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棕卖惨要钱,而且是和皇帝要钱,这对旁人是找死,可他却再合适不过。
毕竟,别人这怎么做是大不敬,而柴棕这样犯点小错,正是皇帝乐于看到的。
“郑王觐见!”
随着小黄门尖锐的声音响起,柴棕便有点紧张的进入垂拱殿内。
皇帝,这样的生物一言决万人生死,正所谓帝王之怒血流漂杵。
柴棕想要不紧张,那是不可能,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权掌天下的人物。
而且,以他的身份,随时可能被人做了,实在是不得不小心。
柴棕小心翼翼的踏入垂拱殿内,只见大殿之内有人,而且还不少。
大殿左边,一位年轻男子垂手而立,看着柴棕还微微一笑。
仔细回想那些残破的记忆,这位正是大秦皇帝的亲兄弟,也是他最优秀的弟弟,晋王秦毅。
原本,这个人应该是赵光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柴棕的出现,让老赵家彻底消失了。
不过,历史还是有着极大的相似性,至少这位也是晋王,也是一位才华横溢之人。
只是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干翻他哥哥,让后坐上这个至尊之位。
说起来,柴棕还得称呼此人一声姑父,因为他的小姑姑就是嫁给了此人。
只可惜,符家早已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柴棕也犯不着往上凑。
更何况,看这家伙笑眯眯的样子,却是一副笑里藏刀,不像好人。
在晋王下手,正是大名鼎鼎的宰相赵普,不知是不是历史上那个赵普。
反正,这家伙是坚定不移的砍柴派,恨不得柴棕早点死掉。
上一次的刺杀事件,绝对是这群人弄出来的,还真是紧咬着不放啊。
只是赵普绝对想不到,那个懦弱的柴棕,早已被他们杀死,如今这具躯壳已经换了一个人。
当然,这话就是柴棕告诉他们,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至于大殿的右手边,也有两人,其中一人,头发花白站的直挺挺的。
不用说,这位一定是皇后的父亲,皇帝的老丈人,国丈贺绅。
至于贺绅下手的人,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和贺绅有几分相似,不用说,这位一定是贺威的老爹贺钦了。
瞧过众人,柴棕这才悄悄抬起头,看了看这位大秦帝国的老大。
秦越,给柴棕的第一印象就是威严,不得不说,相比诸多开过皇帝,他长得算是不错。
柴棕还像再看,不经意间感受到了秦越身旁老太监阴鸷的目光,不得不低下头来。
柴棕仔细回想觐见的礼仪,高呼:“微臣参加陛下。”
事实上,作为曾经的帝王,曾经的旧主,柴棕是不用行跪拜大礼的。
不过,作为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这是柴棕新的主意。
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什么尊严?说实话,柴棕虽然在乎却比不上性命重要。
这不,刚看到柴棕下跪,秦越得意的一笑,这一拜他可是等了许久。
不过,他自然不可能看着柴棕拜倒,重要的是这个意义,而不是形式。
秦越连忙让太监将柴棕搀扶,问道:“郑王何故行此大礼?当年朕说过,面君不跪。”
柴棕一听,索性站了起来,那就不跪好了,虽然他不在乎,可还真是不习惯这样的感觉。
一群古人站在他面前,柴棕心里满满的不屑与鄙夷,这是作为后来者的权利。
更何况,在古枫那个时代,君权已经被批斗的狗屎都不如,实在让人生不出敬意。
看到柴棕大大咧咧的站起来,秦越心中一阵后悔,不过悔之晚矣。
晋王和赵普对视一眼,没看明白二人这是什么意思?
柴棕跪拜的过于随意,眼看不跪了,陛下又显得有几分后悔。
不过,二人却明白,柴棕算是渡过这一劫了,毕竟他牺牲的是他的荣耀。
不只是晋王二人这么觉得,就连贺绅也是这样想,他明白,自己孙儿算是白打了。
柴棕战战兢兢的说道:“微臣行事狂悖,动手打人,已然犯下大错。”
秦越淡淡一笑,甚至就连例行的问话都忘了,笑道。
“郑王言重了,王爷自然有王爷的尊贵,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侵犯的。”
贺绅心里咯噔一下,他算是明白了,陛下这一手是要对付贺家啊!
贺绅不敢迟疑,连忙拜倒道:“陛下,是微臣教子无方,请陛下惩罚。
郑王殿下,老朽在这里代孙儿给殿下赔罪,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看到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家伙跪在面前,柴棕还真有不适应,尴尬的说道。
“那个,我倒是没事,就是把人打得比较惨,既然这样,就算了。”
柴棕算了,秦越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这几年贺家的确有点过分了。
秦越道:“教子无方也轮不到你来教,贺钦,回去把你儿子教好。”
早已随着父亲跪下的贺钦,心如死灰,他花了多少心思才熬到这?
贺钦纳头拜倒,心中却早已暴怒不要,痛恨那个愚蠢的儿子,同样也痛恨柴棕。
众人这才算明白,秦越这是故意整治贺家,至于柴棕的事,他早有决断。
处理完贺家的事秦越忽然眉头一皱,问道:“郑王,你这身朝服?”
柴棕笑道:“哦,这是微臣最新的朝服,虽然有点久,还有点小,不过还好。”
一句还好,已经包涵了无尽的心酸和苦楚柴棕就不相信秦越同不明白。
果然,秦越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