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媛看着镜中的自己,浅浅一笑道:“真是没想到我还会有出嫁的一日,原以为自己会守着那堆草药过一辈子呢!”
“现下不也是守着一根何首乌过一辈子吗?”宝梳调侃道,“人家夏夜说了,你要守草药过日子,他就变何首乌,一人一药多浪漫啊!”
话音刚落,房门忽然被詹晓宁推开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刚想说话,就被宝梳推了出去。推出门后,宝梳把房门一关,转身问道:“詹晓宁你干什么啊?又给甜儿撵了?里头还在上妆呢,你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干什么呀?”
“不……是……”詹晓宁手撑着门框喘息道,“十万火急啊……”
“那狗皇帝派军队来了?”
“也……也不是……是那鼎……”
“鼎怎么了?”
“不见了!”
“什么?”宝梳大吃了一惊道,“怎么会不见了?不摆你那屋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今早起*的时候还看见呢!刚才有个负责打扫我屋子的小丫头跑来跟我说,那鼎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谁会偷那么沉的东西啊,好几百斤的玩意儿!”
“可真是不见了!我刚刚跑回去找过了,院子里哪个角落都找了,就是没找着啊!”
宝梳叉起腰纳闷道:“那可就怪了!今日府中的看守是最严的,那好几百斤的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了?詹晓宁,你对那鼎做过什么啊?”
詹晓宁叫屈道:“我没对它做过什么啊?我对它可好了!没事儿就给它擦洗身子,陪它睡觉,还说故事给它听,我敢对它怎么样啊?我回去还指着它呢!我也不敢把它怎么样吧?”
宝梳低头想了想道:“真是赶巧了,偏今日不见了,不知道是什么兆头!这样晓宁,你再带几个人去找找,府里各处都找一遍,我这头还忙着呢,找着了来告诉我一声。”
詹晓宁随后带了四个护院把阮府翻了个遍,前门后门侧门上的人都问过了,谁也没看见那个鼎或者是谁抬走了那个鼎。那鼎少说有两百斤,不是谁都能随便抬走的。这一眨眼就不见了,确实奇怪得很!
找了一个多时辰,连绣庄里都找了,还是没见那鼎的踪影。詹晓宁累得汗流浃背,一屁股坐在假山旁边的石头上自言自语道:“出鬼了还!那么大个玩意儿居然不见了?谁那么缺心眼偷了?缺钱花也不该偷那东西啊!这府里多少值钱的玩意儿可偷啊?”
“二少,”旁边一个护院问道,“还找不?再找只能挖地下了。”
詹晓宁一脸郁闷地搓了搓脸,沮丧道:“难道真有个缺心肝的偷了还埋地下?我的个亲娘啊,这是要折腾死人的节奏啊!”
“二少!二少!”另一个护院小跑过来喊道。
“怎么了?找着啦?”
“不是,外面来人了!”
詹晓宁霍地一下站起来问道:“谁来了?那皇帝真派千军万马来了?”
“不是,是那个叫道悟的来了。”
“哦,就是那个假和尚?那小子还敢上门儿了?抽死他!行了,你们也歇会儿吧!我要出去会会他!那鼎一会儿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