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煌煌如流星,宝镜玄芒似飞霞,李云重原本只是落下数道剑光,未曾想竟有意外之喜。
师尊宝物非凡间所有,纵然他耗费力气落下的数道剑光,也犹如神铁玄钢,不是那么容易磨灭。
君不见那镜光连绵如潮水,数个呼吸下去也不见磨灭半分李云重的剑光。
似乎他这宝光威能也仅限于次,再无其他用处。
见剑光牵住黑袍人大部分精力,李云重咧咧嘴,待法力恢复大半后,又是掐起道印,他这五雷正法,木雷只是起了个头,后面的他还不曾真正施展出来。
与师兄弟对练法术,唯独这五雷法不曾多练,毕竟这五雷法对着自家师兄弟用出来,可难保几人不秋后算账哩。
五雷正法,厉害的不仅仅是天降霹雳,霹雳之后的灾祸惩罚才是重头戏!
雷乃天地之枢机,乃上天赏罚之威能,平常人发誓所言天打五雷轰可不仅仅是霹雳那么简单。
风吹日晒,刀伤剑割,车撞树压火烧,等等一系列灾祸都可以算在五雷当中,分列金木水火土,各归本位。
既然身处山林,土木之雷自然最为上佳,山倒树压,地塌陷,这雷法使出之后要花的力气也就比平时要少上许多。
手掐太易道印,李云重一个呼吸,吞吐冥冥中那一炁恢复自身法力神通。
“仙子且少待,我这术法厉害的还在后头呢!”随即反手一指那处山地,口中念念有词:“木雷生木罚,山崩树倒压!”
轰隆隆,只见他话落,黑袍人一众果然立身不稳,大地晃动若皲裂,树木倒塌如割草,山崩地裂加之树木倒压倒叫黑袍老大一阵手忙脚乱。
镜光乱转,时而洒向那数道剑气,顶住剑光,时而转向诸人身后,抚平地裂,时而扫向众人身侧,拨乱反正挡住树木。
那黑袍人面上微微一苦,众人虽瞧不得他真实面目,却也察觉得出,这黑袍人现在是捉襟见肘,顾得上东边顾不上西边。
他身旁一众黑袍小子,手也不捂嘴遮眼闭耳了,徒做无劳苦工,咬破手指逼出数滴心头血来,轻轻一指,心头血脱手而去,化作数道潋滟红光,丝丝血气如煞,附着在宝镜镜面上。
黑袍首得了诸人相助,把宝镜一转,也不见炫光出现,只罩住高天上李云重一众人的身影。
“好小子!着了道了!这下你不吃一番苦头可破不了这个局了!”李太易拍拍云头,浑然不在意那是自家徒弟在遭罪。
“三师弟这性子跳脱,天不怕地不怕,兴许此番到能叫他稍稍敛一敛他这脾气。”
云头上不知何时又立着个人,不是金木道人又是哪个?
“好歹是你师弟,此间结束之后,那花妖手中的宝物你且收走吧,就言此事是为师所定,日后与他们三个承诺,算是此番赔偿。”
李太易半眯着眼睛,又道:“那花妖我答应了她一番缘法,事后你叫她沿着这处河流一直前行,若遇水潭便留下修行吧。”
金木道人点点头,心中却有些疑虑:“敢问师尊,那宝物我看着浊气撩人,虽然危险,三师弟小心驾驭倒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怎的要收回去?”
李太易闻言笑道:“你可知天高地厚之说?”
“自然是元始天王开天辟地,身化巨人手撑天,脚踏地,天愈高,地愈厚,大神之身同样变化!”金木道人不假思索道。
“那你可知是天先高,还是地先厚?”
“这,弟子不晓,应是一高一厚不分前后?”
李太易哈哈一笑,手虚指着下方那邪意宝物:“你当知晓天地有序,天先高地方厚,此宝浊气横生,我观乃是一位巫神之宝,然诸神众仙归来,这顺序也是错不得的。”
“机缘恰巧之下,这巫神竟做了第一个回归的位子,然若叫他回归了岂不是乱了次序,倒是众生具乱反为不美。”
略略一顿李太易又道:“这漫天仙神具是天清之神,这满地巫妖具是地浊之灵,你若叫这浊宝先活,岂不是乱了次序?”
“是以为师叫你收走此宝,放到太易宫前八卦潭里压一压,缓一缓他回归步子,好叫哪个仙人回归哩。”
“原是这个理,是弟子孤陋寡闻了。”金木道人面上郝色,微微惭愧。
“你这小娃不过修行多久如何能知晓这般秘闻?为师再与你纷说,这天高地厚也同诸神仙巫妖有关,多一尊大罗仙,那天便高十万丈,多一尊大巫妖,那地便厚十万丈,你道远古之时为何天如此高地这般厚?就是这个理!”
且不谈上方李太易师徒两个诉说天地秘闻,这下方李云重一众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一头雾水。
“我有一法,唤作镜中界。”黑袍首手握宝镜,抬起头得意非凡的瞧着云头上的几人,“凡被此镜掠夺身形者莫不中招。”
“你们几个,还是去我那镜世界走上一遭吧,待你破关出来,这满山人物都早被屠戮一空!”黑袍首略略严肃,宝镜抬起微微一晃,只见得一道微光闪过,无甚大动静,山不曾崩裂,地不曾破碎,独独云头上哪里还有几人的身影?
不说外界诸人如何惊慌失措,只说李云重几个,一眨眼,只觉得心头一跳,一阵恶心头晕,一睁眼便换了一副天地。
“不曾想姐姐我今日也有机会逛一逛这镜中界!”花仙子轻摇手中小蒲扇,掩嘴笑道,浑然不在意此番自家算是入了虎穴狼窟。
“小道观仙子似十分了解这镜中界,还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