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算你狠!你那小仙女把你都整变态了!”

郭宁才挂了电话,她人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个帆布包,素的要命,没怎么化妆。钥匙往门口的架子上一扔,笑盈盈的扑到餐桌上。

“你做饭啦?真好。我饿死了。”

他看着她笑,说:“我今天正好不忙,项目快收尾了。很成功。”

“真的!那恭喜你啊。”

叶之衾给她盛饭,盛汤,说:“先喝汤,再吃饭。”

六安开始喜欢喝汤了,喝了一口汤,有点兴奋,说:“我跟你说,今天卫蓝把那个李律师带过来了,然后不知道哪个嘴欠的告诉梁妙音了,差点都打起来了。幸亏唐影聪明,把他们调节开了。现在还在那边闹呢,我是先走了,我可不想管那闲事。”

“是不应该管。”叶之衾眯着眼,欣赏她那一脸八卦的样子,就像上大学时知道了什么稀奇事都跑回来跟他讲。

她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哎呀,你真不知道,一堆烂事!卫蓝的学生沈信你知道吧,他扬言要弄死过亮,过亮就是我们签的一个画家,才二十岁的小孩,跟唐影两个,不清不楚的,总之啊乱的要死!看着他们都犯愁,就不能好好干事!艺术圈是真乱!”

六安扒了几口饭,只挑自己喜欢吃的菜,叶之衾给她夹菜,不喜欢的,还是照样不吃。挑食。

叶之衾说:“唐影的价值观跟别人不太一样,事业上可以学习,私生活,别走太近。”

他隐晦的提醒了这么一句,六安就能听明白,这是不太看上人家的私生活。

“我没有,她总说带我去玩,我都没去。”

“是吗?”

“是啊!居巢那种破地方,谁喜欢去!”六安吃的津津有味的,满嘴流油,叶之衾伸手给她擦了擦。

听见她说:“他们真太乱套了,闲的吗!”

“那你呢?”他笑着看她,也不吃饭。

“我啊,我就跟傻子一样!天天就知道埋头苦干,真是跟驴一样!还要管一堆破事!现在的小孩儿,都不认真干活,气死我了!”

叶之衾拄着下巴笑,六安拿筷子敲了他一下,“吃饭啊!对了,我叫你问的事,怎么样了?”

“哪有那么快,也可能是出海了,他是不是在码头有熟人?”

熟人?六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起来了,吴佳宇的爸爸在那边跟渔船跑船打渔,两个赌徒到一起还能有好吗!估计是一起去赌了,干脆一起死在海上得了!

“有熟人,打鱼的,也经常不回家,我等一下告诉我妈让她放心吧,肯定是去赌了,他那个人,没有脸!”

叶之衾低头吃饭,他没有告诉六安最坏的消息,还希望能有奇迹。

阿昆说:“查到了,他去的野船,那种船能开出去的都是很有背景的,一般查不出来具体是谁的。野船经常出人命,死了扔到公海,没人管。这么久了,估计是没命了,这种事,死了也是白死。难查的很,查到了也没用,有人罩的,除非死的是太子,普通人谁管你。”

吃过饭,叶之衾在厨房洗碗,听见她在给妈妈打电话,一开始还聊的挺好的,突然大声叫了一句:“真的假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叶之衾洗完碗,发现她坐在沙发里发呆,问:“怎么了?你妈妈不相信?”

“不是。斗斗爸爸之前欠了别人很多钱,一开始是一百万,后来成了几百万。把别人捅了几刀,现在坐牢了,判了五年,他妈妈跟别人跑了,他外公外婆开煤气自杀了。”

别人一辈子遇不上的倒霉事,全让他们摊上了。

六安人有点懵,苦哈哈的笑了一声:“我妈可真倒霉,遇上这家人,就跟掉屎坑里一样。”

叶之衾搂着她肩膀,没有说什么,就这么拥着她。她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就是觉得奇葩!

“如果人生能重来就好了,我妈在我小的时候,是个很有才情的人,写一手好字,愿望是上大学,去北京。跟了我爸,俩人命里犯冲,天天吵个没完,没过一天消停日子。离婚了又遇上这么个货!我总想,我长大了,我能给她什么!我没出息,什么都给不了,连她求我办事,都嫌烦。其实是知道自己无能,只能靠你。”

这些年好多感情,她都忘的差不多了,唯有跟叶之衾的感情,她忘不了。那太珍贵了,命一样珍贵。

也许更多的是舍不得这个有本事的男人。是这个男人让她把那些煎熬的日子过去了,那些要死要活,甘愿去死的日子,通通都过去了。

在她心里,往事如烟,唯有看淡。

她不能总是这样自私,霸着别人不撒手。

她说:“叶之衾,你别跟我耗着了,我就是个无底洞,没头的。”

他说:“你知道吗,我总是在想,我能给你什么,我还能给你什么,你总跟我较劲,什么都不要。想要的只是没有负担。你要是有一天真没有了这些负担,说走就走了,我上哪儿去找你啊,我肯定找不着你了。我倒是希望你复杂一点,贪心一点。”

叶之衾嘴唇轻颤,可能是怕的,也可能并不是。

“我不走,我不会走的。我妈还在这儿呢。她就剩下我了。”

六安目光渐渐低沉,是个人,都有负担,哪儿能说走就走呢!没有那么好的事。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就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五脏六腑里都是苦的,却谁也不肯承认,不认输,不妥协。争到死,要把这苦生生的熬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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