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这样的表情如今是真的让端木璟产生了一种错觉,而这种错觉就是,她莫名地感觉这个人和自己是一类人,至于这类人到底是哪一类她自己竟然是说不清楚的,只是冥冥之中那么认为看到老者就像在看自己一样,这种感觉很奇怪。
老者只是浅尝了一小口酒就没有再喝下去,可也没有打算把酒壶递还给她的意思。端木璟了然,只恭敬地等着他的回答,果不其然,老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说出口了自己为什么要坐在地上等的原因。
“其实很简单,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单从穿衣打扮上来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可偏偏这样的人还要堵在城门这里闹事,这样一来不是很奇怪?”
老者的目光中闪着端木璟平日里的慧黠,同时还带着淡淡的讥讽和看戏的意思,端木璟挑了挑眉目,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这个我的确有注意到,但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呢?”端木璟一脸的疑惑,老者白了她两眼,“怎么这么不通透,笨!”
额,端木璟承认她有时候的确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这位爷爷,你说得这么直白真的好吗,她是会受打击的。
“你想想,守城门的将士其实相当不容易。现在值始皇一统,属多事之秋,这些人既然一看就给人非富即贵的映像,那么这种情况下他们如何敢得罪人呢。”
老者又是一小口酒下肚,端木璟有些汗颜,倒不是她心疼那些酒,毕竟那些东西她也不喜欢喝,无非是打算用于医用碘酒的。实在是,这再怎么说浓度也不低啊,这样当做白开水来喝真的好吗,
“你再想想看,这两人倘若真的是贵人的话为何还要同普通人一起排队等着出城呢,就算他比较低调,可一出城行不多远就只有农户人家,官道遥远,除了平常人家得自己走路去,有条件的又怎么会委屈了自己。”
端木璟听这话马上就思考起来,“老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其实这两人是有意而为之,也许他们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样,只不过为了让那些守城的将士不找自己的麻烦才穿成这般?”端木璟几乎是脱口而出,老者又看了她一眼,似乎眸子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欣赏。
“可是,那这两个人这么干是为了什么,貌似讨不到一点儿好处吧,而且这里这么多人等着出城,他们这样难道就不怕会找自己麻烦?”
这话刚问出口端木璟就发现自己又笨了,这老者才提醒自己守城的将士都不想轻易得罪他们,这些排队出城的人也不过是普通百姓,谁敢出头管这事儿?
老者见端木璟懊恼的神色,猜她可能一时有些后悔自己嘴快问了出来,又饮了一小口酒,一时间似乎在回味酒的味道,“不都说了是钱袋的问题,这摊上钱的事儿自然要等上一会儿了。”
钱的问题?
端木璟有些奇怪,如果老者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就说明他已经在暗示自己这两人明显是一伙儿的,可钱的事儿就不是事儿了啊,怎么还需要纠结呢?
“嗯,这酒后劲儿挺大的,小辈去哪儿弄的?”老者喝一口酒,岔开了话题,端木璟还没有从这疑惑中出来,就看着仍在前方纠缠不放的两个人随口答了句,“前面那条宽巷子里买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哦?”老者眸子微眯了一会儿,“前面那条宽巷子是贫民窟,几时还有店家在那里卖酒了?”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老者又说道“这东西的名字叫做七里香,别看这酒味不浓郁,但是酒的香气却可以传到很远的地方,所以又叫做七里香,貌似这样的好东西在阳濯这样的小县城可弄不到啊!”
听闻这话,端木璟暗道不好,这莫顾的东西的确是好东西,但也太好了点吧,谁知道这老头儿这么识货的。
正苦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者,前面争吵的两人似乎又有了新的情况,或者是在看他们吵着的人有了新的情况。人群本是安定下来的,哪里想到又有人说自己的钱袋不见了,这一来可好,已经安静下来的人群就炸开了锅。
“我的钱袋真的不见了,不会是你拿的吧,你刚才就离我那么近,不是你还有谁?”此为路人甲。
路人乙很快就不满意了,“我说你这人没病吧,刚才那么多人都在你旁边,怎么就是我了。”
一时,那人也摸摸自己的钱袋,一个激灵,“不好,我的钱袋也不见了!”
“少忽悠人,肯定就是你拿的,到头来想要让我不怀疑你。”说着就要去拽他。
其他人见是这样的情况也不敢放松,赶忙将手摸向自己的腰间,果不其然,有的人说自己的钱袋也不见了,有的钱袋还在的人虽然在心中暗自庆幸,但也没有松懈,反而是时时刻刻盯着旁边的人看,唯恐自己被偷了东西。
端木璟见这情形也很自然地往自己腰间摸去,还好还好,钱袋还在,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老先生,难道,你说的就是这样,那两个人根本就是有意的,为的是拖住众人,然后他们一伙儿的其他人就好借机行事!”端木璟看向老者,他笑了笑,“还以为你挺笨的,也偶尔能聪明一次。”
端木璟又是一阵汗颜,她怎么就笨了,难不成自己长得就那么小白么,真是莫名其妙。不过这样说来的话,这个盗窃组织还真是相当地大啊,毕竟这样大规模的偷钱没有人可不行。
老者同样看着乱作一团的众人,“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