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战鼓也响起来了,校场一直整备以待的神兵天将纷纷拿好自己的武器,各自守好离自己最近的门口,外面十方覆罗网现出转动着太极的模样,泛着淡金色光芒,守住八个大门、穹顶两边。
陵光神君见对面的领兵的仙君,是悟渊最为得力的蓓赋,一时间心有百感交集,这蓓赋之前曾接触过,是不可多得极为纯良之人,如今,也。。。
之见那蓓赋眉间有些少戾气,剑指着陵光神君,喝声下令,“攻。”
许多箭矢从蓓赋身后射出,排在前头的天兵们纷纷拿出盾牌挡在陵光神君面前,只见箭矢穿过覆罗网,却像是融入了网中,并未见射中任何天兵,蓓赋见状,改用火球攻击,燃着的火球砸在网上,裂出细细的裂纹,蓓赋下令让火球攻击更快更多。
陵光神君施法稳住覆罗网,偶尔回头,刚刚还在旁边的燧迟已经不知往哪去了,一时也顾不上这么多,只得稳住身形先把覆罗网修补好。
燧迟已经偷偷潜进观朝殿,也不知是悟渊太过于放心,还是有意,燧迟可以说的上是大摇大摆走进观朝殿,和龄集在后殿顺利找到天吴和监兵神君,还有复祁。
“父亲,监兵祖父。”
天吴不意外看见燧迟,脸色淡淡的,“父亲,我先帮你打开这枷锁。”
燧迟和龄集合力,把三人的锁链打开,一人扶着一个,复祁只是轻伤,便跟在后面,慢慢走出殿内。
“如今战况如何?”
“昨晚悟渊已下令攻进校场,因着覆罗网,用火球攻击,我们上来之时,覆罗网已有破裂之势了。”
天吴点点头,“安宁呢?”
“安宁没事,和母亲在一起。”
彼此耗战六天,悟渊的天兵终于都攻破覆罗网,从而堂而皇之的进入校场,陵光神君和孟章神君誓不让一寸地方,两方的交战极其激烈,不知疲倦的前仆后继。
向安看着安宁疲惫的捏了捏眉间,力道有些重,在眉间捏出一条痕印,眼角的花也跟着无精打采的敛着花瓣,向安的手一下又下抚着后背。
看她细微的叹出一口气,扬手叫人把燧迟叫来。
“你将这方帕,亲自交给他。”安宁给了一方方帕给燧迟,素净的方帕上只绣着同色的祥云,翻动间才莹着些微的光彩,“这是什么?”
“你给他吧。”
燧迟接过,马上便去了,向安看见安宁的眼底有种近似放弃的情愫,心下一乱,望着安宁的背影不知该如何办?
什么该如何办?
自己现在只是一个魂魄,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也看不见自己,而且,这是几千年前的事,自己一个旁观者,怎么置噱别人?
向安第一次这般痛恨自己是个凡人。
如安宁所料,悟渊收到这方方帕,顾不上的郎朗清俊,将方帕紧撰在手里,先是震惊,再是不可思议,后是怒不可竭,几乎是一瞬间,喉间一痒,喷出一大口血,那方帕绽开几朵红梅,悟渊神情俱裂,“她怎么说的,她怎么说的!”
“她什么都没说。”
“她说了什么?”
燧迟还是那句话,“她什么都没说。”
悟渊站稳身形,自嘲一笑,将手中的方帕化为碎片,落在一地的碎片中,燧迟听见悟渊心底裂变出让人恐惧的东西,几乎是一瞬间,悟渊头发变成如墨的黑色,瞳孔是黑如漫天无星的天空,盛着的是无端的怒火和无处可载的贪嗔痴。
燧迟看着眼前和之前一样却又不一样的的悟渊,提着剑,剑锋隐隐泛着玄光,燧迟挥剑,悟渊稳稳的捉住剑锋,燧迟大惊,猛的抽动剑,却拽不动分毫,见悟渊闪着业火的手心快要击落下来,回身躲开,悟渊在身后穷追不舍。
“燧迟,让开。”
听得头顶传来的喝止声,燧迟往旁边躲开,站定后看见执明神君以六界签令为媒介,引着青天梵雷落下,如此同时,燧迟双掌合并在胸前,缓缓念出咒语,一丝白光从掌中释出,燧迟打开双掌,太极玄机阵自掌心飞起然后在正在遭受梵雷的悟渊头顶落下。
悟渊在玄机阵中动弹不得,在梵雷中无处可避,很快便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恍惚中听得谁的声音在高声呼喊,“悟渊已败,速速投降。”
“悟渊已败,速速投降。”
“悟渊已败,速速投降。”
败了吗?
悟渊已经挣扎不动了,闭着眼睛,心里此时却一片安宁,想到最后她的表情,悟渊终于猜到她想说的话。
“回头是岸。”
从一开始,我想靠的岸却不是我能靠的。
燧迟、陵光神君、执明神君皆执了武器对着他,悟渊看着这一张张脸孔,没有自己想见的那张脸,自嘲一笑,“我原本所求不过一个安宁,终是死于你手,倒也不枉。”
天吴和安宁在下棋,向安看着这棋路,高深莫测,谁也探不了谁的棋路,再观两人的神情,皆是肃穆。
“知错了吗?”
“知错了。”
“错在哪?”
“不该动恻隐之心,不该举棋不定。”
向安后来才知道,原来安宁一早便猜到悟渊迟早会举兵有谋,所以在西天时,她才会收下悟渊赠的方帕,一个本着宽存安慰之心,想他知足,停下所有不该有的念头,而悟渊却理解成了安宁接受他的心意,所以收下他的方帕,更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之后更是得了空便往西天找安宁,一开始安宁并没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