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倾颜扫掉那只手,往后退了几步,“放了我,银子我有的是。”

“哟,那我不是找死吗?”罗玉娘不再废话,吩咐一旁的人摁住越倾颜,往她的嘴里灌了一碗药。

越倾颜软软的倒在地上,原来重活一世,她还是没有丝毫长进,依旧傻的可以。

越倾颜是在晃晃悠悠中醒过来的,四下一片黑暗,她用手摸了摸,应该现在是躺在一个木箱里的。这是要把她送去哪里?

木箱打开,一阵强光袭来,越倾颜用手护住双眼。再次被人灌了一碗药,如此她再也不知道身在何处,要去何方。

浑浑噩噩的,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只听见身旁有两个人在说话。

越倾颜睁开酸涩的眼皮,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装饰俗气艳丽,一股浓烈的香味弥漫着。

“凤姨,这次的货色不错吧?”罗玉娘朝着醒来的越倾颜看了一眼。

被叫做凤姨的女人是背对着越倾颜的,所以看不清相貌,只是头顶一朵夸张的绢花十分扎眼。“不会是什么麻烦的人吧?”

“这个您放心,她是我从铜州带来的,就算家里有本事,也找不到这里来。”罗玉娘为自己的买卖说和着。

“行了,下去拿银子吧!”说完,凤姨转身,手里一方帕子试了试嘴角。

看到越倾颜醒了,凤姨向她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世道这么乱,还到处乱跑,这下出事了吧!”

越倾颜张嘴想说话,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她摸上自己的喉咙,双眼瞪向凤姨,仿佛在质问。

“这不是怕你不听话,给你吃了点药嘛。”凤姨好似在和越倾颜谈天一般,对于这次的姑娘甚是满意,“真是一副好颜色,细皮嫩肉的,肯定是大家小姐吧!”

大家小姐?越倾颜双手握成拳,奈何没有多大的力气。她是一国之君,居然被拐子卖了!看看这环境,已经不言而喻,是花楼。

以前,许竹青跟她讲过市井里的故事,年轻的女子被拐,卖进花楼,在那腌臜地过着糟心的日子,一辈子不见天日。

“你看,这大家里出来的小姐就是不一样,不哭也不闹。”凤姨伸手抬起越倾颜的脸,啧啧着,“这张脸,好好拾掇出来得勾去多少人的魂儿?”

捏着她脸颊的手,越倾颜恨不得张嘴咬下几根手指头。哭闹当然不会有用,搞不好下场会更惨;至于勾魂儿,倒是可以一用。

凤姨出去以后,两个婆子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将越倾颜扔进浴桶里,将她的头发扯开。

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越倾颜疼的直咧嘴,只是小身板根本无法和两个粗壮的婆子对抗。

夜幕降临,玉盘湖畔灯火辉煌,琼羽楼矗立在湖边,楼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是夜里,男人们消遣的地方。

明面上琼羽楼是一座花楼,其实内在还有别的生意。就如现在,在地下的大厅里,正上演着更为有趣的事情。

谁也不会知道,琼羽楼的地下会有一座宽敞的大厅,大厅的中央是一座台子,上面支着一块屏风。模糊的屏风后面,似乎有人影晃动。

越倾颜坐在椅子上,身上力气恢复了些。她看着周遭,有十几个年轻的女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脸上都是惧怕的神情。

看着身上不伦不类的衣裙,越倾颜皱眉,这简直比宫里的舞娘穿的都艳俗。

正在这时,屏风外进来两个婆子,架起一个女子拖了出去。剩下的女子不由得嘤嘤哭泣出声。

“各位爷,这是今晚的第一位姑娘!”前台上的龟工扯着嗓子喊道,“规矩还是和以往一样,小的说出低价,每次加价五两,最后价高者得。”

过了一会儿,台下就有人出价,只是竞价的人不多,最后那个女子被人以二十两的价格买走。

人命何其贱?爹娘勤苦养大的女儿就这样被人用二十两银子买了回去。越倾颜从来不知道民间还有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紧接着,第二位女子被拖了出去。

凤姨顶着一朵大红花走了进来,看了眼屋里的姑娘,径直走到越倾颜身边坐下。手中的帕子扇了扇,“别怕,我不会把你卖了的。你留着有用。”

越倾颜看向凤姨,眼睛眯了眯,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可是凤姨并没有再说话。

一个姑娘被拖了进来,刚才并没有人为她出价。她的脸色苍白,腿脚发软,已经抖得不行。

“算了,带到上面去吧!”凤姨看了眼女子,“好好教教她,过两天就挂牌子迎客吧!”

女子瘫软在地,眼中泪水不停的滑落,嘴里呜咽不清。可是这里没有人会怜悯她。

“你呢,估计一般人也出不起价。”凤姨端起一旁的茶水,“就看看二层包间的那些客人是什么反应吧!”

越倾颜明白了鸨母的意图,她想用自己吸引更多的客源。如此说今晚她并不会有事,但如果真有人愿意出那千金,将她卖了也不是不可能。

越倾颜是最后一个被带出去的,大厅里站满了人,她像商品一样展示着。大厅里响起了一片吸气声,所有眼睛俱是看向台子上那不知哪里来的美人儿。

“今晚最后的一位姑娘,清浅,凤姨说了,没有低价,各位爷自由加价。”龟工在一旁说道。

越倾颜低着头,听着此起彼伏的竞价声,心中十分悲哀,堂堂皇帝被人竞价购买,她实在很失败。原来世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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