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跟我说过,让我替一诺买一些上海的围巾之类的,回家的时间定在了4月23号,24号就可以到家里,还有充分的时间为弟弟张罗婚事。
23号收拾好行李后直接把行李送去了快递公司。
我和林屹还有我爸三个人先去各种商场和卖场里买东西,买好后掐着时间来到高铁站等车,顺便跟奶奶说一声,第二天就到家了。
高铁开动的时候,列车上的广播说着车号,提醒乘客列车即将离开上海站,我心里的难受还真的就铺天盖地的来了。
不想看见送别的场景,走之前故意没跟姜老说,就怕在站台外看着他们分别前带着深情的脸。
上海我待了12年,人生又能有几个12年?带着我稚嫩青春的12年有且仅有这一次。
看着列车前行,我心里冒出来这样一句话,人生也无非就是一辆列车罢了,每一个下一站貌似可以预见,却又有着那么多的未知。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三人就到了西安北站,刚出车站,就看见林娟站在不远处。
她还是一如既往,穿得很漂亮,显得特别的有小鸟的特性,随时展现出需要人保护的一面。
最初我们两人在穿衣服的选择上会选特别相近的样式,后来,随着心越来越远,她终究和我走不到一条道上,就完全变了风格?
在我看来,后来的风格才更适合她,看起来楚楚可怜,把自己的坏心思掩藏的极其深沉,从外表看,永远是一个娇俏惹人怜爱的模样,内心里却有着极其阴暗残忍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曾经她带给我的伤害,到现在,也就仅仅我和她知道。
不用猜,肯定是奶奶跟她说我这个时间到西安的。
早就成了陌路,突然来接我就显得太过多余,和充满了目的性。
我牵着林屹的手,目不斜视从她面前走过,她急忙跟上来,嘴里说,“玄子,我听奶奶说你以后就待在西安了,真好,我们可以在西安一起上班”。
她的话我充耳不闻,我干嘛要和你林娟一起上班?我犯贱吗?曾经的伤害有一次就够了,我干嘛要学农夫,养条蛇房子里身上,我没那么傻。
我拉着林屹大步往前走,林屹一声不吭跟着我走得很快,林娟身高比我矮得多,小跑着跟着,才勉强可以跟在不远处,“玄子,你好歹说句话啊,别这么不搭理我可以吗?我特别想挽回我们的感情,你那怕给你一次机会都好,我们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她不说最后一句话,我还能拉着林屹平静的避开她,可她说起了一起长大,我就特别的无法忍受,既然是一起长大,凭什么你可以把我看做草芥?那时候,挑动别人来打我的时候,找人想毁了我的清白的时候,又何曾想过,我和她是一起长大。
我不回头和她说,“你离我远点,这辈子,最好不要再和我见面。还有,我早就说过了,玄子不是你叫的,那个曾经和我一起长大的林娟,她还是她,你爱是谁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不配提她,更不配打感情牌。蛇会有感情吗?趁着我还没有怒到要动手的时候,赶紧滚,立刻消失”!
林娟本来在小跑着追我,看着我半边脸的怒气,听着我语气里的不善,我身边的高跟鞋声戛然而止,再也听不见了,至于她现在会是什么表情,我根本没心思理会,最好老死不再相见!
农夫与蛇的故事,注定只能上演一次,上一回我做了农夫,你做了蛇,就别想着让我再做回农夫,去用善良养一条随时伺机咬我一口的毒蛇。
人就该是恩怨分明的,什么所谓的圣母情怀,都滚一边去,我不需要!
牵着林屹的手刚到路边,就有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停到了我们面前,车窗摇下来时,林菁菁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带着笑望着我和林屹,“哥,嫂子,赶紧上车,叔叔呢?”
我往后面看看,我爸拉着行李箱和林娟说着话,并排走在一起,林娟的脸看不出来喜怒,我心里的火气蹭就上来了,还想着从我身边人入手,再慢慢和我恢复关系,痴心妄想!
我大声喊到,“爸,赶紧过来,林屹的妹妹来接我们了”。
我爸听见我的喊声,忙着在和林娟告别,我赶过去拉着我爸的手快步往车的方向走,用冷冰冰的语气跟林娟说:“离我家人远点!有多远滚多远”!
我爸听见我的话,开口说到,“玄子,别这么和小娟说话,她”,继父的话还没说完,我出声打断了,“爸,我分得清好歹,她与我不可能再是朋友,别看过年时和她同桌打麻将,那是碍于有小圆在,我不好直接赶人,要不然,大过年的,我才不想看见她的脸”。
爸被我的语气惊住了,任我拉着他没再说话,上了车后,一直闷闷的,哎,有些事,跟他不能说,想不通也只能随他去了。
菁菁开着车问我,“嫂子,先去哪?”
“直接回我家,我跟奶奶说好了,回家吃她做得面”。
菁菁的笑声从前面传过来:“好啊,我也去蹭点饭吃,嫂子可别不欢迎啊”。
“哪能呢,你愿意去我高兴还来不及,对了,你爸妈最近身体好吗?”
“哎呦。嫂子,这才刚回来就关心你未来公婆啦,放心,他们啊,还是老样子,该忙忙,该吃吃,该玩玩,好得不能再好了,就是如果,我说如果哈,如果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