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之内,陆母和陆晓乔都在悉心照顾着莫轻言,药物治疗和精神治疗双管齐下,莫轻言的身体有了很大的起色。
这天,陆母在厨房里做饭,陆晓乔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闷闷不乐的莫轻言,忍不住柔声问道,“轻言,身体越来越好了,你应该越来越高兴才对,怎么反倒越来越不开心了呢?”
此时此刻,莫轻言脑子里满满装着都是意千帆,这么久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听到陆晓乔问自己,干脆直接对他坦白,“陆晓乔,不瞒你说,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那个毁三观的家伙!”
果然,陆晓乔一听,立刻觉得自己心里酸溜溜的了,但是他却没有发脾气,而是像以前一样,只想悉心呵护莫轻言,“轻言,你这么想他,可是,如果他却一点也不想你,那该怎么办呢?”
莫轻言断然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陆晓乔无论出于公心,亦或是私心,都不得不告诉莫轻言实情了,“轻言,你别傻了,现在人家心里可能一点也没有你!”
莫轻言又重重地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陆晓乔走过来,双手扳着莫轻言的双肩,用力摇晃起来,“轻言,你别傻了,告诉你吧,在你昏迷不醒情况危殆的时候,我是打过电话给意大少的,可是他一听我说起你,便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掐断了!”
莫轻言还以为陆晓乔为了一己之私,故意这么对自己说的呢,于是继续摇了摇头,“陆晓乔,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陆晓乔一听,顿时满头黑线,继续用力摇晃着莫轻言的肩膀,“轻言,我们可是从小大到一起长大的呀,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吗?”
莫轻言一听,心里突然一怔,依自己对陆晓乔的了解,他是不会骗她的,可是意千帆真的一点儿也不惦记着自己吗?
陆晓乔见她没有说话,登时就急了,“轻言,如果你不信我的话,那么你可以问问妈咪的!”
此时,陆母刚好做好饭走进来叫他们准备吃饭了,她听了陆晓乔的话,连连点头,“丫头,当时你都那样了,在我的催促之下,小乔他立刻打了电话给意大少,可是他……唉……”
莫轻言一听,知道母子俩不会骗自己的,所以脸色立马变得煞白煞白。
陆晓乔见她这样,马上慌了,“轻言,你怎么啦?你可别吓唬我呀!”
莫轻言还是双目空洞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陆晓乔见她这个样子,顿时心痛得不得了,看着她连声道歉,“轻言,对不起,我不该一时冲动,把这个告诉你的!”
陆母见到这样的局面,干脆用托盘把三人的饭菜端进房间里,听了陆晓乔的话,说了一句,“儿子,你不用内疚,因为你根本没有做错,好不好?”
陆晓乔一听,不由得转过身来,震惊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何出此言。
陆母朝他摆了摆手,然后走到莫轻言面前,柔声相劝,“丫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看开点吧?”
其实,莫轻言听了陆晓乔的话,并没有怪他,速度脑补着意千帆肯定是跟莫轻语在一起过得很幸福,否则的话他怎么会不惦记自己呢?
想到这里,她反而不那么难过了,因为这说明自己还有机会告诉他,然后再让他做个定夺呢!
所以还没有等陆母和陆晓乔招呼,立刻嘴角一弯,笑得一脸的轻松,大声嚷嚷道,“干妈,晓乔哥,我饿了,可以开饭了吗?”
陆母和陆晓乔一听,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真怀疑莫轻言脑子短路了,两人合力把放满了饭菜的矮茶几移到了莫轻言面前,“丫头,吃吧!”
莫轻言应了一声,遂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她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争取早日调理好身体,好回去找意千帆,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晓乔看她吃着吃着,比平时都吃多了一碗饭,差点惊掉了整个下巴,心里顿时觉得她有点不正常了,但是左看右看,又觉得不像,所以才慢慢放下心来。
一顿饭很快便吃完了,莫轻言突然问道,“晓乔哥,等会你上班的时候,能不能顺道把我载到马路边?”
陆晓乔和陆母一听,立马惊问,“轻言(丫头),你要去哪里?”
莫轻言笑了笑,“我要回去找那个毁三观的货!”
她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她一定得回去亲口问问意千帆,他到底还要不要她?如果不要了的话,那么她便立刻回国去找妈妈陈笑雨了,免得她一直在为自己担心。
陆晓乔一听,顿时满头黑线,看着莫轻言连连摆手,“不行,轻言,即使你埋怨我,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陆母也赶紧相劝,“丫头,无论怎么样,你都得等身体调理好了,才可以回去找他,是不是呢?”
莫轻言一听,立马从床上滑了下来,准备站起来帮忙收拾碗筷,只听到扑通一声,她便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这样一来,她顿时满头黑线,心里又默默地把那个该死的蒙面女人以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几十遍。
陆晓乔顿时心疼不已,赶紧走过来弯腰一把把她抱到了床上,细细帮她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陆母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安慰莫轻言,“丫头,现在没有什么东西比得过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