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鸢打完电话后,快速的把通话记录清除。拉开门看了一眼外面,贺东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睡在那里。轻手轻脚的躺回贺东海的身边,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充电,然后闭上双眼。
靠在他的身边,没过多久,呼吸变得均匀。
在身边的女人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后,贺东海慢慢睁开双眼看着躺在身边的女人,眼底的光芒越来越冷,大手慢慢的抬起,有那么一秒,他想直接掐死她。
****
h市一环立交桥边的学区房,13栋的一户,门锁从外面被打开。
四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顺手关上门。
打开的客厅灯,两人直接走进三室一厅的楼中楼,往楼上走。另外两个人走到楼下的主卧,拧开门。夜深人静,正是好梦时。卧室门被打开,睡在牀上的夫妻两人都没有察觉,直到妻子突然被人提起来,还没来及尖叫就已经被敲晕,嘴直接贴上胶带,扔到了一边。砰的一声,让躺在牀上的男人发出咕哝声。
手肘撑起自己,另一手打开台灯。
“你们是谁?”
灯打开的时候,看到站在牀边的两个人,妻子被扔在一个人的脚边,接着就是楼梯传来声音。一个十岁不到的男孩,同样被敲晕了,嘴上贴着胶布,被提进了卧室。
“不要伤害我儿子。”
在男人压低的颤声里,十岁不到的男孩被扔到了他妻子的身边。
男人看着他们并没有伤人,一看也不是抢劫的,目光从被扔在地上的妻子儿子身上移到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身上。
“你们到底是谁?”
*****
病房
哐啷……
“沐莹,怎么了?”
任牧禹听到厨房里有声响,立刻从沙发上起身,推开厨房门走进去,看着沐莹蹲在地上正在捡掉到地上的锅……
“没事,手滑了一下。”
沐莹对任牧禹笑笑,起身把他往外推……
“你出去等,这里本来就小的挪不开身了,你这么大块头……”
把任牧禹推出去后,沐莹关上厨房门,把锅清洗了一下,放到电磁炉上。
一边的汤锅里正煲着汤,沐莹走到流理台边,开始切菜。切着切着,眼前就模糊了。手中的刀,也看不真切。
“嘶……”
刀切到手,锋利的刀在食指上划了很大一个口子。血,立刻涌出来。沐莹不知道是手疼的,还是心疼的,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一滴滴落下。血也慢慢从伤口流出来,染红了握在手中的菜。
正煲着的烫火太大,沸腾正扑哧的响着。沐莹回过神来,过去调火,眼前又太模糊,手直接伸到了汤锅上,手烫的一缩,撞到一边的调料,砰砰砰……
调料被打翻,滚落在地,玻璃瓶碎裂,一地的料酒和醋混杂在一起。
“沐莹!”
任牧禹再次推开厨房门,就看着一地的碎片。沐莹站在那里,手还在往地上滴血。听到他开口叫她,抬脚就恍惚的往碎片上踩。
“别动。”
任牧禹一惊,迅速的冲过去,搂住沐莹。一手关了火,搂着沐莹出了厨房。
****
沙发上,沐莹坐在那里,看着任牧禹坐在自己身边,正在帮她包扎着手上的伤口。消毒,包扎。目光,专注而温柔。脸上毫不掩饰对她的心疼,沐莹看着看着,眼泪又涌进眼眶。
“我去下洗手间!”
沐莹在手包扎好的那一刻,突然起身,她已经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沐莹!”
任牧禹拉住沐莹的手,把她拉回身边,大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脸,温柔的声音穿过耳膜,撞击着心底最柔软的那处。那一刻,沐莹隐忍的眼泪再次滚出来。
“牧禹。”
舍不得,很舍不得。
他的伤口复原的很好,明明应该很开心的事情,可是,沐莹每一天都在挣扎中度过。她希望他的伤可以快些好,可是又不想他的伤口好的那样快。伤口一天天的在恢复,她每一天都要在矛盾中挣扎好多遍。
他的伤好,就意味着,这样可以每分每秒在一起的日子,要结束了。三年,那么多的日日夜夜要分开,没有他在身边,怎么熬。
为了保护他,她必须要告诉凌鸢。她告诉凌鸢,牧禹就会知道真相。这样开心的日子,又要面对未知的明天。她很怕,牧禹再受到伤害。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
她很想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可是……
“别哭,我答应你,我一定会争取减刑,我会早些出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保证!”
亲·吻着她的眼泪,任牧禹沙·哑着保证。他不舍得她这样难过,可是……
沐莹搂住任牧禹,把自己含泪的唇贴上他的。他不知道,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牢狱之灾……
****
有些越来越失控的情潮,吻,变得不再像之前那样纯粹。渐渐的,多了一丝无法压抑的渴望。
“沐莹!”
任牧禹呼吸有些乱了,手扣着沐莹的肩膀,松开她的唇瓣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眼神,越发的黯。
“我……”
任牧禹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看着面前红着小脸,盈满泪的眸子,呼吸越来越急促,眸色越来越深,yu把眸染的越来越深。他想要她,自己的伤早就可以碰她,只是,他除了抱着她,亲亲她,不敢碰她。血·缘是一段枷锁,能够接受和他在一起已经不容易。他害怕,他的碰触会让她心中枷锁更深。他不忍心,她受到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