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曲中轻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她火也是应该的,谁让我爹娘说话那么过分呢?”
“不过啊,”乐乐摸摸下巴道,“我觉得索兰珠应该还在城里。你想我小姨那么心疼索兰珠,肯定不会让她单独离开城里的,所以中爷,你只要派人仔细找找,没准还能找到。”
曲中苦涩地笑了笑道:“找着又能怎么样?找着娶回家不也只有让她受气的份儿吗?爹娘又不能说不要,难不成娶了媳妇把爹娘赶出家门去?”
柳寒原点头道:“那倒是啊!这事儿得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出个好主意来!”
三个人边喝边聊,挖空心思地想起了主意。没过多久,乐乐起身先走了。他从茶馆后门出去后,刚一拐弯,一个身影便挡在了他面前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那不等信儿吗?”乐乐说道。
“那好,人呢?现下在哪儿?”
“派出去的兄弟还没回话。”
“所以呢?”对方抄手问道,“你去了这么久就是喝酒聊天去了?你们掳金帮的办事能力也太差了点吧?雅州城不大啊,找个人都找不着?”
“你不也跟了那人半个多月了吗?不也没找着?你怎么不说你办事能力不行呢?”
“懒得跟你废话!我自己找去!”
“你去哪儿找?”乐乐跟着追了上去。两人一边说一边消失在了夜色中。就在他们背影消失之前,走到茶馆门口的初凝向他们张望了几眼道:“咦?那不是之前在临安城遇到的殷漱儿吗?怎么来这儿了?还那身打扮?变江湖女侠了?”
“别管她了,先上去找曲中吧!”跟她一块儿来的海樱说道。
“我好奇嘛!”
“现下不是好奇的时候好不好?我们来这儿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是来跟曲中哥哥道歉的嘛!你着急什么啊?要去看你家大梁吗?”初凝笑问道。
海樱掐了她胳膊一把,故作一本正经道:“谁家大梁啊?少胡说八道了!我大晚上去看他干什么?”
“不想去看?我可听说今晚有人请他吃饭。”
“谁啊?”海樱立刻问道。
“詹二少!”
“啊?那脑子抽风的?他为什么要请大梁吃饭?”
“好像是因为大梁帮他做了个摇篮车吧!他不是嫌外面卖的难看吗?自己画了图让大梁亲手做了一个,今儿送到阮府上,甜儿也很喜欢呢!”
“去!”海樱吹了吹刘海,叉腰道,“那个詹二少怎么把甜儿娶到手的我到现下都还没闹明白了呢!真是个矫情的货!还嫌外面卖的不好看?全阮府就他矫情又磨叽!”
“你这么不高兴干什么啊?”初凝笑米米地问道,“人家大梁都没说什么呢,你着急什么?”
“我着急了吗?我就是觉得那詹二少太矫情了点!我可不是心疼大梁,知道吗?”海樱理直气壮地说道。
“知道知道,”初凝连连点头道,“知道你不是心疼他,你是喜欢他嘛!”
“再胡说我不陪你上去了!”
“是你陪我吗?是我们俩一块儿上去好不好?索兰珠和乐乐有过婚约的事情是我们俩说出来的,又不只是我,难道你还想不上去?”
“去去去,谁说不去了?我刘海樱敢做敢当!不就是跟曲中道歉吗?去,立马就去!”
两个姑娘从茶馆后门进去后,咚咚咚地跑上了二楼。走到账房门口时,柳寒原正好开门出来了。两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异口同声道:“吓死人了!”
柳寒原笑了笑道:“到底谁吓谁啊?你们怎么来了?”
“呃……”海樱往里面瞟了一眼问道,“曲中在吗?”
“喝醉了,睡了。”
“他很难过吧?”初凝担心地问道。
“你们说呢?”
初凝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啊!那日就是闲聊时说了说,哪儿知道会传了出去啊?”
“曲中也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是他爹娘想不明白而已。”
“我听嫂子说,他和索兰珠的婚事真的要取消了,我们俩都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想来这儿跟他道个歉。”
“我转告他吧!时辰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两个姑娘只好失望地先走了。第二天上午,宝梳去绣庄时,海樱把她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曲中和索兰珠的婚事你已经取消了?”
“还没啊。”宝梳回答道。
“还没?”海樱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昨儿不是说得信誓旦旦,说昨下午就会派人挨着挨着去知会的吗?”
宝梳反问道:“怎么了?心生愧疚了,海樱姐?”
“我知道错了,你就别挖苦我了,说正经的吧!”
“你还知道错了呢?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祸从口出,让你说闲话的时候在自己心里整个拉铃,说到不该说的地方就拉拉铃,提醒提醒自己,可你老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这回的事情虽然不完全是因为你们说的那些话,但至少是因为那些话而起的,这你总承认吧?”
海樱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想问问你,还有没有法子补救?”
“想赎罪?”
“想啊!怎么样?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了?”
宝梳嘴角勾起一丝歼笑道:“要对付我三叔不容易,他就是个老顽固加死要面子,但是——要对付我三婶,其实并没有那么难。我的法子就是瓦解三叔三婶的联盟,孤立三叔,再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