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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鸟捂着胸口,红色箭矢穿过羽毛缝隙,垂直卡在中间儿,身子在空中歪歪斜斜、东倒西歪,看上去好像死来死去总是不肯死干净的死跑龙套的。
光是晃悠还不算,它嘴里叽叽歪歪的感叹:“啊!多么冷漠的女人,你怎么能忍心向我这样可耐的鸟儿开枪……哦不,射箭?!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到愧疚吗?你的爱心在那里,你的心肠太狠毒啦!”
数万观众先是愕然,继而哄堂大笑!
“我去,老子从来没见过这么贱的鸟,打哪儿蹦出来的这是!”
“稀罕品种啊,这演戏水平简直了……不行,得想办法从那小子手里抢过来,天天逗乐子,能多活好几年!”
“别说嘿,这小东西有两下子,一般水平真躲不开那一箭,是个好帮手!”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总之一片倒的是看好贱鸟,鄙视女射手。
女射手气的脸皮酱紫,二话不说抬手又是一箭。
贱鸟再次“娇躯剧颤”,另一只翅膀也把箭矢捂在胸口,两根红色箭杆形成一个大写的v字。
“啊!我又中箭啦!”它扯着难听的嗓子感叹,“多么狠心的娇娃,她已经彻底忘记了曾经的甜蜜誓言!是怎样的嫉妒和怨恨让你作出这样狠毒的举动?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在招手,它竖起的镰刀反射出令人心寒的光芒,阴影正笼罩着晦暗的天空,多么美好的世界啊,我还不曾真正的看过它,生命就这样悲哀的走向终焉……”
也不知从哪儿抄袭来的台词儿,拖着怪里怪气的舞台腔儿嘎嘎的吟唱,动静大的能让整个角斗场都听得一清二楚,把十几万观众中大部分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欢呼声、喝彩声、叫骂声如山洪暴发,呼隆隆震撼的场地乱抖。
主持人的脸色好像开了个染料铺子,一会儿红一会儿绿,嘴角眼皮一块抽抽,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了。
做了那么多年的主持工作,他还从来没碰上这种场面,眼瞅着要失控,偏偏无计可施。
女射手在那里直哆嗦,双手紧握弓箭,牙关咬的嘎嘣作响,却怎么也不敢射出第三箭,她没把握!
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贱鸟接住她的箭矢游刃有余,作为宠物已经如此强悍,那么主人会差到哪里去?
她心中生出极大的不安。
刘鸥却在那边无奈的直起身子,冲着贱鸟高喊:“你给我多少正经一点啊,这正打仗呢!”
观众们哄堂大笑,欢呼声如雷!
两名男对手的脸色铁青,被他逼到眼前的那位霍然窜出来,怒吼道:“少瞧不起人了,去死!”
轰轰连续几枪暴击,近距离上硬是打出一片霰弹风暴,紧接着横盾在前猛地往前一冲,竟是要跟刘鸥玩硬碰硬。
“你对盾牌的硬度很有信心嘛!”
刘鸥好整以暇的说着,唰唰几个闪动躲过子弹,抬起左手叉开指头,正正拍在盾牌的正中间,咣的一声爆响,对方皮球样轰然倒飞几十米,结结实实撞上笼子的边缘。
电弧爆闪,把那人打得惨叫一声弹回战场!
刘鸥甩甩手腕子,嚯嚯惊叹:“力气不小!”
说完,身子一转,看向另一名男对手。
关注着他的观众们惊疑不定,有点吃不准他的深潜了。
主持人总算找到了新的话茬儿,忙不迭的吹捧两句,眼睛却盯着显示屏,嘴里有点发苦。
刘鸥的资料里,压根没有“拥有强大力量”的词条!
遍布战场各处的探测器不会谎报数据,刘鸥看似轻松的一巴掌排过去,瞬间爆发的力量超过一吨,而那名捕食者小队的男队员,抗盾冲击的瞬间爆发力高达两吨以上,按道理应该把刘鸥手腕子打骨折了,结果却是力气大的变成滚地葫芦,这不科学!
那就是技巧加持的缘故了?
可主持人愣是没看出来,这就有点尴尬了。
包厢内,会长又是一声轻叹,他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被打飞的男子一咕噜爬起来,脚下踩着密密匝匝缠绕成一团的藤蔓,狠狠朝着旁边吐出一口血水,气息粗重,目光中充斥着忌惮。
刚才那一下,双方碰撞的瞬间,他爆发于盾牌中间顶点的力量,被对方以极微小的幅度抽拉缓冲,继而用完全看不透的方式回敬,更有一股穿透力无视了盾牌的防护和他自身力量的防御,直接作用于全身,把他的力量传递从中打散。
等于是说,他被自己的力量给扔出去了,顺带着还打伤了内脏!
对面的小子,很可怕!
但刘鸥直接无视他,转身面向另一位队友的做法,让他不由自主的窜起一股火儿来,怒吼一声,再次往前猛扑!
刘鸥侧头看过去,貌似无奈的叹道:“明知道不是对手还来?”
就在这时,远处的另一名男子两手往地上一按,暴喝一声:“起来!”
刘鸥周边的所有毒蛇样藤萝纷纷直立,形成高达三米有余的密集丛林,把他的视线完全遮挡不说,所有张开的花苞里头还都喷出毒液,暴雨一样劈头盖脸的洒落,更把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
地面上,缠绕在一块儿形成毯子的藤萝表面猝然冒出无数尖刺,狠狠扎向他的腿脚。
而这一切,都对汹汹扑来的男子毫无阻碍!
刘鸥啧啧一声,两手如太极野马分鬃,当空一挽,卷住一簇密集的藤萝,瞬间抖震拉扯下,嘣嘣嘣尽数崩断,再一捋硬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