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南宫楚歌当时叫住自己的那一声,野北的心突然轻松起来,聪明如他,应该知道如何选择。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心想着,野北突然有些自嘲的勾唇一笑。
本以为自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犹豫,就是当日在断崖割发坠下,也是毫不犹豫,想不到,为了一个情字,她居然也有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
哂笑着,野北往前的脚步也开始加快。
有些事情,不管拖得再久,终究还是要去面对那未知的答案,她有何苦自己在心里独自猜测。
折身,转过小径最后一个弯道,野北的脚步突然一涩。
在晚风中,随风飘来一种熟悉的气味。
人血特有的腥味!
野北闻着这个自己异常熟悉的味道,第一次,对这样的血腥味有了一种害怕。
在南宫楚歌那一跪之后,那些对她存有异心的将领,在这两天的时间里,都被她用诬陷谋逆的罪名,该杀的,已经全部都清除干净。
是什么原因,在这个本来已经风平浪静的时候,居然会有人在这里杀戮?
根据风是迎面而来的方向,野北的视线,直直的锁定了自己居住着的庭院。
暮色,已经深沉。
浓浓的暮色帮整个天地渲染上一层隐约的黑沉,野北透过夜幕往自己居住着的庭院看去,此时依旧一遍漆黑。
到了现在,居然还未掌灯。
就是南宫楚歌懒散,那侯在庭院外面的野狼军,也不应该如此疏忽。
一边惊疑不定的想着,野北身形在一顿之后,也一边再度加快脚步前行。
离着庭院门差不多还有十几步的时候,野北脚下又是一顿。
垂目,看着脚尖前方一寸处弯曲蜿蜒的一道浓浓血迹,野北暗暗吸了一口气,快速的顺着血迹往小径旁查看。
血,是从路旁的花丛中流出来的。
只是一眼,野北的脚步再度加快,急急往自己漆黑的庭院走去。
刚才那一眼,她已经看得很清楚,在花丛中的两个人都已经没有了生机,他们身上穿着的是铠甲。
在她离开的时候,南宫楚歌身上穿着的是她前日帮他备下的白袍,花丛里的死人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