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余的一句话,心下又叹口气,他从袖中掏出一枚心形的血红玉石,递到凌曦手里,道:“噙它在嘴里,在水下会舒服些。”

垂眸看着掌心的血红心形石,凌曦明眸眨了眨,道:“这东西很稀有吧?”

云澜微微一笑,道:“这是从鱼儿体内取出的,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凌曦摇头,“就算是从鱼儿体内取出的,想来那种鱼肯定罕见得很。”现代来的她,不是个没见识的,却从未听说鱼腹中有这样的宝贝。

——晶莹剔透,红如滴血,且如心形的精美玉石。

尤其是其形状,无一丝雕琢打磨的痕迹,完全就是天然形成的。

“我有件事想与你说。”与其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让她知晓他的身份,倒不如他先道出,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受到惊吓,“啊?”凌曦不解,有事要告诉她,究竟是什么事,令温润如玉般的他,在这一刻,神色变得如此严肃?

“你说吧,我听着呢。”瞧云澜面上显出抹不属于他的自卑之色,凌曦明眸中蕴出抹柔和的笑,道:“你这样是作甚,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好好听着的。”

错开凌曦的视线,云澜望向远方天际,道:“我……我是只水妖……”话一出口,云澜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由紧握,她会怎么看他?会害怕,会惊慌吗?

“哦,我知道了。”凌曦明眸中的笑依然柔和,就这么轻声回云澜一句。

云澜没有看向她,自然不知道她面上的神情。

她说她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听她的声音,未生丝毫起伏,她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慌,还是说……

“你不怕么?”与其任自个乱想,还不如直接出言相问,于是,云澜慢慢转过头,直视着凌曦的眼睛,问道。

“怕?我为何要怕?你又不会吃我,再说,我认识的你就是你,与你是人,亦或是妖,是魔没甚关系!”

凌曦笑着道。

“我或许曾经还伤害过你,这样的我,你还愿与之相处吗?”凌曦的话,以及她面上柔和的表情,使得云澜那没来由的自卑,瞬间消退,她真的与众不同,不在乎他是只妖物,但陡然想到自个迫不得已对璟犯下的错事,云澜的心骤然提起,定定地看着凌曦,问出压在心底的话语,静候其回答。

“到目前为止,我没觉得你做过什么伤害过我的事,”凌曦说着,话语微顿,片刻后,才接道:“云公子,你是什么样的,我知道,所以,别再想些有的没的,让自个不开心。妖怎样,魔又怎样?他们不见得都是十恶不赦,反而有的人,却不做人事,比之妖魔更为可怕,若是你因为自个是妖就心生自卑,那可真叫我小看了!”音落,凌曦想到了红玉,小丫头怕是早就知晓这抹白衣是只水妖吧?

“谢谢你!”云澜轻舒口气,望向凌曦笑了笑。凌曦道:“谢我什么?我说得不过是心里话罢了!”眸中划过抹狡黠之色,凌曦话题一转,问云澜:“你认识我身边的红玉吗?”

“红玉?”眉头微皱,云澜温声道:“你是说你的那个丫头?”

“是她。”凌曦笑看向云澜:“你们以前可相识?”

云澜摇头。

“哦!”凌曦叹了口气,道:“红玉是个好姑娘。”云澜疑惑,心道:她是何意?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在他们周围响起。

船工们屏住呼吸,凌曦与云澜亦是凝神静气。

铃铛声?还有女子轻浅的呼吸声,是谁?

“船上除过咱们二人和船工,还有其他人?”凌曦低声问云澜。

摇了摇头,云澜道:“那声音不是从船上传出的。”他仔细再听了听,却什么也没听到。

仿若刚才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只是他们的幻觉。

风吹过,平静的海面上荡起朵朵浪花,“咱们幻听了?”凌曦唇角微勾,道:“起风,浪花声响。”云澜道:“不是幻听,刚才的声音,的确是铃铛声,还有,你没听到女子轻浅的呼吸声吗?”

凌曦听他这么一说,脸色变得郑重起来,低喃道:“会是谁呢?”清脆的铃铛声像是自遥远的地方,倏然又传来,越来越近,凌曦和云澜同时听到一阵吸气声,登时齐转身看向他们身后,只见自船尾正缓步走来一身穿夭红衣裙的女子。

那女子走得尤为缓慢,那好听的铃铛声,从她裙下的脚踝处传出。

婀娜身形,一步一步地前行,宛若踏莲而来。船工们怔怔地看着她,眼珠子一动不动。

清香浮动,海风吹拂,扬起她脑后如云般的长发,仿佛一多盛开的墨莲,恣意地绽放着。

曼妙飞扬的秀发与她身上翻飞轻舞的夭红衣裙,衬得她艳丽的容颜更加出众。

“澜,还记得我吗?”女子在距离云澜和凌曦有数步之外顿住脚,朱唇轻启,笑容妩媚望着云澜。她的肌肤不是很白*皙,但与她的五官,与她的衣着相称在一起,却令人挪不开眼。迎着阳光,她的一双黑眸,透出一股子野性之美。

云澜盯视着她久久未发一言。

“你想带着这位公子,哦,不对,是带着这位小姐前往幽冥岛吗?”女子妩媚轻笑,手指凌曦,自顾自地说着,好似云澜不搭理她,早已习以为常,“听说你和朝国璟王很是亲密,怎么?如今又喜欢上女子了。她有我美么?”纤细的指尖,轻轻地在自个的脸上摩挲了下,“这张脸男人见了,无不着迷,为何你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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