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阵嘈杂,好奇的村民甚至想要从窗户一探究竟.
童梦忙去关窗,拉上了窗帘,把几个零星的村民推了出去,锁上了门.
躺在床上的孙元杰头上绑着厚厚的纱布,浑身是泥,昏昏沉睡着.
“任队,这也太可恶了,怎么着我们也算警务人员,还怎么敢袭警”童梦似乎为孙胖子担忧着.
任嘉荫紧皱眉头,半天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三个人第一次分开,就遭了灾,十分愧疚,千不该万不该同意孙胖子自己出去赏雨,赏什么雨,现在估计被打的眼睛里全是星星.
坐在床上的乡医袁医生,边收拾箱子边说“这个我把外伤止了血,看样子没什么大事,应该一会就能醒,但不知道脑袋里面具体什么情况,最好还是下山去看看.我得快走,这雨越下越大,万一滑坡或者泥石流,就封路了,我自行车还在下边呢”
“那怎么还不醒,袁医生您再看看,这可是上边派来调查案子的孙队长,要真有问题,上边也不好交代.”童梦挡在袁医生面前焦急地说道.
站在一旁的任嘉荫看出袁医生为难,拽了拽童梦的胳膊,“袁医生留了药,别为难袁医生了.”
童梦没再阻拦,看着袁医生离去的背影,不服气地说“我虽然是法医,但基础医理也是懂得!就是没药而已,气死了”
孙元杰是被董浩发现的,据他说他在给祠堂四叔送饭途中,看到村南的土坡上躺着个人,没想到等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孙元杰自己躺在那,旁边也并没有人.董浩忙到村长家通知,大家合伙把孙元杰抬回了家,正巧村子里有人生病,乡医进村看病,也一并给孙元杰止血包扎了.
雨越下越大,村长出动村里人去山脚下挖河道,以免雨下的过大,冲塌山上的水库,对村子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村长敲了敲门,问要不要一起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孙元杰,说了声还是算了。但任嘉荫还是穿上了雨衣不顾童梦的阻拦跟着村长出了门。
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房顶的四周也开始有轻微的漏水,好在也不算太严重,童梦一边期待着孙胖子能够快点醒来。一边拿出来村子后收集的那些纸条。一开始在村长儿媳妇小何的屋里找到的纸条写满了对不起,而在张秀秀家里找到的除了写了对不起还有“羡慕你”三个字。到底是在羡慕谁呢?是羡慕当初没被拐来的姐妹,还是羡慕已经死掉却解脱的孙寡妇?
正想着,孙元杰突然醒了,吵着要喝水,童梦似乎忘记两人以前是冤家,看孙胖子醒了激动地不行。
孙元杰看着自己满身是泥,沾的床板上到处都是,说道;“你们也太不人性化了,我身上这么多泥都不给我擦下,对了任队呢“
童梦扔了块毛巾:“去挖河道了,害怕村子进水一块去帮忙了,哪有时间管你,刚才你没醒真的吓死了。”
孙元杰摸了摸头上的纱布咬着牙说道“要是让我知道谁下的手,我非得..哎哟...让他好看”还没说完头似乎又开始疼了。
“你就先别想了,跟我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无缘无故就成这样了呢,还是人家董浩来通知的我们, 我们才知道你出事了,要是没他你在那就凉了”
“我说了估计你都不信,我见鬼了!”孙元杰压低了声音。
童梦一脸鄙夷,想着怎么昔日的同事也开始信奉这些封建迷信了。
“你别这个表情,我说真的,你记得四叔说过那个孙寡妇右脚天生残疾,而且那个张秀秀的女儿也曾看到过一个残疾的女人,我今天也见到了,但很奇怪我刚看到她对我笑就莫名其妙被人打晕了,而且她笑的真渗人,”说着想要站起来。
童梦忙拦着说,“你等会,你得休息,要不然你再晕了我可扶不起你来。不过你刚才说你看到一个残疾的女人,你会不会是被打昏了自己说胡话啊。当时不也调查了,村子里这个年龄段女人本来就很少,残疾的更是没有”
见不相信自己,孙元杰忙开始翻兜,嘴里嘀咕着;我被抬回来手里的东西呢。
“你说那把伞吗?”童梦说道。
孙元杰有点着急,扶着床边不顾阻拦下了床,开始满屋子翻找“谁说那把伞了,我手里攥着的那颗曼陀罗,我记着我一直拿在手里的”
“没有啊,你抬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攥着一捧泥,还有你出门打的那把伞,还有就是你浑身的泥了。”童梦一脸不解。
孙元杰四处找也没有找到,瘫坐到桌前,示意童梦关紧门。
“我觉得这事情肯定有蹊跷,你知道当时我晕倒的地方,竟然有种曼陀罗的,佘店虽然地处深山高海拔,但村民也是有养牲畜的,要是牛羊吃了过量的曼陀罗就会致死,再说现在也明令禁止私人禁止种植曼陀罗,就算种也是要有专门的区域,防止被误食,要做详细登记的。”孙元杰眉头紧锁着,一改往日敷衍的模样。
童梦拉了把椅子顺势坐了下来”我知道你说的那个植物,以前解剖时遇到过,我记得是因为那个人有着严重的失眠焦虑症,听信偏方,自己在家中了几株曼陀罗花,然后用量过多,再加上当天也喝了酒,就直接昏睡过去了,到第二天她的家人来报警。非说是喝假酒死的,闹着要解剖,要找厂家拿赔偿。最后鉴定是因为曼陀罗食用过量,酒精只是起了个辅作用。事后我也查了相关资料,但今天我也去了,没发现什么曼陀罗花啊。你是不是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