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
黑风寨,位于黑风山之巅,四周悬崖峭壁,只有一面可上山顶,冷风阵阵。
几人提着灯笼,上前恭恭敬敬道:“恭迎大当家!”
这时,一个不大和谐的声音传来。
“啊……,啊。”
急促叫唤,伴随一声重重的长叫,噶然而止。
“你怎么了?脸这么烫,是不是病了?”汤小薇以手,试了试李天相的额头,关切问道。
“呵呵……”
几个手下,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有病吧。”汤小薇训斥道。
众人不语,四散而逃。
李天相自嘲的摇摇头,自己有这么喜欢她么?家伙事儿都没了,全凭心里作用,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老天要这么惩罚我。
一栋古色古香的小楼中,李天相道:“这房间太秀气了,你还是给我换一个吧。”
“山上房间就这么多,急切之下,哪有房间给你睡,再说,两个人一起睡,暖和。”说完,汤小薇开始脱衣服。
“我们两,睡一起?没搞错吧,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要是在以前,李天相是一万个愿意,但是,现在,这是受罪,不是享受。
“亲什么亲,就算亲了,你又能干嘛,快点,给姐姐去暖床。”她一把提溜李天相,三下五除二,扯掉外衣,往床上扔去。
要不要这么粗鲁,想不到,有一天,我李天相,会被自己的梦中情人,逼着同床,而我,只能干瞪眼。李天相欲哭无泪。
一进被窝,汤小薇从后搂着李天相,小手摸索着,往下去,李天相道:“你干嘛?往哪摸呢?”
“我就是,想摸摸看,太监,和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啊……这是什么,黏黏糊糊的。”汤小薇,急忙收回去手。
她把手拿近,嗅了几下,粗鲁,嫌弃的在李小乾身上蹭了几下,道:“这什么味,怪怪的,不愧是臭男人,多久没洗澡了。”
清晨,日上三竿。
一阵整齐划一,响彻天地的口号之声传来。
“你们为何而训练?”
“为大唐崛起而训练。”
“你们为何而活?”
“为大唐而活。”
“你们志向为何?”
“北驱鞑虏,东拒洋毛,南灭蛮夷,西除神贼,复我大唐,扬我国威,吼……”
睡梦中的李天相,被惊醒,揉揉眼睛,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到床前。真是难得,这些年来,难得睡一个安稳觉。
正要起床,才发现,有个生物躺在怀中,短暂失神,才想起昨日之事。我这是怎么了,我竟然,还能睡的如此安稳,如此舒坦,难道太监都是这样炼成的?
一骨碌爬起来,手臂被压得麻木,起势过猛,汤小薇被掀翻下床。睡眼朦胧的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无辜的看着李天相,那模样,完全是一个受气小女生,完全没有黑风寨大当家的风范。
李天相若无其事道:“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在床上翻来滚去,这不,一不小心,把自己滚下起床去。”
汤小薇略微沉思,怀疑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
温暖和煦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一群孩子在地上疯玩,叽叽咋咋,与此起披伏的鸟鸣之声,相映成趣。
巨大的操场之上,一排排整齐的士兵,在操练,不时喊起震天口号,不是卷起一阵阵烟尘。
完全颠覆李天相的观念,这还是那个,威震四方的帝国大唐么?军队像土匪,土匪像军队,这是乱世的节奏。
快乐的孩童,斗志昂扬的士兵,这完全是片乐园,哪有土匪的样子,他不解问道:“大当家,你们不是土匪么?土匪不是该打家劫舍吗,怎么好似要救命于水火,解国于倒悬?”
汤小薇凝视着远处忙于操练的士兵,道:“谁生来就是土匪?你没有听过黑风军?黑风寨的前身,就是黑风军。落草为寇,也是不得已。”
黑风寨的前世今生,被她娓娓道来。
黑风寨的前身黑风军,是大唐世祖李建成坐下,四大主力军种之一,世代守护大唐,忠贞不二。
黑风军也是千年来,唯一靠军工晋升的一军,没有之一。千年不曾被世家腐蚀,正真意义上的大唐第一军。其兵员来源,大部分来自功勋后代,对大唐忠心耿耿。
然而,这样一个忠义传军,堪称大唐军队楷模的军队。在几十年前,却被安以叛逆的罪名,被大唐正式出名。
黑风军虽被除名,大唐却派不出军队围剿,大唐第一军的名头,可不是盖的。黑风军虽然精锐,但是,数量不多,更无人愿意行叛逆之举,不得已退守黑风山,落草为寇。黑风山,因此而得名。
自黑风军除名之后,大唐更是每况愈下,如今,已是四面楚歌。当初的真实情况,已难以言清。大体上,是某世家欲插手黑风军而不得,恼怒之下,不择手段报复。
黑风军忠义传军的本质,没有变,才有了如今这不伦不类的黑风寨。
“你们这口号是不是该,改一改,一只军队,有过叛逆之名的军队,很难,再入统治者之眼。恢复大唐,扬我国威,只不过,空喊口号而已。”李天相道。
汤小薇怒道:“你懂什么,这些人,是什么人?这些,都是大唐功勋后代,他们的先祖,都是追随世祖世宗打天下,九死一生,才有了大唐,大唐可以说,是他们的大唐。天地变,山河改,唯有一颗红心照大唐。”
李天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