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心中的气难消。
“我不出去,我回来就是找你的。”他像癞皮狗,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这会我感觉自己脸上的伤口火烧火燎的疼。
“快出去给我找医生,我脸疼。”我掩住双眼,软下了语气。
他语气变得轻松,“好,我这就去。”
*
一周后,我将我的发小和闺蜜,将曾经的一切扔在了丽城,彻底告别过去的一切,与席波灿坐上飞往郾城的飞机。
丽城除了发小和闺蜜没由让我留念的人和事,因为这里曾是白星泽带给我伤痛的开始,今天也是伤痛结点。
在郾城,席波灿说他已经为我父母购置好一套不大的房子,等他们二老过来直接就可以入住。
有时候他贴心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会入戏太深,甚至无法自拔。
在此刻看来,觉得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不一定非要有一纸婚约,当他有一天不再需要我了,我想我依然会爱着他,我们可以好聚好散,再见时也还是朋友。
这就是我如今理解的爱。
对于我再次踏进席耀川的家,让他们夫妇二人都感到很惊讶。
席耀川冷视着进门的席波灿,威逼着他,给他们一个答案。
“无论你对我采取什么措施,我都不会和孙田敏结婚,我爱的是她!”说着,席波灿牵着我的手缓缓握紧。
席耀川像一座威严的大山矗立在我们面前,他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沉声开口:“她不适合你!”
顿时,我心中有些凉,想起他曾经跟我说,我年龄大了,此刻的我还是有些不服气。
这世上大几岁十几岁的很常见,我也不过大了席波灿三岁,在席耀川眼里怎么就成了老女人,真是可恶。
“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穿了才知道,她适不适合我,我自己知道。”他掷地有声。
席耀川眼底弥漫着一团阴冷,我不禁心中有些发虚,感觉手心都在冒冷汗。
“她没身份没背景,要什么没什么,她能带给你什么?”
唔,可恶,席耀川这是在故意激怒我、故意打击我的自尊心。
不过他这招不太圣明,越是瞧不起我的人,我越要反着跟他干,非气死他不可!
“妈有身份有背景,你不还是和她离婚了吗?哦,不,”他突然惊觉地否定,“你一直都在找更有身份更有背景的女人。”
席耀川老眼阴沉。
“妈出身书香门第,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只可惜他们少了一点钱,所以你攀上了这个有钱的女人,我说的对吗,爸?”席波灿慢悠悠地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骨头长硬了?”席耀川一双黑瞳似要瞪出眼眶。
“我骨头再硬你也可以打断,这些年你惩罚我还惩罚的少吗?”席波灿眼眸微眯,眼底涌动着愤怒,“我骨头是被你打硬的。”
话音未落,只见席耀川阴沉着脸,疾步走来,站在席波灿面前高高举起了手,眼中是恨铁不成钢和心疼之色杂糅,终还是犹豫未将手落下来。
“耀川。”何婉琳拉下席耀川的手臂,慈眉善目地说:“波灿从小就被你管着,你对他管教的实在太严格了,就放手让他自己去飞吧。”
凝重地看了一眼何婉琳,席耀川眼底是不同意。
何婉琳含笑看着席波灿,又看了看我,“你不是一直都很欣赏顾经理吗?现在她来郾城和波灿一起帮着你打理公司事务
,难道不是好事吗?”
席耀川盯着儿子的目光依旧深沉,含着愤怒之色。
“好啦。”何婉琳声音温婉,“波灿不喜欢敏敏,难不成你非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娶吗?”她推了下席耀川的手臂,“你们父子俩吵了这么多年,这次就不能和解一次吗?”
父子俩目光冷厉,彼此都是一副不服软的态度。
“你给我听好了,”席耀川冷厉开口:“她留在我公司可以,但是你要想和她结婚,永远都别想!”
席波灿突然搂住我的肩,眼中含着不屑地笑:“谢谢爸的成全。”他侧脸看向我,笑容变得温和,“走,我们回家。”
我们回了席波灿给我父母准备的房子里住下,
此后,我便是席波灿身边的工作助理,而他是我的生活助理,我们分工明确,做事不累。
工作中、生活中,席波灿有时候吊儿郎当、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但有时候又很认真,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和他在一起工作,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是认真还是嬉皮笑脸,从而让我这个一向对待工作严谨的人,很多时候被感染的不正经。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工作能力很强,可塑性也很强。和他在工作中相处一个月,一个全新的他印在了我脑海里,并烙印在心中。
在郾城,我们是不被承认的假夫妻,我们却依旧同吃同住同上班,嫣然在我心中已经是真夫妻了。
表白似乎已经不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有出去勾三搭四,依旧日日夜夜陪伴着我。
这样我已经满足了。
本想着,这样的好日子会长个一两年,然而仅仅两个月之后,我与他的生活似乎开始变的不太平了。
夏季的闷热席卷整个郾城,郾城的夏季似乎比丽城热。我将办公室的温度又调低了些。
然后我走到席波灿办公桌边继续和他商讨一个合作项目。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进来。”
人事部的一个男同事走进来,手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