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波灿打领带的手一滞,看着我问:“你会打领带吗?”
“会啊!要帮忙吗?”我问。
他笑着点了下头。
将领带给他打好,我细心地又整理了下他的领口,抬眼发现他带着深情的目光将我凝视着。
“好了!”我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眨了下眼,将自己失神的目光收回。
“我帮你打好领带,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要见的人是谁吗?”我正色地问。
他蹙眉犹豫了会,浅笑着说:“你的心里很在乎是吗?为什么呢?”他嬉皮笑脸地问我。
对啊,我为什么那么在乎,说好了不能表露自己的心声,怎么一时控制不住又多嘴了?
我一扬手,“爱说不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幻想着他离开之前会告诉我,不过他没有。
*
应席波佑邀约,我下午和他见了面,地点是在一家河岸上的茶餐厅。
这里临河居高临下,视线广阔,要是在其他季节里,窗外的风景美不胜收,冬日不免逊色萧条了许多。
他端起茶水轻啐了一口,“这里,我第一次来,”目光落在窗外,平静地说,“我想这里到了春天一定很美。”
“的确,后面你有的是机会欣赏。”我认真地说。
他笑的无力。
“在美的风景没有人陪伴终会在我的眼里失去颜色,”他忧伤地说,“北蔺的烟雨天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也没有讨厌过,就因为一个人的到来。”
他目光静静地落在我身上,“她说,她不喜欢烟雨天,于是我开始讨厌北蔺的天气,我来到北方的城市寻找她说的阳光。”
听着他带着忧伤的话语,我在静静地呼出一口气,无奈地笑了下,说:“波佑,我们没有可能,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说着些没用的话了,好吗?”
“你了解我哥吗?”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径直问我。
我愣愣地摇了摇头,又赶紧点头。
席波佑眼底深沉,“你不了解他,对吧!”他唇角勾起一抹笑,“他是不是告诉你,你们婚宴的前一天晚上,他是被我爸强行绑走的?”
“是啊!”我顿了顿,不解地问:“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席波佑眼神严肃,一字一句地说:“这一切的戏码都是我哥自导自演的。”
我表示没有听明白地看着他。
“你们婚宴的前一天晚上,”席波佑缓缓道来,“我爸打电话要他一起吃饭不假,但是我爸在饭桌上并没有反对你们举行婚礼,因为他知道你们是假结婚。”
随着他的话,他的目光渐渐幽深,“哥的性子我爸很清楚,等他玩够了自己就知道回去了。不过当天晚上,我爸还是在饭桌上提出希望他回去和孙田敏举行订婚仪式,当时他同意了。”
说着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当时,我都信以为真了,直到他衣衫褴褛地出现在婚宴现场时,我才知道自己被他给设了局!”
和席波灿说的是两个版本,后面的话我更是越听越糊涂,皱起眉头,不解地问
:“你说那天他是故意演戏给我们看的,”我茫然地摇了下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席波佑面带一丝惨淡的微笑,缓缓开口说:“其实我哥一直忌惮我与他共同继承爸的产业,所以他才那么的恨我,当然,”
他看着我,眼底淡淡:“他也很讨厌华哥和继母,因为也怕他们夺了属于他的东西。”
我怔忪。
席波灿跟我说过讨厌继母和安宇华,但是以我的理解,这种家庭情况,一般的孩子都是无法容忍的,并没有深想是因为财产问题。
各说一套各执一词,我觉得他们话里太有玄机,只是不知道谁才对我说了真话。
感觉是席波灿在对我说假话,但是我细细一琢磨吧,因为心中总是偏向于他,还有就是和他相处这么久,总觉得他不至于跟我说假话,但是席波佑似乎说的也很在理,不像在骗我。
唔,他们兄弟俩可真有意思,我被他们搅糊涂了。
此时此刻,他们之间的关系让我倍感好奇,由不得我不去探索了。
席波佑提起安宇华母子俩时,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这件事我很早就想问他,只是当时碍于他生病,又发生他表白一事,我将这件事就一直压在心底。
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我狐疑地问:“你还记得我家宴请你家人一事吗?就半个多月前的事情。”我补充了一句。
“知道。”他目光幽静,随着话语点了下头。“当时我正好身体不舒服,没能来参加你……”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你是有目的的。”我板正脸,看着他毫不顾忌地说。
席波佑那双沉静的眸子有所迟疑,继而缓缓露出了一丝浅淡地微笑,凝视着我,“对,我的病其实已经好多了。”
点了下头,我继续问:“安宇华母子前来也是你安排的?”
“对,这件事是我骗了你。”他语气显得无力而歉意。
我无语地皱起眉头,“你就是因为爱我,所以要故意破坏我的家宴?”
“不!”他回绝的坚定,眼底涌动着忧伤,“我喜欢你不假,我不忍心你和我哥在一起,也不假。可是,他必定是我的哥。”
“薇薇,”他的语气和他的神色如出一辙,都是那么忧伤的让人心生怜悯,“或许你不知道我哥和妈的关系,很僵,哥恨我妈抛弃了他,所以他从不愿去见她。”
“那天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