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夜里两点左右,这场聚会才结束,号子里弄得是一片狼藉,也都不管了,倒在床上就开始睡觉。
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都能听到其他人的呼噜声,心岩坐在床上发呆,一点睡意都没有。
“你睡不着?”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心岩扭头一看,是躺在旁边的疯子。
“嗯,你也没睡?”心岩点点头反问道。
“这情况只有没心没肺的才睡得着呢。“疯子说着指了指那些正在打呼噜的人。
心岩差点笑出来:“你也太损了吧,他们又没得罪你。”
“一说一笑一热闹嘛。怎么样,聊会?”疯子向心岩发出了邀请.
“好啊,聊会。”心岩欣然应允。拿出一盒烟来放在两人中间,疯子也不客气,伸手拿起一根就点着抽了起来。
“昨天来看你的是你女朋友?”疯子抽了口烟问道。
“嗯,你叫什么啊?”心岩还不知道王林叫什么名字呢,也没见他戴胸牌。
“不是都叫疯子吗?你还问。”疯子一副你这不是废话的表情。
“我是说你的真名,我叫心岩。”心岩解释道。
“真名啊,王林。”疯子恍然大悟,估计也没几个人叫他本名。
“他们叫你疯子,是因为什么呀?”心岩对这个问题一直很好奇。
“因为我疯呗,还能为什么?”王林又是之前那副表情。
“那可没准,疯,要不就是脑子有病,要不就是做过什么疯狂的事情,所以别人才会叫他疯子,我看你不像是脑子有毛病,那就应该是做过什么疯狂的事了吧?”心岩分析道。
“哦,猜的倒挺准,那你倒是说说我做过什么疯狂的事?”王林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哪知道,你自己说说呗。”心岩摇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出来。
“你看看这个。”王林沉默了一会,伸出左手给心岩看。
心岩乍一看,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再仔细一看,就发现了问题了,王林的左手是卷缩的,不像正常人的手可以伸展,他的手似乎一直都保持着一个状态,而且心岩还发现,王林的左手手腕处有整整一圈的疤,像是用针缝过一样。
“你的手受过伤?”心岩问道。
“嗯,重新接上的。现在只能简单的动,根本做不了什么。”王林仿佛很痛苦。
“是怎么伤到的,干活的时候受的伤吗?”心岩又问道。
“不是,是我自己弄的。”王林摇头。
“自己弄的?”心岩吃了一惊,有点不太相信,谁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呢?
“我以前是在伙房干活的。”王林开始讲述他的故事了,心岩仔细地听着。
“那时候还年轻,很狂妄,对什么都不服,有一次和别人闹着玩,然后就闹急眼了,我们三个人谁也不服谁,就约好了在一起比谁更有胆量,更有脏腑。”
“那后来呢?”心岩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我们就挑了个时间比试,第一个人一刀把自己的肚子划开,然后把肠子拉了出来,第二个人一刀把自己变成了太监,我一下子就急了,一刀把自己的左手砍掉了。后来前两个人都死了,就我一个活了下来,得了个疯子的外号。”王林说完后再也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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