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樱国,一个脱离四国之外的国家,至今已有千年,隐匿在这片大陆的遥远海外。
传闻,这里四季如春,常年鲜花盛开,传闻,这里灵气充盈,适合练武,传闻,这里人人身负绝世武功,传闻,这里的人能预知天命,参透未来之事,传闻,这片大陆的安宁是由他们维护,传闻…。
一切皆是传闻,不过却未有人真正见过,也无从考察。
“少主?您回来了”,流霜恭敬拜道。
“父亲呢?”君若尘白衣飘飘,神清淡漠,冷冷负手于门外。
“回少主,家主闭关了”,流霜依言答道。
只见君若尘剑眉一蹙,点头应道:“父亲出来后,不要提我来找他之事。”
“少主?”流霜疑惑。
“有问题?”君若尘转身抬脚离去,冷冷质问。
“不敢”,流霜低头应道。
“记住,你是我的小厮,不是父亲的”,待到流霜看去,君若尘已经离远。
离开君言住所的君若尘带着夜离殇来到了另一处,穿过一片竹林之后,入眼之处,是涓涓细流的小河,顺着远处的瀑布弯流而入,河水清澈见底,河中一座木桥横架于上,走过木桥,便是一处古朴简洁的竹屋。
竹屋之上立着一块牌匾,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想象中的优美俊隽的名字,而就是那样简单的“竹屋”二字横于门框之上。
院内却如想象一般,一石桌,两处石椅,一石磨,院中一处,不过,院中立着的一棵古滕却已枯萎,在这片绿意盎然的竹林中,异常突兀。
“吱~”,随着木门的推开,屋内一床一躺椅,一桌一椅一茶具,简单至极,却让人舒心。
“二叔”,君若尘对着屋中之人叫道。
一位身着青色衣衫,约至三十左右的男子,一头飘逸的秀发松垮的束于身后,眉目清秀,见到来人并无意外,依旧做着手里的活,好像是在挑篮子里的茶叶。
“若尘呀,怎么有空到我这里了?”
“二叔,我希望你能救她”,君若尘直言说道。
看着君若尘将夜离殇扶在这屋内唯一的床上,青衣男子眉头微蹙,却并没有制止。
“哦?她是谁?”
“她便是父亲一直要找的人”,君若尘凉薄的眼眸泛出一丝悲悯。
“寒噬,火凛,迷心,啧啧啧,这人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又能如何救治?”,青衣男子摇头扼腕。
“我知道二叔可以,希望二手能出手相救”,君若尘执着恳求。
“有趣,若尘呀,很少见你对何人这般上心,这个女子莫不是你的心上人?”
“二叔说笑了,只是,她的命关乎苍生,就此死去,怕是,有些可惜”,君若尘无波无情,依言解释,眉目间凉薄依旧。
“呵呵,别人不知你,二叔还不知道吗?心怀苍生,悲悯天下?若尘呀,你何时能不拿这些来哄骗你二叔我,我便出手相救,如何?”
君若尘沉默不语,“恩~”,床上夜离殇痛苦的□□,只见她眉头蹙紧,面色苍白,手下无意识的狠狠抓着床下的被褥。
“哎,我的真丝被呀,哎呀,你快放手呀,丫头,快放手,恩?”青衣男子本见夜离殇抓皱了他的被褥,心下一急便过来试图松开夜离殇的手。哪料到摸到手脉时,便突然一愣,眼里似有惊喜,有震惊,有哀叹…。
“如何?二叔,可还有救?”
“哎,这丫头也着实可怜呀”,青衣男子摇头哀叹。
“她?”君若尘难得有了些许情绪。
“若尘,你老实告诉二叔,她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我说过,她是父亲要找的人,她的命关乎天下兴衰,二叔慈悲心肠,定不会放任不管。”
“兴矣,亡矣,你又怎知,她带来的是兴,而非衰呢?”
“我…”
“若尘,你喜欢她?”
“我没有”,君若尘神情一愣,“况且,她已经成亲了。”
“哈哈…若尘呀若尘,好了,不逗弄你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二叔今日便救了,不过…”,抬眼看向君若尘,有些暗郁。
“二叔有话直说。”
“这丫头的身体早已经千疮百孔,想必不用我多说了,能撑到今日也实属奇迹呀。”
摇头轻叹,继而说道:“也也亏了她之前服用过火莲这等灵药,否则早就一命呜呼了。”
“二叔可是想到办法了?”
“其他倒还好说,就是这迷心…。哎,想来你也知道,迷心并非一种□□,而是一种巫术,也是我雪樱国的禁术,中了此等巫术之人,便会被心魔控制,进而逐渐被其反噬,直至失去本性,终日以人血吸食来维持性命。”
“说来也是奇怪,这是我雪樱国的禁术,这丫头?”
“应是那人不假。”
“哦?柳家失踪的那位?”
君若尘轻轻点头。
“唉,天意呀,没想到转了一圈又回来了,那她也是柳家的了?”
“柳姨的女儿”,君若尘应道。
“原来如此”,青衣男子微微点头,突然似是想到什么,“哎,那岂不是就是你的…?”
“二叔,救人要紧”,君若尘打断,神情有些不自然。
“这恐怕要看你了…”
君若尘皱眉不解。
“迷心此种巫术,非修炼通灵之术之人不可解。”
君若尘神情一愣。看向夜离殇。凉薄的眼底有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如何,你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