窝子,“我这才知道他不是对我最不好,原来对你也不是特别好呢!”
“你不要碰我!”
“他对每个女人都一样的。”
苏丽珍走了,露露一个人愤懑的喘着气,转身抓着网格墙,痛哭了起来。
见她如此,本就容易心软的苏丽珍便收了大小声,“你坐一会儿就走吧,我们要关门了。”
露露仍是止不住地哭泣,妆都哭花了,还在哭。
苏丽珍不再管她,等在门外,等着她哭够。
然而她哭够了,人又嚣张了起来,停在了蹲着的苏丽珍面前,“其实我不应该来的,我不应该给你一个痛快的机会。不过我始终都觉得他喜欢我多一点,无论如何,他是因为我而抛弃你的。”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这一回,苏丽珍没也跟她吵,只是平静地告诉了她一个残酷的真相:
有些事呢,早知道要比晚知道好。
现在哭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很久以前已经复原了。
谁心里苦,谁自个儿心里知道。
***
露露苦不堪言,在苏丽珍那里吃了败仗,又来到养母家。
“你有什么事 ?”养母开门。
“嗯……你儿子有没有来过呢?”大哭过之后的露露,神情和声音都柔和了许多。
“没有啊。”她还记得这个女孩,上次在皇后餐厅跟旭仔一起吃饭。
“那么,你知不知道怎样才可以找到他呢?”露露的声音怯怯的。
“不知道啊,他的事从来不告诉我的。”
“如果你……如果你见到他,请你告诉她,mī_mī找她,他有我的电话的。”露露低头,哽咽。
“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再见到他,我明天就要出国了。”她也很抱歉,她帮不了这个可怜的女孩。
“他会不会跟你一起去呢?”露露问。
养母摇了摇头。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连百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
他八成是去找他生母的,但不能告诉这个女孩,告诉她等于是害了她。
旭仔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其实很疼他的,但也晓得他不是个可靠的男人,他给不了任何人未来。
露露失望极了,转身欲走又转了回来,“我想进去看看你的房子。”
说完,她就迈了进去,摸着沙发家具,看着一桌一物,显而易见,这里可比旭仔住的地方豪华多了。她一边喃喃自语,“我每次跟他回来,他都叫我在楼下等他,我总是很想知道,这房子是什么样子的呢?现在看清楚了,也不过如此。”
她转身走掉又回来,带着哭腔问,“我是不是很傻呢?”
“不是啊,我年轻时候也这样的。”养母忽然怜惜起她来,“要不要帮你叫一辆车子?”
“不用了,谢谢。”
这一次,她真的走了。
走到楼下,还回头深深地凝望了一眼,含着泪花。
***
晚上她在舞厅见到了歪仔,有一瞬间她以为是旭仔,待看清楚了人,分外感到失望。
而她到处找不到的旭仔,已经动身去了菲律宾。
歪仔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在她还没有来找他、缠他之前。
终于得到了答案,露露却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沉默着走向梳妆柜,脱下她毛茸茸的外套,突然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拨推到地上,又搬起东西砸碎了镜子。
这样还是觉的不痛快,干脆跑到街上,跑到大雨里。
歪仔担心她会做傻事,开着车跟了上去,不敢离她太远,也不敢离她太近。
“干嘛要跟着我?我不想见到你啊!”露露叫道。
“你干嘛要赶我走呢?”歪仔不懂,“我不想你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而已。”
“我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好!”露露正在气头上,嗓门高过他二倍,气势压人,“我早就叫你不要喜欢我的了,你这算什么嘛,接手啊?车是你的,人又是你的,你配吗?他不在可不代表我就要喜欢你啊。再说一次,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露露要走,歪仔抓她回来,推搡间,她被狠扇了两巴掌,几乎把她整个人扇懵。
她捂住了脸,瘫坐到地上,捡起包包和散落的物品,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