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之前就对刘威说过这种毒没有解药,又知道此毒的来历,自然不是真的想要从黑袍人手里那道解药。
之所以这样说,一方面是想要诈上一诈,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另一方面,便是想要从这个人身上尽可能的多得到一些信息。
袁天罡目光默然的看着黑袍人,冷冷开口道:
“那还不立即交出来?!”
黑袍人目光闪烁,缓缓抬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只赤红色木匣,抖手甩向袁天罡。
袁天罡神色淡然,袍袖一挥便将那木匣收入其中,同时,一抹寒芒自他指间闪现,眨眼间便击中黑袍人的胸膛。
“呃……”
黑袍人一声闷哼,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自佛像头顶摔向地面,激起一阵灰尘。
吐出一口鲜血,黑袍人伏于地上抬眼看着飘身落于他面前的袁天罡,目光中充满怨毒:
“你!你竟然如此下作!”
袁天罡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是声音之中却带着笑意:
“害人者,必受其害,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的主子没有教过你吗?”
黑袍人面色一变,冷声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
袁天罡拂袖转身,淡淡说道:
“以后你会知道,今日留你一命,非是杀你不得,而是要留着你回去给你的主子带个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完,再没做片刻停留,迈步走出那个早已破败不堪的大雄宝殿,足尖轻点地面,身形腾空而起,几个闪烁间身影便消失不见。
黑袍人的眼中满是阴郁不甘与毒辣之色,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袁天罡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身体难动半分。
他只觉得浑身刺痛,稍一运功便会全身经脉痉挛,根本不能发力。
此时的黑袍人还不知道,不只是现在,他这一辈子都不再能与人动武了。
袁天罡刚刚打出的那一点寒芒名为断脉针,是以千年雪莲脉络抽丝所制成,其中蕴含着他的独门功力,内藏九重暗劲。
除非功力超过他,否则的话,无人能解。
而且被击中之人虽然会在短时间内浑身刺痛,不能运功,但两个时辰之后便会恢复如常,任谁都无法发现体内暗藏的暗劲。
若是从此之后不再运功动武,则与常人无异。
不过若是一旦运功,隐藏于经脉中的暗劲便会爆发一重,时间为九个时辰,还会复原。
第二次,便是十八个时辰。
不过到了第九次的时候,可不是八十一个时辰,而是前身经脉村村断裂,身体会在短短数秒之间被丹田及经脉中的力量撑爆,化作一地残破血肉。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黑袍人已经算是将死之人了。
袁天罡在见到他的瞬间便到了他藏于腰间的那块腰牌的一角,自然猜到了他的主子是谁。
之所以没有将其当场杀死,便是想借他主子之手杀人。
试想,对于一个能够将亲生儿子的妻子收为己用的人来说,一个手下的生死又算的了什么?
若是发现这个黑袍人不能再动武,他又岂会养一个废人在身边?
黑袍人满脸不甘的蜷缩在地上,心里还在期盼着袁天罡会回来乞求自己。
因为他在刚刚将那只木匣扔出去的时候,其实是做了手脚的。
在那晚暗算刘威之后,原本的那只匣子已然碎裂毁坏,他便用了这只赤色木匣。
此物本身暗藏机关,只要触及任何物体便会将其中那条铁线索命游释放出来。
按他所想,不出半柱香的工夫,袁天罡定然会回来,届时他便可以趁机提出任何条件。
可惜,直到两个时辰之后,他的身体恢复行动能力,也没有等会袁天罡。
袁天罡何人?藏兵谷谷主,昔日的不良帅,一身工夫已臻入化境,深不可测,岂会看不出他的用意?
所以在他出手掷出那只赤色木匣的瞬间,袁天罡便将功力注入袍袖之中,牢牢将那条铁线索命游缚于其中,不得行动半分。
此时,他早已经回到渝州城,站在了刘威面前。
将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之后,袁天罡神色担忧的看着刘威说道:
“小友,本座虽以功力将此物暂时制住,但却不知能否将其杀死,若是小友想要分析此物之毒性,怕是会有再次被此物所伤之险。”
刘威淡淡一笑,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拱手说道: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晚辈已然有了制住此物之法,还请前辈放心。”
袁天罡微微一愣,不知刘威此言是否属实。
毕竟,那铁线索命游之毒性暴烈,一般人沾之即死,至少在袁天罡所知道的那些高手当中,并无一人能克制此物。
不过观刘威的面色,似乎并不像是虚妄之言,况且刘威既得“鬼医”之名,必然会有着一定保命的本事,否则的话,他怕是也活不到现在。
刘威自服下赤炎草转醒之后,身体便已然能够活动,只是浑身绵软无力,一身功力全被压制在丹田之内。
此时的他几乎与常人无异,唯一能够倚仗的,也只有灵植了。
而且,若非他的精神力远高于不良世界之人,现在怕是也扔在昏迷状态,做个活死人。
铁线索命游之毒性虽裂,但却只对实质之物有效。
也就是说,哪怕是一块儿石头中了此毒,也会被其毒性所伤,慢慢化为尘土。
但精神力并无实体,故而毒性并不能伤其分毫。
下床之后,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