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么文绉绉的问好,叶语尬笑了一声,干巴巴的回了句“安好,顾夫子呢?”她真的特想来一句你若安好就是晴天,幸好及时的憋住,要说是说了这话,估计这书生得以为她故意调戏,最好还是当场就得恼羞成怒。这时代,撩个汗都得谨言慎行的。
“顾言一切安好,有劳姑娘挂心了。”还是自然又礼貌的语气。
这样的对话并不是第一次,奈何叶语秉着不被讨厌救继续努力的精神,“咳”了一声,尬笑道“夫子啊,你看,现下已是午膳时间,要不与我们一同用膳如何?牛大叔他们对你很是感激。”
喘了口气后又道“我对你也很感激,孩子们对你也很感激,很喜欢。”
翠凝已经悄悄转身对着道边上堆着的玉米杆哀叹了,小姐啊,您的智商是不是忘家里了。
“叶小姐客气了,顾言是领了月银的,自当尽心,这是分内之事,谈不上小姐的感谢二字,时候不早了,就先告辞了。”说完便迈开大步。
叶语的举动他自是看懂了,可是她那样的性子并不合适当他妻子,他的妻子因是大度沉稳的闺秀,既是无意,又何必多情,叶家,他利用不起。
叶语张了张口,发现她好像没别的理由了,叹了口气。不是都说书生单纯腼腆吗,人家给张面饼就非卿不娶,怎么到她这倒贴都没戏。
无精打采的带着翠凝去吃饭去了。
吃过饭,看完账本后,叶语才想起来她似乎都没见到平时对她热情似火的木大叔,询问了一翻才知道,从早上去田里就一直没回来。
叶语带着翠凝轻车熟路的朝一条田间小道拐去。要说这木大叔是何许人也,这还得从叶语刚接管叶家生意那时说起。
木大叔名唤木钟,那时他连日在叶家酒楼买醉,最后把银子喝没了,没钱付账,掌柜的便让他卖身在楼里当伙计,可谁知他连伙计都当得不合格,洗个菜把菜叶都摘没了,洗个盘把盘子都捏碎了一地,招呼客人更是不行。后来叶语就把他带到了村里的庄里,只要不把房子拆了,能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想到他居然喜欢上了种地,向叶语讨了一块地,叶语见他兴致勃勃的,便让他研究大棚蔬菜,本来也只是让他试试,没想到还真捣鼓出来了,这些年他就一直在侍弄他的几块地,倒是很少出村里。
叶语站在田间搜寻着,果然见一位身穿灰色布衣的老伯从地头转到地尾,也不知道在观察些什么。
叶语高喊一声木大叔,见他抬头望来,便朝他欢乐的挥挥手。
“叶丫头,今儿怎么的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木钟声音低沉却不生硬,眨眼间就到了她跟前。
木钟看着也就六十多岁的人,面色红润,比第一次见时要黑了不少,但这些年来眼神却变得越发的宁和了。
叶语赶紧咧开嘴笑着,两只大眼笑成了月牙,很是狗腿道“这不最近不忙了嘛,心理挂念您,就过来看看您了。”
“行了,还真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的,又来看顾言那书生了了吧。”木钟拂了拂衣袖,斜了眼笑得像个二愣子的叶语,没好气的道。
“不是,我主要是过来看您的,他只是顺便。”叶语一秒收起笑脸,摆出一副自认为严肃的表情否认。
“翠凝,回去带你家小姐去一趟医馆,让大夫给她治治眼疾。”木钟懒得同她废话,平时赚钱的时候倒是挺精明,怎么就看上那小子了,顾言那书生可不像表面那么斯文,人野心可大着。所幸他还算聪明,没顺着杆子往上爬,对这丫头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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