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她没有那么害怕,但仍是步履缓慢地走过去。等到那具尸体完全映入她的眼帘,雨梅的脚步更是缓慢得紧,甚至是停下了脚步来看。
那神情根本不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一个死人。而是像在看一件美术作品!
我看着雨梅迷离的眼神,不,应该是充满羡慕的眼神感到奇怪。难道刚才我看错了?那具尸体是一个帅哥么?
所以,我连喊了她几声,她才转过头来看我,然后淡淡地应道:“嗯?”
我的话听来有点呆:“你在看的是一具尸体?”
“是,你也过来看啊,她好美!”
雨梅在我眼里毫不夸张的说,是我所见过的美女中排行至少在前十位的。可是如今,她在看一具女裸尸竟由内而外地发出感叹,感叹尸体的美!还有更甚者,她竟抛开了男女之别,邀我前去观看!
如果这个人还活着,那岂不是国色天香,闭月羞花?
我怀着疑惑的心情走向雨梅,也向石棺内的尸体看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我也震惊了。
不是那尸体到底有多美,而是我认出了那一具裸尸是谁!
那具尸身是属于清妹的!
我感到一阵晕眩。据老同说,那清妹根本已经被年轻人的父亲生祭,活活用火烧死。即便尸体没有被埋,那也应该是烧焦了的。
可是我眼前的尸体,尸身完好无损,不但如此,她的肤色跟活人无异。
这令我的脑海里瞬间闪出一个词——“栩栩如生”。别以为我连这个词的本意都不懂,但只有用这个词才能更贴切的形容清妹目前的状态。她简直就是睡着,而非死尸!
再退一步讲,如果眼前这尸体真的是清妹的,那溶洞之外,深谷尽头冢下葬的又是何人?何以阿海的头颅会摆放到那里?
一想到阿海的人头,我不禁一阵反胃,“呃”的一声想吐。
雨梅被我的怪声吸引,转过头来,道:“你怎么了?这么美的尸体竟令你想吐?”
我摇了摇头,道:“是很美,但你可知她是谁?”
“谁?”雨梅问道。
“清妹。”我沉声道。
“哦……”雨梅的反射弧有点长,估计是思绪还没回来,两秒后,她才跳了起来,大叫道,“清妹!?”
“就是那个跟海哥表白不成,而后爱上年轻人的清妹?”雨梅一脸的不相信地再问一遍。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叹了口气。而她也知道,这种事岂是可以用来说笑的?
雨梅有回去看着清妹,口里低喃:“清妹这么美,向海哥表白竟然会被拒绝,真是太惨了。”
说完便暗自神伤起来,不知道是我原来就替清妹感到难过,还是看到了雨梅的真情实感,眼眶竟也发热起来。
一时间,洞**安静之极,清妹自然是不能再讲话,而我和雨梅也陷入久久的沉默中。
许久,雨梅才舒了一口闷气,问道:“文叔,如果清妹在这里,那外面的是谁?”
“这是一个谜,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开。”
“他们生前不能在一起,结果死了还天各一方,真是……”
我一把将雨梅抱住,安慰她道:“算了,逝者已矣,难过也无济于事。还是把真相查清楚,令他们入土为安。”
雨梅挨着我的左肩,脸还是朝着石棺的方向。
半晌,她道:“文叔?”
我答应一声。
“清妹的身体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没有在意,因为我早已看到,那石棺中是注满了水的。清妹的尸体也并不是直接漂浮在水上,而是由一个绳子编成的简易网兜将她兜住,使她的尸身可以不沉,又有一半露在水面之上。
“嗯,我看到了。不知道是谁做了一个网兜,使清妹得以半浮于水面上。”
“不对,我说的不是那个,水里的确还有其他东西!”
雨梅越说越恐怖,甚至身体还瑟瑟发起抖来。是以,我不得不重视她的话,也朝石棺看去。
“没有啊。”我用手电仔细地照了照,水面也没有看见。
“不可能!”雨梅靠了过来,手搭在石棺边上,认真的打量,“刚才你抱住我的时候,手电的光线正好射到石棺上,我清楚的看到水中有一团黑影。”
按照雨梅的说法,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退到了门洞边,再整体打量这个密洞。
“要不把清妹的尸体先抬出来再看看?”雨梅扯了扯网兜的绳子说道。
“别动她的尸体。”我喊了一声。
“为什么?”雨梅看见我退到了门洞边,以为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吓了一跳离开了石棺,紧张地问道,“你怎么跑那么远,是不是会有事发生?”
“你看石棺的两点钟位置和七点钟位置。”
“啊,怎么会有两个泉眼?”
我猜得没有错,这个是八卦青石棺。
八卦青石棺阵,是一种至阴至邪的墓葬方式。葬于棺中的必为阴人。棺材按伏羲先天八卦位摆放,即头艮(土)尾兑(金),两仪分别是北乾南坤(就是刚才我跟雨梅说的两个方向)。
并将活水引入阴阳,贯通青石棺以活水养尸!
我向雨梅解释道:“这整个是一个墓葬方式,用清妹的尸体养着别的尸体。如果我猜的不错,清妹表面鲜活如生人,她的背部早已腐烂不堪。
你刚刚的确是看到了东西,那是别的尸体。每到一个时间就会上了吃清妹背上的腐肉。而这一阴一阳两个泉眼,是整个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