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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粗糙的纸质地图,是按照截止到最近的侦查勘测结果绘制而成,上面标注的道路、地形勉强凑合着用,却绝对不可全信,一夜之间的变化太大了,可能前一天还是茂密丛林,此时却成了迷雾遍布的鬼蜮。
所以,刘鸥他们也没多指望,只是用其大概。
全体成员都从小地理课优秀,看地图没有任何问题。
看清楚刘鸥指点的位置,神经刀问:“这地脚儿有啥特殊的?”
“是距离最近的一个信号中继站的位置。”
末日灾变后,军方往周边探测清理的过程中,每到一处都会建立通信基站和无线信标,如此即便没了导航,也能凭着通信侦测、三角定位等技术构建电子地图,并重建导弹、火箭等武器地形匹配地理信息,不然打出去都成了瞎子,那还怎么玩。
所有基站都有武装部队驻守,视危险程度,部署的人员数量多寡不一。
军方并不指望他们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只要能抗住袭击者第一波攻击,撑到后方基地远程炮火和重装部队增援到位,就足够。
当然了,随着对怪物力量的认知加深,人们逐渐明白了,即便是一个sān_jí高阶的怪物发动突袭,在其恢复全部实力的情况下,那些基站可能连一个大招都抗不过。
真到了那种情况时,各基站内设置的自毁装置就派上用场了,一次玉石俱焚的大爆炸,足以将入侵者拖着一起挂掉。
说起来很悲壮也挺无奈,却是人类此前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抗争。
在随时可能全面覆灭的大灾变下,个人生命卑微如蚂蚁,看淡了生死,也就没那么多的感慨。
而随着冷湖岭森林攻势的进展,迷走鬼蜮一战的得手,周边怪物的中坚力量被一扫而空,情势前所未有的光明,周边基地驻守者也倍增信心。
可惜对于西北方向的这些基地和守军而言,希望保持的时间太短暂,昨晚变故突发,他们连告警信号都没来得及发出,就陷入到剧变的危险环境当中,生死不明。
刘鸥道:“虽然我们的最终目标是黑暗城堡,可究竟能走到哪一阶段,得看具体情况再定。现在还是稳扎稳打更妥当一点,先确定几个基地的情况再说。”
大家对此没有异议,行动起来,不会有哪个脑残显摆自己的小聪明,有问题在行动之前就该说明,现在必须一切听指挥。
刘鸥也不是胡乱下命令,虽然军方和项目组给予最大行动自由度,无论目标还是方案都让他们自己制定,上报批准然后自行展开,他也不能头脑一热就冒冒失失的往死路里钻。
有干劲有上进心是好事,为了一己之私不顾现实情况,拖着战友们下地狱,那是不负责任的混账行为。
相对而言,其实他更保守,甚至看起来很像缺乏少年人应有的朝气、锐气,有些油条奸猾,保守暮气。
刘鸥才不管那些评语,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统一意见,他亲自担任前锋,率先往前探索行进。
一夜剧变之下,来自黑暗城堡的真正力量扩散,将周边地区的环境扭曲破坏的面目全非。
在幽深莫测的邪力作用下,原本正常的地貌和植被、生物圈环境发生巨变,高大的树木与郁郁葱葱的草丛要么枯萎,要么叶片掉落,表面颜色漆黑如墨染,形状扭曲歪斜交错横生,完全没了错落有致的架构。
匍匐在地的藤萝类植物,根茎丝蔓上都长出密密麻麻的倒钩,锋利如钢针,并不时的蠕动爬行,遇到动静儿便张牙舞爪,恶行恶相!
一些如向日葵的高大茎秆,表面斑驳干裂,花苞硕大无朋,倏然张开似大嘴,里面一圈圈的花瓣全都成了刀轮獠牙,喷吐着呛人的毒气,高腐蚀性粘液滴滴答答,闻之令人作呕。
有些阔大的叶片张开如雷达,随着动静而转动,收缩活动,叶片的背部,横七竖八的筋脉全都长成枯骨的形状,狰狞无比!
高耸的大树表面,有些生出扭曲的鬼脸,时而翕动开合嘴巴眼睛,摇曳的枝条如无数毒蛇垂落,又或者是魔鬼的爪子,涌动着森冷的烟气,诡秘莫测。
如此怪诞的植被形态,越靠近古堡就越明显且密集,下方起伏不定的山岭沟壑之间,雾气弥漫且不停地流动,好像都成了活物。
刘鸥小队落脚的地方,正是风城强横意志与那黑暗力量交锋的战场,如同迷走鬼蜮近处一般的混杂无序,无线信号全面中断,彼此间的信息传递都好像隔着一层纱,离得稍微远一些就嘈杂晦涩,甚至生出许多莫名其妙的错误内容。
试了两次之后,刘鸥果断放弃战术电台,他很担心拉开距离后,队友们不定听到什么被改变的指令,进而采取错误行动。
确保自己的身影在大家视野之内,彼此之间相互盯梢,小心不要被干扰了思维产生幻觉。
他虽然能放出隔绝雾障来过滤掉可能的干扰,却不保证一定万无一失。
这次是真正的冒险,小黑不再懒洋洋蹲在他肩膀上,灵醒的瞪起眼睛来探测四周,避免误入陷阱。
在暗处,刘鸥的所有战宠也都跟随行进,充当眼线、耳目。
纸人白天通常难以活动,在这里也是一样废柴,不过越往里走,它开始觉得舒服了,确定是黑暗能量的活跃度提升,环境让它更加适应。
牛二和刀仔分别负载一件武器,空地配合行走在前。
有刘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