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用过早膳,收拾好行囊,经过了一夜的休整,雪痕一行便早早启程继续前往郦城了,毕竟洪水灾害严重,刻不容缓,愈早到达了解情况才是正道。
因为郦河的流域较广,今年又是多年难遇的雨水频发,距离郦城越近,雪痕越是能看见郦河泛滥带来的严重后果,稍微远一些的城镇其实情况还好,只是单纯的因为雨水频发,稍微有一些内涝,庄稼等农作物也都大抵存活,秋收之际倒也不会颗粒无收,不过,回宫之后还是要禀告母皇,年末秋收之际一定要下令控制粮食价格,尽量避免出现粮价大幅度上涨,富商趁机大赚一笔,而苦了平民老百姓的现象。近一些的乡镇,因为水患不是最重的,许是是县令的应急措施较好,并没有出现大批量的百姓流离失所。
到了郦城的城门,雪痕玄天主仆二人便下了马,将马儿留在城外的大树上。雪痕便抱着半路醒来的墨羽和玄天进了城,沿着道路朝前走。街道上还残留着洪水肆虐过的痕迹,留下了许多的洪水冲过来的杂物和被洪水冲坏的木板瓦砾,混着树枝树叶,满地狼藉,许多房屋也有些轻微的损毁,小商小贩的摊子也被破坏的所剩无几,街道上冷冷清清的,视线所及之处皆是萧条。
看到满目的萧条,又想到有多少百姓会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郦城,这个往日里繁华热闹的小城,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恢复生机,雪痕有些叹惋,“哎,真是洪水无情啊。”
玄天从踏入城门起就眉头紧锁,这些景象似与洪水肆虐过后的景象无异,但是冥冥之中总感觉到平常中透露着一丝丝古怪,还是小心为上,毕竟主子的安全马虎不得,“主子,有古怪。”
雪痕点点头,她也确实感到有些些许的古怪,却又不知这古怪从何而来。原本侧窝在雪痕怀中的墨羽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直起身来,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耳朵也尖尖的立了起来,确实不同寻常。
可是古怪,到底怪在哪里?
突然间,灵光乍现,雪痕和玄天对视了一眼,知晓了彼此是想到了一处去,玄天低低的说了一个字“人”。
是了,就是人。现在的郦城宛若一座空城,从踏入城门开始,到沿着主街走了许久,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守门的将领士兵不在,城中的百姓也不在,没有幼童的啼哭,没有伤者的呻吟,所有的店铺都空空荡,所有的住宅房屋都不见人影。整个城,没有丝毫的人气,就连平日里随处可见的麻雀,此时也不见了踪迹。
静,万分的寂静,街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只狐,只是偶尔会传来,他们脚步的回声。
主仆二人的心中都有着疑惑,这城中的百姓,又去了哪里。是迁城?还是因为洪水严重,无一幸存?为何朝中没有收到任何的风声。这一切的不同寻常,究竟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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