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普通人死亡所收割的生命能量和灵魂很少，少到微乎其微的地步，但是千万人类的生命能量与灵魂堆积起来那就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树木了。
到现在为止，东京城内死亡的生灵最少也超出一千万，一千万的灵魂与生命能量都被魔王城堡吸收汇聚，变成雅典娜和白虎实力晋升的养分。
这也是为何连传奇都没有达到的雅典娜和白虎晋升为史诗阶级的原因，至于那些灵魂，自然是用来滋养牧羽手下的守护灵。
其中大部分灵魂力量都用来培育三位无间阶级的兽武灵，剩下的还储存在城堡之中。
“仔细想想吧，他们两人撑不了太久。”
望着与芬里尔和尼德霍格战在一团的莉莉娅娜与安妮，牧羽对着草薙护堂说着。
此时安妮和莉莉娅娜双双处于被压制状态，虽然两人都是弑神者，一位是弑杀了复数神明的冥王，一位是弑杀了神王梅卡尔的新晋弑神者。
但是对于拥有数千年战斗经验的芬里尔和尼德霍格来说还是太嫩了。
无论是对于权能的运用还是对战斗时机的把握，不是任何人都有着足够的战斗天分，像是罗濠与沃班侯爵一样能将权能运用的出神入化的弑神者是少之又少。
“是为了那些已经死亡的人类对我发起复仇，还是跟我一起去掀翻这个世界，揭开背后所隐藏的东西。”
“我等着你的答案。”
牧羽淡淡的说着。
相比于牧羽的淡然，草薙护堂的内心则是纠结以及担忧。
从处处被压制的战斗中他自然看得出来尼德霍格和芬里尔表现出来的实力是如何强劲，就算比起现在的他也只是稍弱一筹。
再加上眼前还有一个不知深浅的牧羽，想要击败牧羽简直是天方夜谭，这样的情况让他的内心很复杂。
一方面想要将牧羽这个造成东京城死伤惨重几乎毁于一旦的凶手绳之以法，另一方面又担心莉莉娅娜和安妮一不小心就被眼前这两头怪物杀掉。
虽然他对神话故事了解不深，但是在他成为弑神者后安妮给了他一本关于各国神话的书籍，闲着无聊的时候也翻了翻。
喰啃世界树的极恶黑龙，还有足以支撑天地的巨狼，怎么看都不是善良守序的阵容。
“你到底是什么人？”
草薙护堂担忧的看了看两人，确保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问题，然后才对着牧羽询问道。
在他机缘巧合成为弑神者之后，安妮也知道了草薙护堂的身份，还正好是东京人，也就产生了将其拉入伙的想法，于是就把自己在暗网上得到的信息告诉了草薙护堂。
毕竟只凭借她一人是根本无法阻止六人共同的意志，她也不相信这件事情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爱莎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所有的弑神者都清楚。
善良、温柔，是一位天真活泼的少女，是守护众生的精灵。
她是绝对不可能和其他几位王者共同下达这样的敕令。
不出安妮所料，身为东京人的草薙护堂自然不会对此事袖手旁观，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刻就马不停蹄的和安妮赶回了东京，对于决定同行的莉莉娅娜她却是有些意外。
一位隶属于沃班侯爵的骑士，在成为弑神者之后竟然选择效忠和她同为弑神者的草薙护堂。
这种操作简直闪瞎了她的双眼。
“我？我之前不是说了么，是一个泯灭人性的魔啊！”
牧羽嘴角一弯，笑呵呵的说着，然后低头指了指下方血雾弥漫的东京，毫不在意的说着。
“我觉得你还是该好好考虑我提出的问题，现在东京城内可是还有不少的幸存者在里面。”
“你每一分每一秒的迟疑都会造成成百上千的人死亡，他们的命运掌控在你的手中，还有你的那两位朋友。”
“事情已经发生，要把握好现在啊，少年！”
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东京城内死亡的人类是救不回来了，因为他们的灵魂已经变成了魔王城堡的力量，没有丝毫复生的可能。
再说，能够救回来又怎样？
将他们复活饭后争取草薙护堂的原谅？开什么玩笑？
“王，坚持自己的本心，我不要紧的！”
莉莉娅娜舞动着长剑，刮起一阵阵狂暴凌厉的飓风，将芬里尔逼退，对着草薙护堂大喊道。
只不过那身上已经出现数道爪印，鲜血淋淋的骑士服预示着她并不轻松。
“护堂，坚持你自己的想法！”
“我们两个可是弑杀了神王的弑神者，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区区一条爬虫和小狗而已！”
此时安妮已经着装上了一层有着漆黑角质的黑甲，似乎用权能所凝聚出来的，和黑龙尼德霍格僵持着。
“你们”
草薙护堂双手紧捏，两人的回答让他的内心情绪更是波动起来，名为犹豫的情绪在他的眼中不断闪过。
沉默片刻后，草薙护堂苦笑一声，想不到任何的方法来对抗牧羽，只得沉默的点了点头。
无论是对于剩下的东京城居民，还是在那险象环生的战斗中苦苦支撑的莉莉娅娜与安妮，他别无选择。
“你说得对，我应该把握好现在，你的条件，我同意了。”
话音落下，草薙护堂的身体像是战后的士兵一般，粗喘了一口气，完全松懈了下来。
“真是狼狈啊！”
草薙护堂望着天空，有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牧羽，暗叹一声。
啪——
“你是一位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