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竹沉默了一会儿,直到自己再说不知道,只会惹恼了刘孜,倒是反而不好。
“我追踪到前院的时候有高人救走了她,那人身法鬼魅,我实在是追不上。”君竹想了想,对刘孜说道。
“确定是在前院被人救走?”刘孜复问,看着君竹的样子,明显有几分不信任。
“是,就是在前院被人救走,那人轻功远在我之上,我也无能为力。”君竹没改了说辞,只说那人轻功高强,身法鬼魅,想要把刘孜样摘月楼的人身上引。
“你的意思是,救走她的人是摘月楼的人?”听到君竹不断的重复的身法鬼魅与轻功卓绝,刘孜果然想到了摘月楼,又想到了明珠。如果是明珠,她为何要与自己作对?
刘孜信了三分,君竹如果没有理由要骗他,若他真生了异心,这么些年来,也不会一直听命与自己,办了这么多事,只是,摘月楼的人真的会无辜与他作对吗?这样一个远离朝堂的杀手组织,似乎并没有什么理由卷入朝廷纷争。
“我不知,只是如实说了而已。”君竹不卑不亢,也没有明言就是摘月楼的人救走了慕容姝。
“你且在这儿等着,我派人去前院看看。”刘孜对于君竹的说法将信将疑,只让刘孜在一旁等着,看样子是想要在前院复查一遍看看真假。
君竹知道,如果刘孜真的在前院找到了慕容姝,就会证明自己方才的一套说辞都是假的,情况就会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走。可如今人已经被他放走了,后续能做的事他也已经做了,至于结果如何,他也没有办法更改。如果真的到了最坏的情况,为那样一个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后悔了,只可怜了自己还在刘孜手中的妹妹。
说罢,刘孜便离开了,吩咐下人举了火把,带着一众人样前院的方向走去。看阵仗,像是要把整个前院都仔细盘查一遍才算能够。
话说慕容姝被王奕救下时,已经没了力气,直到自己得救之后,紧绷的神经软了下来,一下就向王奕怀中倒了下去。
王奕入目所见,就是慕容姝一身的斑斑血迹,眼中漫上几分愤怒,而后就只是满满的心疼。
王奕扶着慕容姝到了榻上躺好,便转身准备为慕容姝寻找伤药。
好在刘孜知道王奕是贵客,在搜查前院的时候,并没有从王奕这里查起,给了王奕几分给慕容姝包扎伤口的时间。
王奕随身带有金疮药等伤药,然而绷带这样的东西却着实不好随身携带,可看着慕容姝的伤口,只敷药不包扎确实不行的。只能翻了件自己还未穿过的衣饰出来,撕了充做包扎可用的绷带。
“阿姝,你忍着点。”王奕走到慕容姝身前,眼中有些不忍,然此刻他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说罢,王奕将锦帕折叠示意慕容姝咬住:“阿姝,你若是痛得狠了,就咬住它”
“嗯。”慕容姝虚弱的坑了吭声,任王奕给自己包扎。
王奕也知道时间紧迫,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将慕容姝被鲜血浸染的外衫除去,使慕容姝露出受伤的地方。
只见得那只袖箭因为角度问题,半个剪头刺入了慕容姝的皮肉之中。不幸中的万幸,袖箭没有伤到慕容姝的经脉和骨头,这只是皮肉伤。
王奕用了两分力,狠了狠心,将箭头取出。箭头一处,堵住慕容姝伤患处的东西也就没了,汩汩鲜血不断的往外冒。王奕及时垫了衣衫在下面,所幸,没有在客房中留下血迹。
袖箭被拔出,慕容姝闷哼一声,青筋暴起,额头上珠泪似的发汗水往外冒,看得出来是痛得急了,慕容姝只咬紧了锦帕,忍住了没有叫哼出声来,王奕心也跟着一紧。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容不得王奕犹豫,只能忍下心来,拿出金疮药往慕容姝伤口上洒,药有奇效,洒上去不过一会儿,血块凝结,鲜血也没有再继续往外冒。
王奕见慕容姝血被止住了,一颗心才悄悄放下来,紧跟着又把慕容姝的伤患处细细的用绷带包扎好。
给慕容姝简单处理好伤口,扶着她到檀木榻的里面躺好。王奕又紧接着来使处理慕容姝一路进来时留下的痕迹。这时候,整见屋子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刘孜若是这个时候进来,不难发现王奕的屋子里进来过人。
想着,王奕在一边点上了熏香,熏香燃了不过一会儿,便把大半的血腥味给盖了过去,再把窗户开得大了点儿,这样一来慕容姝带了的血气便散得更快了些。
等王奕把带血的衣衫藏好,门外刘孜的盘查似乎也要到了。
“崇之兄在吗?”刘孜不敢冒然进来,便在门外喊道,一边细细的听着王奕屋子里的动静,却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响,刘孜心中对君竹的说法又隐隐信了几分。
他在盘查之前也到君竹说的地方看了一番,人确实是在半路没有了明前逃亡的痕迹的,在屋檐出流落了两只袖箭刘孜也仔细探查了一番,只见两支袖箭都有磨损,想来是两两相碰落下的。君竹后来说救走刺客的那人打落他的袖箭之后便带着刺客逃了,这样看来,也有几分道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君竹没有对自己说谎。
“在,刘兄有何事?”王奕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睡着后被人吵醒后低哑和不奈。
“扰到崇之兄是我的不是,只是这道观中进了刺客,为了崇之兄的安全,我想要查看一番,还希望崇之兄能行个方便。”
然而刘孜并没有因为王奕语中的不耐烦而放弃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