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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战略问题,不适合刘鸥这样的少年思考,而今他的智力开发虽然到了十六七岁,知识积累和阅历经验都严重不足,连个切入点都不知道从哪儿找。
不过他也没打算在这上头多费脑筋,他就抱定一个信条——无论多么严密的计划,最终都要摊牌的,到那时什么都摆在明面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刘鸥不相信那种大势推动、层层叠进、水到渠成的所谓阳谋,起码郑城方面的激进策略下,无法营造那种堪称完美的战略战术。
他们更像是另一种方式的倾巢而出、孤注一掷,赌上全部的有生战斗力,赢了赚个盆满钵满,输了彻底清洁溜溜。
倒也干脆。
所以刘鸥重点关注具体的战术进攻层面,在极致混乱当中全面展开感知,借助高空、地面的多重侦查俯瞰战场,发现整体推进的效率高的惊人,精准的吓人!
所有战队严格按照随时传达的定位指令,坚决执行向前突破不停留,如同即时战略游戏竞赛中的微操做大师的手笔,呈现出水银泻地般的流畅华丽。
每一支区块的队伍兵种搭配、战力水平都经过精心计算,确保面对各种意外状况时,都能在最短时间内作出最高效的处置,偶尔有超出预估的,也会有机动队在第一时间补充援助,确保了整个推进的节奏不会被打乱。
一万多杂牌军,竟然被以如此手段捏合成一个整体,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的广阔战场,被荒野密林、古怪地形隔离开来的数以百计进攻锋线,竟没有被分割包围、各个击破的事故发生。
这等掌控能力,便是之前的风城正规军,也做不到啊!
刘鸥是识货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于郑城深藏幕后的主导者,又加深了一层认知。
他只是有点奇怪,这里什么时候竟然有了战略战术大师?
是宋行吗,他是个顶尖儿的天才科学家,光是数不清的研究项目已经足够他忙的没工夫睡觉,还有时间研究这些?
或者说,另有其人?
刘鸥蓦地发觉,自己预计中的查探计划只完成了一半,对于郑城的认识,仍然停留在表面上。
“必须想办法深入进去,最起码得知道另一个家伙是谁,还有这一次次的弄到古怪玩意,宋行究竟打算用来鼓捣什么危险的东西?”
心中暗暗思忖着,刘鸥觉得自己单打独斗有点忙不过来,是时候找一些帮手了。
再放眼四周,整个局势都在可控之下,预计中的某些危险应该不存在,那么其实也适合让水平稍低的稚嫩力量加入进来,以实战来练兵?
反正已经有个表姐要照顾,一只羊是赶,一群羊是放,没多大差别。
拿定主意了,他以精神同频给贱鸟发了条指令,那家伙从一只被轰掉半个身体的精英级怪物尸体上冒出头来,远远冲刘鸥嘎嘎抱怨一声:“就知道捡着俺一个当苦力使唤,人家还是未成年童工呀!”
刘鸥话都懒得回,那货倒也乖觉,抱怨归抱怨,正事儿一点不耽误,身子往怪物尸体中一缩,就此消失不见。
刘鸥的精神感知中,跟贱鸟的联系都变得若有若无,中间仿佛隔着一层迷雾似的,仅仅是在深层生命羁绊上确定彼此的存在。
“这货的速度那么快!”
逐渐摸到瞬移原理的边缘,刘鸥既然能开发出高效可见腾挪,对相似行为的深层能量运用和变化特征格外敏感。他发现,贱鸟是以一种近乎缩地成寸的速度向远处跃迁,仿佛空气阻力、万有引力什么的都难以影响到它的运动,转眼间就出去几里地,估计到达风城都用不了一分钟!
比他这个当主人的跑的都快!
果然长翅膀就是占便宜啊,真不知道那货身上还隐藏着多少奥秘。
再说贱鸟,果然在一分钟内到了风城。
只是此时的风城,正被笼罩在一片浓厚的云雾之中,从高空俯瞰,像是一口大黑锅将城市团团笼罩,郊区往外的雾气越来越浓厚,几乎到了可视距离不足五米的程度。
乌云在低空压着城市的钢铁从林顶部,闪电在云层间不停的穿梭闪烁,隐隐雷霆震荡个不休,却始终没有形成裂空而下的震撼霹雳。
贱鸟在云层上方停住,抱着翅膀翘起二郎腿,双眼之中黄光隐现,似乎能透视如墨的云气,咧着嘴嘎嘎怪笑道:“小样儿还挺能抻,这都几天了还没动手呢,是在担心那个找借口躲出去的家伙背后偷袭?嘎嘎,果然是等级越高胆子越小,鸟爷鄙视你!”
它貌似低语,声音却以一种奇特的韵律振动传播出去十几里地,足够让有心人听得清清楚楚。
乌黑云层似乎翻滚了一下,充斥于其中的某个微弱意志发出晦涩不明的信息,便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贱鸟貌似有些失望的咂咂嘴,翅膀向后一收,怪叫一声:“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会!”
脑袋向前、身体化为鸭子样的流线型,斜刺里嗖的撞入云层之内,眨眼间出现在风城高层建筑之间,拉出一道乌光急速飞掠七八里,觑准了一栋岌岌可危的高楼,一头扎了过去。
正在顶楼据点当中常规值守的神经刀,手里抚摸的二哈狗头蓦地高高昂起,歪头斜眼像是在仔细分辨什么异常动静,正面窗口忽然光影一暗!
“敌袭!”
神经刀扯着嗓门高喊,却以更快的速度把二哈直接丢了过去,随后劈手泼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