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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事情大概都一样,越是看起来美丽的东西,越危险。
刘淼像是一朵在黑暗中含苞待放的玫瑰,浑身绽放出惊人的魅力,但枝条叶片每一处都闪耀着锋利的刺,生人勿进的气息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把所有试图靠近的人隔绝在外,并给予伤害。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深邃神秘幽冷危险,对于某些自恃情场浪子的家伙,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当他们真的试图有所行动时,结果往往是真的致命。
不过,至少在这一家酒吧里,绝少可能出现那样的情况。
这里是刘淼的老巢,从里到外、从服务员到喝酒的客人,包括在精致舞台上跳钢管舞的性感女子,全都是她的手下。
从外面看,但凡有点儿实力的,都能发现酒吧向外持续散发的古怪气息。
不想成为怪物的血食,最好离这里远一点。
因此,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来打扰刘淼,她可以淡定从容的喝着饮料,星眸闪动,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吧台边上,一溜儿七八个奇形怪状的家伙在喝酒。
精致的玻璃杯,装着不知道用什么原料酿造的猩红液体,有的表面飘荡着薄雾,时而有鬼脸在里面浮现,发出一声微弱的尖叫,随即被一口闷掉。
有的澄澈如宝石,美丽的炫目,令人不忍心下嘴,但偶尔会有气泡冒出来,在表层啪的破碎,喷溅的沫子沾染台面儿,立即腐蚀出袅袅青烟。
这比硫酸都可怕的玩意,依然会倒进一张大嘴中。
喝着喝着,某个家伙不知道是上头了还是怎么地,身体忽然拔高一倍,脑袋顶到上方交错的轻钢龙骨,撞碎了变色灯条,肋骨下方生出几条新的手臂,哧啦撕碎了衣服,白骨森森,凶煞之气如狂潮汹涌,狠狠的扫荡周围!
边上的酒客慌忙多远一些,嘴里嘻嘻哈哈的笑着,完全没有紧张的意思。
吧台后的侍应生无奈的摇头叹气,淡定的抓起抹布来一扬,在空中唰啦舒展成巨大的包裹,竟一下子把那怪物兜住了。
怪物自然是不肯束手就擒的,它浑身翻滚的力量甚至能掀起风暴,几条手臂疯狂冲撞,却都包裹那具有极大延展性的材料给缓冲掉,任凭它愤怒的嘶吼,无法撕开哪怕一条缝隙。
无法挣脱,它开始皮球一样的满地乱滚,哪怕减弱了大半,其弹跳冲撞的力量依然大的吓人,钢铁般坚硬的桌椅一碰就碎,转眼间弄出大片的垃圾。
旁边人无计可施,侍应生无奈的歪头看向暗影之中。
角落里的刘淼眉头微微一皱,桌下交叉的双腿分开,左脚尖儿在地上轻轻一点,哒一声轻响,像是鞋跟落在地板上,一道极度凝聚的力量倏地贴地直冲过去,正中不停变形的包裹。
里面的家伙一声闷吼,紧跟着是一片骨骼断裂的声音,眼瞅着硕大形体迅速缩小,恢复到原来的尺码。
侍应生扯掉包裹一抖,还原成其貌不扬的抹布。
恢复成人样的家伙晕乎乎的坐起来,手揉着脑袋左右看看,好像压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围观的人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继续喝自己的酒、看自己的舞。
但有两名孔武有力的男子从里面转出来,把那家伙架起来带走。
侍应生摇摇头,他知道,这倒霉孩子以后估计不会再出现了。
“还是不够稳定,看来得借助一点外力。”
刘淼停止晃动酒杯,挺直了上身,眼睛看向郑城方向,轻声沉吟,“这一次,他还能顺利得手吗?”
……
郑城东郊,一片开发到半截的cbd中心建筑工地。
刚刚建好了部分地下结构,地上部分矗立着密密麻麻的钢筋,纵横交错的公路、通道全都是坑,坑里有水,水下有深不见底的窟窿,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很多坑里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时而隆起脊背划开水面,幽幽的目光向外窥视着,随时可能发动突然一击!
工地的周围还有分不清品种的巨型骸骨,远远看去如小山一般匍匐着,似乎随时可能爬起来。风吹上去,发出呜呜的怪声,瘆人之极。
荒凉,死寂,邪气森森,生人勿进。
但却有人在这里活动。
大厦主体所在的大坑里面,刘小敏站在一根浇注完整的粗壮柱子顶端,指挥着一条长达十米的羽蛇,正对下方水坑中游走的一条怪物发动攻击。
此时的她,早已没了前些日子的青涩,一身密布鳞片的皮革制造的战斗服,勾勒出健康有力的优美线条,紧绷的脸上弥漫着冷酷肃然,目光锐利如刀,举手投足都能带动起来小范围的能量潮汐,强大的出人意料!
那条羽蛇也有了很大变化,主要体现在脑袋上的褶皱,头顶生出的独角,下颌密集的长须,以及躯干上四条爪子。
艳丽的领域从头顶一直延伸到尾部,皮肤表面鳞甲细密而鲜亮,如同合金切割而成,游动之时,身体周边翻腾着淡淡的云气,托着它能在半空自如穿梭,飞速来去。
冷不丁看去,还以为是!
羽蛇攻击的对象,体长不过五米,在大坑中飞快的来回乱窜,时而冒出头来,大口一张,便是一道带着寒光激射,速度比子弹都快好多倍!
羽蛇操纵云气拦截,但总是被贯穿,那寒光打在其鳞甲上,炸开就是一团电浆,嗞嗞啦啦的高能电弧席卷全身,令它痛苦加愤怒的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