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傅四爷抹了一把脸,强自忍耐着,不在傅佩瑶面前流露出一张“生无可恋”的神情,不然,还不定傅佩瑶回头会如何地得瑟呢!
傅佩瑶笑眯眯地说道:“所以,当然是由我们性情狂放,不拘小节,却心里自有一杆秤的‘fēng_liú名士’傅四爷出马,为自己看着长大的嫡亲外甥女出头啦!”
瞅瞅,这话题转变的度,那是拍马也不及啊!
刚刚,分明还在说“拍卖会”的事情,眨眼的功夫,就能将话题给强扯到“佟涵梦欲退婚这件事”上去!
也就傅四爷脑瓜子灵活,反应度够快,才不会被傅佩瑶的一番话,给逼得一脸懵圈,傻傻地往傅佩瑶设下的圈套里跳!换了其它人,只怕,那所谓的“被人卖了,还帮着对方数钱”的情况,还真会一次次地生!
“我信了你的邪!”差点再次踩到坑里的傅四爷,忍了又忍,才忍住破口大骂的念头。真当他没瞧见傅佩瑶看向自己时,那幅“关爱傻子,匹夫有责”的神情呢?
“哦。”傅佩瑶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仿若未曾瞧见傅四爷那幅下一刻就会爆炸开来的“憋闷”模样,道:“反正,话我带到了,该怎么做,那是你这个做人舅舅的事情。”
“嗤!”出乎傅佩瑶预料之外,这回,傅四爷竟没像往常那样求救于长公主,更未直截了当地怼回来,而是冷笑几声,道:“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不犯到我头上来,我管她作天作地?!”
不怨傅四爷这般冷漠,谁让这几十年来,淮南王妃屡屡出手算计坑害傅四爷和长公主夫妻俩!就连傅佩瑶之所以未能如众人预料中那般,在四岁那年就“回魂”这件事情,表面看来和安国公府有关,其实,也少不了淮南王府的暗手!
这情况,搁谁身上都不能忍!
不然,这世间,又怎会有“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句话的存在!
尤其,“怼天怼地,从不认命”的傅四爷!
那更是将此恨牢记于心,逮着机会就会狠狠地咬上淮南王府和安国公府一口,生生地演绎出“宁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尤其,如傅四爷这等“惯爱不走寻常路,端出一幅儒雅翩翩君子模样,实则却无所不用其极,连小人也都心生畏惧”的家伙!
“话虽如此,但,爹,你就忍心让爷奶那平静安详的生活被打乱?”
傅佩瑶撇撇嘴,今日,佟涵梦之所以那般轻巧就离开,绝非错认傅芷卉为傅佩瑶,从而跪于傅芷卉这个仇人面前,抱着仇人的膝盖痛哭流涕这件事而带出来的尴尬和难堪!更多的,却是一种“试探”!
带上了“谋算”意味的试探!
至于傅芷卉,为何那样“巧”地赶来傅府?
这件事中,可以推敲的出来的情况实在太多。然而,与其说是因为傅府出了“内奸”,倒不如说傅芷卉一直让人盯着淮南王府!
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傅佩瑶并不打算掺和。当然,这,也并不代表她就能容许自家人,一次又一次地被这两人利用!
老虎不威,还真当她是y呢?!
“你觉得呢?!”
这回,轮到傅四爷用一种“看傻瓜”的目光,看着明明满腹坏水,偏要装得比任何人都清白无辜,凭借这样一幅天真单纯的模样,不知哄骗了多少人的傅佩瑶了,就只差没有直截了当地挑明:这一套,他不吃!
傅佩瑶浑然未觉般,笑嘻嘻地建议道:“我觉得,这样不好。不若,爹,明日,你就到淮南王府,与二姑父提提此事,也好达到防微杜渐的效果。”
“你傻?还是我傻?”傅四爷斜睨着傅佩瑶,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建议,竟然是从傅佩瑶嘴里冒出来的,“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相信你,我还不如相信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一个陌生人。”
“呵呵哒!”傅佩瑶冷眼看傅四爷上窜下跳,并未接傅四爷的话,而是毫不犹豫地冲一旁围观看戏的长公主道:“娘,我仿佛记得,爹确实是属狗的。”
不待傅四爷反应过来,傅佩瑶就又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又快又准地补刀:“怪不得,爹动不动就将‘狗狗’挂在嘴旁,原来如此!”
“不过,也唯有爹这样‘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名士’,才能做到‘fēng_liú而不下流’的同时,更屡屡正面杠上一切抹黑明里暗里嘲讽自己的人!兴致高昂的时候,就连自己都忍不住捋起袖子下场!”
“fēng_liú”两个字,若不能说得那般用力,咬字那般准确,吐字那么清晰的话,那么,傅佩瑶这番夸奖人的话,还确实自肺腑,颇有几分真情实意。
然而,事实上呢?
配上傅佩瑶那仿若看破一切的似笑非笑的小眼神,和那只恨不得亲自下场演绎一番的赤果果地挑衅举动,生生将一幕本该温馨和睦的气氛给掀起了腥风血雨!
“我知道,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傅四爷轻飘飘一句话,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飘泼大雨,生生将傅佩瑶心里才冒头的得瑟和傲然等情绪给浇灭了。
“对啊!我就是羡慕嫉妒恨,咋滴?不服?不服来单挑!”傅佩瑶抹了一把脸,颇有些心不平气不顺地呐喊道:“苍天不公哪!为何,世道永远那般偏爱男人!”
不论前世今生,男人都可以左拥右抱,最终,达成“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目标。世人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