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变化呢?”抬起头,唐婉眸中含笑,看向楚御寒:“就拿你来说,你喜欢的女人不喜欢你,却喜欢另一个男子,而你只要种下这蛊,就可随心中的执念,容颜和声音,以及其他的特征,皆会变化为那女子喜欢之人的样子”

“你说这些,以为我会种下你手中的蛊吗?”楚御寒倏地截断她的话:“朕不屑变化成他人!”顿了顿,他接道:“既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挽不回她的心,那便放手,让能给她幸福的人,去守护她,去疼惜她。而我,堂堂一国之君,还没卑贱到用那个男人的样貌,来获取她的感情。”

“那样的感情,我不屑要,也不想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楚御寒的目光望向了窗外,可那目光空虚至极,但就是这空虚的目光中,也有了一丝痛苦,然,转瞬又变得骄傲而冷漠:“我放手,并不是输给那人,而是我……而是我不愿她难做,亦不愿看到她痛苦!”

“撒谎!你所言的每句话,都是在撒谎!”

唐婉出声,突然将他的话打断。

楚御寒微微皱眉,目光挪至唐婉脸上,就见她正无比鄙薄地看着他。他没有生气,没有因唐婉放肆的话语动怒,反而淡淡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在撒谎,你刚说的每句话,都在撒谎!”唐婉与他目光对视,无一丝惧怕之感,“数年前,你率兵攻打朝国,为的就是她,且为的是她一具冷冰冰的尸身;今时今日,你所行之事,依然是为了她。什么你做的一切,挽不回他的心,你便放手,让他人给她幸福,让他人去守护她,去疼惜她,这些都是谎话,都是你自欺欺人的谎话!”楚御寒怔了怔,他只觉自个的心,似被人用利刃正在一寸寸地剥开。

痛,那痛感,致他的身子为之一颤。

唐婉冷笑:“你是无能为力,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本事将她由璟王手里夺回,而最为真实,且最不想被你承认的缘由,则是她心里没你!她喜欢璟王,为了璟王,她女扮男装进入朝国朝堂,辅佐轩帝理政,更为了璟王,不惧危险,只身前往北地,与北夷的精兵铁骑相抗衡……”见楚御寒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在发生变化,唐婉眼里划过抹讥刺的笑:“于你,她只有恨,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你,为聂府一门报仇。”

她想杀他,想为聂府一门报仇?真是如此吗?楚御寒的心痛到极致。他禁不住启唇,打断唐婉:“够了!”他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尤为冷然。唐婉冷笑着继续道:“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爱上璟王么?因为啊,他比你真实,不似你虚伪而自大!这么多年过去,我有细想过,如果我是聂氏,我也会喜欢上璟王,喜欢上他的痴,喜欢上他的一切!”

“够了!”

楚御寒再次冷然道。

“他比你勇敢,还比你有担当,爱了就是爱了,顺从自己的心,始终如一的爱一个人。你呢?后宫女人无数,说翻脸就翻脸,等到彻底失去,才知晓自己已经深爱刻骨。可知道了又能怎样?”唐婉目不转睛地看着楚御寒,道:“知道了,却晚了,她的心如今只属于璟王,只属于那宛若天人,凤仪卓然的男子——即墨少璟!”

璟的名字,唐婉咬音极重,致楚御寒猝然抬起头,注视着她,目光如利剑一般。唐婉禁不住一颤,几乎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但一想到煜的命令,一想到自己为爱燃烧的心,她身形顿住,心道:为了主人,为了爱,死有何惧?

咬了咬牙,她接着道:”别欺骗自己了,别再说什么你对她放手,让他人给她幸福这样的话语,因为你根本就没放开她,你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为什么?”楚御寒的目光落至她脸上,出口之语轻浅淡然。

令唐婉甚感惊讶,短短一瞬,他的怒意竟消失全无,仿若她说的话,他都没有听到。

“什么为什么?”敛回心神,唐婉问了句。

“我为什么挽不回她的心?”

楚御寒似是在回答她,又似是在问自己。

二次入宫,他对她是c爱的,就算最后对她有所猜疑,但他也只是撤走了晨曦宫中的宫人,并未对她做其它的事,为何?他为何就是挽不回她的心?他是王者,是一国之君,他有他的骄傲,可是在她面前,他不止一次的低下了头,奈何得到是她的不相认,和字字句句刺痛心扉的话语。

唐婉没有忘记自己对楚御寒的恨,她一刻都没有,鞭笞她,毫不留情面的鞭笞她,这恨她记着,一直都记着。这一刻,她要报复,报复楚御寒,要摧毁他所有的骄傲与自尊,更要践踏他王者的尊严。

她要看着他变得愤怒、歇斯底里!

于是,她将知道关于凌曦和璟之间的所有事,全说与了楚御寒。是的,所有的所有,比之刚才说到的,还要全面,从楚御寒对朝国出兵,从他对着蒙城城墙上那抹青衫和白衣说得话,唐婉已知夜妖就是凌曦,就是废后聂氏。

楚御寒听着,他静静地听着唐婉的叙说,脸上看不出一丝多余的表情。

唐婉毫不气馁,她仍然说着,她甚至还添油加醋,采取了激将法,讲述着凌曦和璟之间的故事。

与楚御寒同c,更知道什么是他的逆鳞——王者的尊严。

等待虽有些难熬,然,她愿意等待,等待楚御寒的骄傲、自尊,全瓦解掉那刻。

到时,必定有趣至极,更解恨至极。

“我说的话,你就没一点反应吗?”没有,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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