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帆看莫轻言一副汗流浃背的样子,不由得满头黑线,嗔怪地说了一声,“死丫头,看你紧张兮兮的,有没有必要呀?”
莫轻言一听,轮到她觉得眼前无数只乌鸦飞过了,不由得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哎……嗨……毁三观的家伙,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好不好?”
一听她说到“人命关天”四个字,意千帆心中那股怨气便更大了,简直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死丫头,你老是为人家着想,人家可有没有一点替你着想过呢?”
万般思绪袭上莫轻言的脑海,霎那间自己跟意千帆在一起所经历的一次次惊险过程一一出现在了眼前,他说得没错,无论是意千帆的继母简繁,还是自己的情敌冷如霜和程晓莎,亦或是与自己风马牛不相及的意千羽,甚至是亲如姐妹的闺蜜菊儿,哪一个不是想要了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她不禁用力点了点头,“是呀,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有时候就是这么恐怖呀!”
意千帆在她那张眉清目秀水水嫩嫩的小脸上足足几秒钟之后,便自然而然地移到了她那依然扁平的肚子上,随即握拳,发誓,“死丫头,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收到任何委屈了!”
莫轻言见他这副斩钉截铁的样子,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所以马上焦急地问道,“毁三观的家伙,为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可千万不能铤而走险呀!”
意千帆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双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人家如果屡屡进攻,难道我们会坐着挨打么?”
经他这么一提醒,莫轻言脑海中立马出现了冷如霜那张眉眼如画好看到了极致的脸庞,忍不住手掌一翻,立刻反手紧紧握住了意千帆的手,用力点了点头,“好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要干啥,我都支持就是了!”
意千帆一听,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轻轻地拉着她的手,一起向迈巴赫走去。
小王开车,意千帆和莫轻言一起坐到了后排座上。
“是了,小王,你和骆冰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山旮旯里呢?”
“少爷,我依照你的吩咐,在暗中紧紧盯着骆冰封,发现他拿着从西餐厅里打包回来的食物交给了陈笑雨阿姨之后,便找了一个借口出来,我自然尾随他过来了。”
“哦,跟他接触的是谁?”
“是一个长得跟冷如霜很像的女人!”
还没等意千帆说点什么,莫轻言立刻汗然了,迫不及待地问道,“难道程晓莎所说的是真的么?”
程晓莎不久之前在私人墓园里所说的话顿时历历在目,当时大家听到她所招供的和冷如霜勾结在一起的事实,兀自不肯相信,但是现在有小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不由得对冷如霜当日是不是肠穿肚烂这个事实都产生了怀疑。
小王沉吟了一下,以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少奶奶,那个女人长得实在是跟冷如霜太像了!”
莫轻言一听,不禁愣在了那里,过了好久才嗫嚅道,“难道是历史重演,人家又把当时已经死去的冷如霜那张脸皮撕了下来,然后制成了人皮面具,再戴出来吓人么?”
意千帆不禁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死丫头,说什么呢?当时那个环境以及条件,是哪个这么有本事能够把一张腐烂尸体上的脸皮剥下来,再完好无损的复原?”
小王听了,也重重地点头表示赞成,“少奶奶,少爷说的没错,这个女人一定不是冷如霜!”
莫轻言哑然了,心里还真不知道该怎样给这一切一个满意的解释,想着想着,不禁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了。
意千帆一看,顿时满头黑线,再次狠狠地鄙视了她一番,琥珀色双眸里的意思显然是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死丫头你至于这么劳神伤肺么?
莫轻言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吐了吐舌头,最后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
意千帆把她那颗好看的小脑袋瓜子轻轻地依靠在了自己宽厚的肩膀上,示意她困了快点睡,这才抬头吩咐小王道,“小王,依照原计划行事,密切留意骆冰封的动向!”
莫轻言一听,猛地睁开了眼睛,速度抬起了头,看着意千帆,有点疑惑,“不是,那个,毁三观的家伙,难道刚才你没有看到,人家骆冰封已经改邪归正了么?”
意千帆伸手轻轻戳了戳她那只娇俏挺拔的小鼻子,“傻瓜,你也不想一想,那个长相酷似冷如霜的女人,这么短时间里一定就知道骆冰封叛变了么?”
莫轻言一听到他用了叛变这个词,本来扑哧一声就要笑出声来的,可是想到他确实言之有理,不禁好奇地问道,“难道你们打算把骆冰封当作诱饵么?”
意千帆笑了,伸手轻轻地敲了敲她那颗好看的小脑袋瓜子,然后向她竖起了一只大拇指,声音温润如玉,“不错,死丫头,你太聪明了,不过不是我们特意拿他当作诱饵的,而是他当初迈出了跟那个所谓的冷如霜合作那一步,便注定了做诱饵的这一天。”
莫轻言点了点头,一想到事实确实如他所言,一时半会儿,倒也作声不得了。
一时间,大家都百感交集,看着车外倏的一下子飞快飘过的景物,觉得世事有时真的难以预料,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莫轻言才请求道,“毁三观的家伙,看在他这么爱我姐姐的份上,请你不要伤害他!”
意千帆一听,立马满头黑线,“死丫头,你老公我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