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红玉白上官邪一眼,然后出声应了凌曦一句,转身跟在凌曦身后,向花园外走去。
“喂,曦嫔娘娘,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问你的话呢,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帮助你,”上官邪站在原地,望着凌曦渐渐走远的背影,叹了口气,“真没意思,人家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用得着如避瘟疫般的逃离这里么?”
他自言自语嘟哝了句,接着又在自个脸上o,哼唧道:“我这张脸一点都不比你那张冰块脸差,凭啥她见到我,就没个好脸色?告诉你,我还就不信,她会一直这么对我冷冰冰下去,听说过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一定能让她对我笑靥如花,好言相待的。”
“轻浮!”
“喂,你说谁轻浮?”
上官邪几乎跳脚道。
“这里除了你,还有哪个?”
随手掐起一朵花儿,上官邪捏在指尖把玩起来,语声不急不缓道:“我怎么就轻浮了?你说说,我听着呢!”
“懒得理你,我累了,回去歇息!”
“说不出来是吧?我刚才与曦嫔娘娘说那么多话,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死冰块。”把玩在指间的花儿,随手一丢,上官邪有些不悦道。
“我的事你少管!”
“哼,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闲事吗?”上官邪好看的眉宇拧在一起,道:“若不是你便是我,我便是你,我才懒得费这功夫呢!”说完,他双脚一跺,颀长的身形腾空而起,瞬间消失在漫漫月色之中。
“别用本王说事!”
上官邪被这冰冷凉薄的声音一击,近乎咬牙切齿道:“我怎么就拿你说事了?”回到住处,原本不想再与其计较,大家彼此相安无事,好好休息便是,谁知这死冰块今晚话却多了起来,“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对那女子动了心思,本王把话提前给你说到这,若是哪天你深陷其中,可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
“说够了?”上官邪气愤之下,自c上坐起,接着,他嘴角一翘,笑出声道:“我是对她动了心思,所以,你以后见到她,最好别再对她动手,否则,我会和你没完!”
“你想给楚帝戴绿帽,随便你!”
少璟凉凉丢出一句,没再言语。
不知何故,他身体里就多了这么个人,上官邪,是那人给他自个取的名姓。
“我便是你,你便是我。”
起初几乎每日都能听到那人向他念叨这句话。
然,迄今为止,他始终弄不明白,他们两个怎就是一个人了?
为了不心生烦闷,更因为体内凭空多出这么个人后,晚间的他,变得精力匮乏,而那人,则与他相反。
由此一来,他们二人便达成了默契。
白日里他便是他自个,是朝国璟王,而晚间,他则变成了上官邪。
平常他们对话,多用心语。
除非独处时,才会似傻子一般,时而语气冰冷,时而语气邪魅的自言自语。
“我可没看出那女子对楚帝起爱慕之心,因此,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上官邪邪肆一笑,往c上一倒,双手垫于脑后,悠悠道。
回答他的是少璟的沉默。
翌日午后,阳光明媚,*怡人。
沉寂了*的后宫嫔妃,三三两两全涌到御花园一凉亭中,看似说笑闲聊,实则都是来探对方,对昨日发生在后宫中的大事,是作何想法的。
“各位姐姐、妹妹,你们瞧瞧,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昨个那被皇上出口就封为嫔的秀女,真真是走了福运。”李贵人一说起八卦,就把萧嫔叮咛她的话全忘到了脑后,“不仅名字上沾了聂后的光,就是住的寝宫,也是聂后曾经住过的,唉!想想,我都跟皇上这么多年了,却还是个小小的贵人,实在是没人家好命啊!”
初一听李贵人说这话,会让人感觉到她就是个没脑子的,可稍加琢磨,不难猜出她的言外之意。
“李贵人,你刚才所言,有些吃味不打紧,但你千万可别再说错话了!”宁妃接过宫婢递上来的茶盏,轻呷一口,语声轻缓道:“聂后早在五年前被废,你开口闭口聂后,这要是被皇后娘娘听见,你觉得你能落得好么?”
萧嫔淡淡瞥了李贵人一眼,心里发誓,再不与这没脑子的走得近。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刚才确实有些口误了。”李贵人讪讪一笑,别过头看萧嫔,却见其垂眸并未打算搭理她,一时间,脸上神色变得尴尬了起来。
宁妃将杯盏递回宫婢手中,望向李贵人道:“我可没想教训你,你刚有句话没说错,就是那曦嫔确实蛮有好运,照昨个那势头看,我想她有可能很快又会被皇上升位份,所以啊,诸位姐妹若是等会见到她,说话还是注意点好。”
“宁妃姐姐说的是,咱们自然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萧嫔抬起头,笑着回了宁妃一句,其他嫔妃在她音落后,跟着附和道。
“小姐,御花园那地方莺莺燕燕聚集一堆,咱们去哪儿凑什么热闹,倒不如就在晨曦宫后花园里转悠圈,便回殿里休息多好。”红玉跟在凌曦身后,自走出晨曦宫,小嘴就一直嘟哝个没完,凌曦笑道:“有莺莺燕燕好呀,我好长时间没与人热闹过了,和她们凑趣说笑,想来定是很有意思!”不接近那些莺莺燕燕,她又如何能找到上一世被下毒的真相?
眸中很快划过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