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么多作甚,既然项飞师兄已经在信中把见面时间和地址都给了我们,我们直接过去便是,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另一位佩刀青年毫不在意的回答道,率先迈开步子向信中约定的方向走去。
“就是,齐师兄说的对,走吧诸位。”先前开口的那位年轻人笑着开口说道。
一行六人向街边小贩打听了一下信中所提及的北雁楼,便径直朝着那人指明的方向而去。
齐心城作为此次悍刀门来人中,资历最深的一人,一举一动都下意识的把自己当做几人的中心。而先前开口的那人名为韩笑,入门资历虽然最浅,但却深得门主秦汉的喜爱。
寻得北雁楼后,齐心城一马当先跨进这家酒楼,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吩咐小二上了一桌子佳肴,他们几位师兄弟连日奔波,此刻总算能好好吃一顿饭,暂时休息一下。
离信中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齐心城几人都将佩刀摘下,放在酒桌上舒展了一下筋骨。唯独韩笑依旧将长刀握在手中,不停地摩挲,就像抚摸着自己的情人。
北雁楼的酒菜风味可口,齐心城、韩笑几人皆是大快朵颐,吃的正起劲时,忽然从旁边的酒桌上传来了几位食客的议论声,让他们不由得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听说了吗?昨日竟然有人敢上都督府叫门切磋武艺,结果被洪爷三拳两脚就给打了个半死,一边吐血一边逃出了都督府,王二那小子好事,还跟着那人去了他的住处想偷点东西沾些便宜,结果愣是在那人房外听了半夜的哀嚎,据说那人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见了阎王。你说现在的这些个武人,为了出点名声,白白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图些什么,可惜啊。”一名食客嘬了一口小酒,吧唧着嘴说道。
其他几位同桌的人想听听具体细节,连忙向那人敬酒,叫他再多说几句,那人不慌不忙,连喝了三杯酒后,细细品味了一番其中滋味,这才开口说道:“就说上都督府挑战的那人,据说在江湖上也还有些名声,使得是一柄长刀,刀法也有些火候,可能也是想找机会表现自己,好在都督府内谋个差事,可谁曾想他碰到的对手竟然咱们都督府的游骑将军洪烈,你说倒霉不倒霉。”
“洪爷那可是咱周大将军麾下寒羽卫中响当当的一柄尖刀,多少次冲锋陷阵在前,是真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英雄好汉,一身功夫可都是招招见血的杀人手法,又岂是那位练了几年刀法花架子的人可比的。这不,两人一交手,不过三两招而已,那人就被洪爷慑住了胆气,硬挨了一拳之后就败下阵来。”
“话说回来,洪爷的铁拳又岂是那么轻易可就以挨得?要知道咱们洪爷在江湖上被人称作是拳破山,一拳下去山都能破开,更何况是人的血肉之躯了,这不,苦苦受了半日的折磨,还是挨不住一命呜呼了。”
“我说牛三哥,这都督府里的事,你怎么能这么清楚呢?”一名食客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送到嘴中,笑着问道。
“嘿,这你可算是问对人了,嗝~”话还没说完,这名被唤做牛三哥的食客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有些醉意的双眼盯着手中的空酒杯,不再言语。
同桌的人都知道这位牛三哥的脾气,赶忙把他手中的酒杯斟满,牛三哥一口将酒吞下,这才看了眼那问话之人说道:“我的弟弟,有幸在都督府内做护院,这事发生的时候,他就在场,这些话可是他亲口对我说的,还能有假?”
“来来来,喝酒喝酒。”有位食客见牛三哥有些不高兴,便岔开话题问道:“牛三哥,你说那个使刀的在江湖上有些名声?不知道能不能说来听听,好叫哥几个在别人面前显摆的时候,不会叫别人给问住。”一句话说完,这人赶忙又把牛三哥的酒杯斟满。
“你小子倒是上道。”牛三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舌头开始有些发麻,含糊的说道:“好像叫什么闪电刀,说是幽州地界上的人。”
“你放屁!”牛三哥话音刚落地,齐心城桌上立马有一位火爆脾气的师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朝着牛三哥骂道。
闪电刀,幽州地界,说的不就是他们的师兄项飞吗,齐心城等人本来还当做热闹听得有趣,哪知竟然说到了他们师兄头上,言语之中尽是诋毁,这叫一直把项飞当成榜样的齐心城几人岂能不怒。
“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在这乱叫唤?”牛三哥也是一拍桌子,张嘴就骂,待他定睛一看,发现是几位佩刀的武者之后,顿时有些泄气,暗骂了一声倒霉,就要抬腿离开,他可惹不起这些行走江湖的武人。
“哪里走!”
哪知一声暴喝响起,那位悍刀门脾气暴燥的师弟不依不饶的冲到牛三哥眼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牛三哥提到半空中喝骂道:“你哪只狗眼看见我项师兄被都督府的人打的吐血了?”
牛三哥突然遭受袭击,脸色憋得通红,眼中的酒意早已被惊的不剩丝毫,赶忙服软道:“几位好汉饶命,是小的嘴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小的这次吧。”
“徐师兄且慢动手。”韩笑叫住了那位暴脾气的徐立奎师兄,冲着牛三哥问道:“你可知那人的地址?带我们前去!”言语中不给牛三哥半分拒绝的机会。
牛三哥苦着一张脸,急忙点头应允:“知道,知道,小人这就带几位爷过去。”
韩笑看了眼齐心城,只听齐心城开口说道:“徐立奎、方图、丁响,我等与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