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和蔼可亲。二十多年的教学生涯让她积累了丰富的教书育人的经验,摸索出一套套教书育人的方式方法。虽说百人有百性,她都能因人施教,她的套路她的方法几乎都生效。
不管多么顽劣的学生到了她手里经她一*就像穿了鼻的牛识别了,听话了。可是她对颜边兆无可奈何、束手无策。
她并不是没有法子治服颜边兆了,就是隔着颜永农,颜永农一味顺从孩子不配合老师。他口里说着让颜边兆下来而他的手紧紧反抱着儿子,压根就没有要放儿子下来的意思。
舒老师建议颜永农:“强行放他下来吧,然后你自个回家去。你在边上他不会听的,你走了他失去了靠山自然而然就听话了。”
颜永农只好把颜边兆放下来,颜边兆死死抱住父亲的大腿。舒老师帮着把颜边兆的手剥开让颜永农脱身走了,颜边兆赶忙去追,老师又把他拉住,这时颜边兆像泼妇一样在地上打滚,嚎天嚎地地哭,刚到门边的颜永农连忙转身抱起他。
“把他硬按在凳上坐着,不坐就打几下。对孩子该严厉时就严厉。莫随么事都顺着他。他这犟脾气小时不屈,大了就难屈。”舒老师有点生气。
看颜永农怎么说:“孩子向来胆子小,又没离开过我。跟他来硬的,万一把他吓生了就不好办。”
小孩才是会看风,知道有大人挡风,自然更加放嗲。像颜边兆这样聪明的孩子听了他爸的话还不晓得撒赖吗?
“作为小孩子不懂事,道理讲不通还情有可原,现在你大人也跟着不认理。好像只有你在做父母,晓的疼孩子。既然你的孩子屈不得,受不得压,你干吗送到学校里来呢,何不放家里慢慢顺着去?可不能为了你一个孩子耽搁其他学生,你儿子不读书别人的儿女还要读呢!”老师心里说,她很生气。
“老颜,你们爷俩先到外面去,你好好哄哄她。我觉得他还没到读书的年纪,不是太识理,你把他带回去,等明年大些懂事些再送来也不迟。”舒老师说。
在颜永农背着儿子走到门口时,老师又追到门边说:“老颜,对孩子不要过分迁就。该好说的好说,该打的要打。‘棍子底下出好人,棒槌底下出好衣。”
“是,是,是,在理。舒老师,今天太对不起了,我暂时把他驮回去,先礼后兵。先跟他好说,的确不听我就给他颜色看!等我把他的‘竹节’打通了再送他来,我还是要他上学。”
颜永农口里这么说私下却犯嘀咕:都说学生见了老师就像老鼠见了猫,猫要吃老鼠,老鼠敢不怕?口口声声叫我打,看来她喜欢打学生。这点儿小的孩子哪受得了拳拳脚脚哦!手上、脚上、屁股上打几下不要紧,别处可千万打不得!
回到家里颜永农摸也没摸儿子一下,相反背了儿子遍山四地去疯,把学校那档子事抛到哇爪国去了。睡了一夜,第二天起床时颜边兆问父亲:“今天我还要去读书?”
“自然是要读的。”颜永农不容置否地回答。
“人为什么要读书呀?那牛、马、猪都不要读书呢。”
“你昨天看见的那田里拉犁的牛那山上驮树的马走慢了都被人用鞭子抽,好作孽啊!人不读书就会变成牛马畜生。”
“读了书就变什么呢?”颜边兆问。
“变骑马的好汉!”颜永农连忙说。
“我喜欢骑马,我要骑马!”
“要骑马就要读书!”颜永农坚定的说。
第二天,虽然颜边兆还是由他父亲背到学校,没上课前还赖在他父亲的背上,但是铃一响他马上溜下来坐到位置上,不过要他父亲坐在旁边。
“你要我坐在边上干什么呢?我又不读书,我坐着这么大一堆,占地方,碍着别的同学不好进出,又遮了后面人的视线。” 颜永农说。
“有你在旁边壮胆我就不慌,你不需要读书可以帮我读,我不会读的你替我读,不会写的你替我写。你要用功呐!别到时我不会的你也不会,我们两个人读不赢别人一个人,看面子往哪里搁?”颜边兆说。
颜永农没有时间同儿子辩理,因为老师到了门边,他只得脱下鞋子垫着坐在地上。
在这节语文课上,老师教了两个汉字“上、下”。根据这两个字的意境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一幅图:一棵大树,树上有只叼着肉的乌鸦,树下一只狐狸。老师依照图生动地讲起了“狐狸与乌鸦”的故事。
同学们全屏声静气的听着,颜边兆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住了。这时颜永农把鞋子提在手里弓着身子,踮着脚轻蹑蹑地出去了。
老师的故事讲完了,同学们都回过神来,有轻微的吵动。颜边兆惊异的发现父亲不见了,忽然大和起来:“我爸呢?我爸没有了,呜----”
“颜边兆,上课的时候不许哭。”老师制止他。
“是你把我爸吓跑了,我要找你,还我爸来!”这哪里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孩子能说出的话啊!颜边兆说得老师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说完后颜边兆全然不顾老师的制止同学们嘲笑更加拍手跺脚,嚎嚎大哭起来。就在门外的颜永农七手八脚跑进来,见了爸爸颜边兆像只受了惊吓的猴子“嗖”的一下窜上了他爸爸的背上。双手捂住爸爸的脖子,双脚夹住父亲的腰死也不下来了。
舒老师只得请他们出去。
下了课,舒老师一进办公室,老师们围上来问:“你的课堂热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