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鬼槐摇摇摆摆,一道人影在上面面随风飘摇。
哈兰院长今天刚回到学院,上面又在催促学院扩建事宜,想到自己那个还未走出阴霾的学生,真是无可奈何。
刚刚推开院长工作间的大门,一张白纸映入眼帘,念力一扫而过,并无危险,眉头一跳,心神不宁。
捡起观之,字数不多,看完后哈兰冷汗直冒。
“这……这……这…………”,脚下疾驰而去,恨不得多长八条腿,身旁的景物飞退,学生们一脸好奇,天天晃晃悠悠的院长,今天是怎么了,着急去哪里。
“怕不是又去找昆图,那家伙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当年十五岁破势,看看现在,又如何还不是泯然众人矣,整天活的跟个穷要饭的是的,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一个黑衣中年人嘟囔着走进了教学区大楼。
“傻孩子,可不要做傻事呀!”哈兰化作一道流云,急驰而过,即便是机灵敏锐的风兔都没有察觉异常,还歪着小脑袋瓜啃食着刚挖到不久的野萝卜。
诡异的氛围让哈兰心脏突突突的乱跳,手心冒气层层虚汗,阳光照在额头上闪闪发亮。
“我的天神在上,可不要出大问题,我还想安度晚年,我还想安度晚年。”声音都有些颤颤巍巍。
入目所见,一个人形物体挂在树上,随风摇动,猛然身寒。
顾不得再多,腾跃而起挥断绳索,一把抱下来那人,入手寒冰刺骨。
定睛一看,是奥娅,长吁一口气,“不是她就好,不是她就好!”。
话音未落,一股血腥味从屋内传来,是谁?嗵的一声,奥娅落到地上,哈兰老院长撒丫子就往屋内冲出去,只见一滩血迹伴随着乱七八糟的脏脾皮骨洒落一地,蓝色的碎布衣隐隐可见。
老哈兰却熟视无睹,目光在四处巡视,当看到那个小女孩兰夏,胸口那团积郁之气才挥散出来。
“小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吓唬老夫,我这副老身子骨可经不住。”正要弯弯行李,看到小女孩眼中的神色,连忙止住。
总是沉默寡言的小女孩张开嘴,轻灵悦耳的声音传出,年龄不大隐约几分威严已经初具雏形。
“去照顾下白楠,那傻小子居然跑出去跟付家的付薪酝报仇去了。本来这里就很无趣,少了他,难道让我当个奶妈,照顾这个这个小屁孩?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快去!”兰夏觉有些不耐烦地挥斥着老哈兰。
“好好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老哈兰毕恭毕敬的屈身离开。
刚出来没两步,一道声音便透着土墙传来。
“哪来的脏老鼠,把我家的狗都弄脏了?亚特,皮亚,索马,乖!把这脏东西吐出来,别让它污染你高贵的血统。”身后几个富家子弟哄堂大笑,连连应和,称赞领头的孩子说得对。
哈兰的念力不弱,已经查探到发生了什么,白楠正在被几条凶残的库鲁斯犬撕扯,啃食,只剩下几片碎肉,残骨勾在半截躯体上。
“卧了个大槽?”哈兰身子一绷,刚答应下来,就成这样,这几个害人不浅的小杂种就呼哧呼哧的猛扇自己的老脸。
“付薪酝你个小东西,非把老夫坑死是吧,付流你个老东西,孙子管不了,就不要怕老夫收了他。”,抬手一股凛劲邪风冲过,命中的话,定然尸骨无存。
付薪酝还毫无所觉,大大咧咧地指挥着手下的三条库鲁斯犬,想要把其余屋内的孩子一网打尽。
“一群下水道里的脏老鼠,今天我就为火霄城除害,为亚卓学院平害。”潇洒的一挥手,三条库鲁斯狂吠,尖锐的碎牙闪着寒光,利爪上还倒勾着白楠的血肉。
老哈兰的劲风还未袭来,几道寒芒一闪,黑影拂过,三条库鲁斯发狂的冲回富家子弟的人群之中,顷刻间,哀嚎遍野,惨叫连连。
咒骂声变成求救声,变成细蚊声,不足片刻,万物俱静。
几个库鲁斯犬发出几声哀鸣,倒地不起,蹬了蹬腿,没了生气。
“哈兰院长,看样子只能跟着你走了。”兰夏叹了叹气,想要站在床铺上拍一拍哈兰的肩膀,发现够不到,便摆手让哈兰离开。
转身看着还没睡醒的奕秋,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居然咬着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裙子,津津有味的吃着。
兰夏的一声尖叫,惊醒了迷迷糊糊的奕秋,看到自己嘴里的东西,跳脚的兰夏小脑袋瓜迷迷糊糊的。
“兰夏姐姐你是来叫醒我吃饭的吗?不用这么大声,我能听见的的。”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屋内血腥的尸体已经被人清理,依旧是几道黑影一闪而过,便完好如初。
“昆图大哥,和白楠哥哥,奥娅姐姐呢?”这几个人名奕秋花了很久才勉强记住,连着说起来有些结结巴巴。
抬头一看,还气呼呼的兰夏,奕秋畏畏缩缩的向后退去,他有些想念王叔了,那里没有这么可怕的小姐姐,至少还有几个孩子会跟自己玩耍,这里的孩子好少,还不时消失几个,到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兰夏姐姐,我不问了,你不要生气。”说些两只干枯瘦弱的小手紧紧捂住嘴巴。
这些孩子中奕秋接触最多的便是白楠,其他的孩子接触不多就已经全部‘远行’,自从到了这里,奕秋便觉得这小姐姐不好惹,只要遇到她尽可能的躲避着。
可如今真的避无可避,“他们是不是也去‘远行’了?”,意识到多嘴后,赶忙又把小嘴巴捂紧。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