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嘴唇微颤,似是不相信的再次确定到:“你没有骗我?”
老马闻言看向王破,公子哥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王破轻轻点头。公子哥联想到自己刚才一阵痛苦过后的感觉,心中不由信了几分,眼中希冀之光大盛,就要上前细细询问。
王破不等他说话,板着脸继续说道:“道歉!”
公子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妥协道:“先前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海涵。”
吕平闻言满是惊讶,少将军的脾性他太了解了,自当年那场变故发生后,少将军一蹶不振,开始自暴自弃,甘心沦落为一个斗鸡遛狗的纨绔子弟。虽说如此,可少将军不论犯了多少禁令,挨了周将军多少处罚,从来都没见他服软过。这次少将军竟然肯主动认错,真是不可思议。
薛红玉和袁青也是一脸诧异,都督府的少将军是何等身份,他们自然清楚,在饶乐府方圆百里的地界上,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
大都督周通在军中位居冠军大将军,声望显赫,完全不输北方和西方的那两位镇军大将军,其本人一身武艺更是不弱于江湖上的一品宗师,外加一万装备精良、骁勇善战,善以箭阵攻敌的寒羽军,别说是薛红玉和袁青,就算是薛家、袁家两家的家主在此,这位公子哥恐怕都不一定会放在眼里。
“明天早上巳时来鸿福客栈,过时不候。”王破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就拉着薛红玉离开了。
老马脸上堆笑忙向公子哥拱手告别,毫不客气的说,若是单凭老马自己,一辈子都不一定能与都督府少将军有所交集。袁青也冲吕平老爷子一抱拳,同老马一同跟上王破二人的脚步。
吕平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公子哥,公子哥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对他说:“吕爷爷,明天就你与我两人,去那鸿福客栈。”说完便领着一众仆人向都督府归去。
吕平心思难以平静,就在刚才,他竟然在少将军的眼中看到了一缕久违了的锋芒。
“喂,便宜占够了吧!”薛红玉见王破一路拉着自己没有松开的意思,心思不由有些异样,执扇的手在王破脑袋上轻轻一敲。
王破尴尬一笑,松开了薛红玉的衣袖,辩驳到:“我可是为你出了口气,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怎么还倒打一耙。”
“少自作多情,说吧,你到底让老马叔给那个家伙说了什么,能让他服软?”薛红玉打开纸扇,好奇的问道。
就连身后一直超然于物的袁青都不由耳尖一动,心思落在了王破的嘴边。
王破哈哈一笑,神秘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继而又问向老马,“老马叔,你对这个都督府的少将军可有了解?”
老马思索了半天,开口道:“不清楚,这等大人物哪里是我这种小镖师可以结识的。不过有几次吃酒时,也曾听过几句坊间传闻。据说这都督府的少将军性格乖张,喜怒无常,不但是个不学无术的主,而且经常纵奴伤人,平日里若是见着小姑娘,最是爱调戏一二,沾点便宜。饶乐府里莫说是平头百姓,就算是一些个达官贵人、商贾巨富,都没少吃他的亏。”
“只不过有周将军一日坐镇在饶乐府,他们即便是吃了亏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不过虽说这位少将军小恶不断,可倒也没听说他做出过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被他恶奴打伤的人,受的都是些皮肉之苦,断手断脚的都很少,更别说丢了性命。”
“而且也没听说有哪家姑娘被他强掳而去,坏了清白的,所以大家平日里见着这位少将军,能躲就躲,就算躲不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真不知道周将军一世英名,练兵有方,怎么偏偏生了这么个儿子。”
老马说道这里,突然想起王破先前给他说的两句话,心中瞬间像是抓住了什么,看着王破说道:“莫非是因为他……”
王破点点头,老马顿时明白了,然后又长叹了一口气,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一旁薛红玉听的是一头雾水,心里更是好奇难耐,见老马还在和王破打哑谜,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掰开王破的嘴让他从实招来。
老马见状呵呵一笑,说道:“薛姑娘莫着急,等明天你便知晓了。”
话虽如此,可老马脑海里还是忍不住想起了王破先前让他转述给那位少将军的两句话。
“你中毒了。”
“我能解。”
被周少将军这么一搅和,众人也没了继续闲逛的兴致,便一同回到鸿福客栈。薛红玉赌气似的不再理会王破,登登登踏着重步子转身回了房间。袁青和老马一身伤势虽说在薛红玉妙手回春下有所好转,但仍需多多休息,于是同王破道了声别便各自回房间修养去了。
王破从店小二处要来笔墨信纸,回房提笔写下“观音无用,安好勿念”八个小字,并在信纸右下角惟妙惟肖的画了一只老虎头,奇怪的是这虎头除了与寻常老虎一样头生双眼外,还在额头处还多了一只竖眼。
王破将信纸揣在怀中,脚步轻盈的出了客栈,来到了先前闲逛时,无意间看见的一处当铺。王破看了眼门上贴着的两个造型别致的门神,迈步而入。
当铺内只有一位老掌柜在烛火下拨打着算盘,听见有人进门,抬头望见是个小孩,不由有些诧异,但还是堆起生意人的笑容问道:“小兄弟来此是典当还是赎回?”
“典当。”王破答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