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青年虎目浑圆,瞪着唐牧的目光森冷到了极点。
原本面如土色的狗腿子们见到来人眼睛一亮,哭哭啼啼的跑了过去:“田二少,您可算来了。”
“滚到一边,带我弟弟去找大夫!”青年一脸厌恶。
“是,是!”
狗腿子见青年没有迁怒于他们,暗自松了口气,像哈巴狗一样连连点头。
田二少,田成名的厉害,青山镇上下谁不清楚?
田家老虎,二十岁已有九重人玄境的修为,在青山镇的年轻一辈中,也仅有一人能稳压他一头。
而且他脾气暴躁,好强斗狠,哪怕平日家中训练时,出手也毫不留情。
其狠辣之名,早在青山镇广为流传。
唐牧倒是浑然不惧,哂笑道:“你来的还挺巧,这刚打了这的,就来了大的,不知道要是打了你这大的,是不是老的也要来呢?”
“牙尖嘴利!”
田成名标志性的粗犷大嗓门爆喝出声。
声犹在耳,他便如饿虎扑食般急掠过来,萦绕着狂暴灵力的拳头轰然砸出,直奔唐牧脑袋而去。
唐牧面色凛然,正准备出手之时,忽然,一道银光突兀的闪现。
银光破开,令人莫敢直视的剑锋如天外飞仙飘然落至。
砰!
剑脊拍在田成名的拳面上,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拍,其力道却非比寻常。
一往无前的田成名,敦实的身子猛地一震,不仅前冲之势戛然而止,甚至还脚步踉跄的后退了数步。
剑气凛然,但剑意不足!
作为剑帝的唐牧无疑是用剑大家,仅粗略一眼,便看出了来人的不足。
不过,他也没想到竟会有人出手助他。
幽香扑鼻。
他定睛看去,只见持剑的高挑倩影已出现在身前。
白衣胜雪,青丝如瀑。
“田成名,就此罢手,如何?”
虽是询问,但她的眼神微冷,清脆的声音中,也透着些许冷厉。
田成名脸色难看了起来:“白洛华,你是要护着他?”
他眼角的余光看向唐牧,多了分嫉妒。
白洛华在青山镇中可算是天之骄女,不单姿色卓绝,而且修为出众,不过十八岁便已是人玄境圆满,距离地玄境只差临门一脚。面对如此佳人,青阳镇的青年,谁没有点念想呢?
只可惜白洛华对谁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想不到如今竟会出面为唐牧说话。
白洛华淡然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距离春试只有一周时间,如果你因私斗负伤,影响了春试成绩,岂不是得不偿失。不如将这场对决放在春试上,如此一来,你大可放手施为,免去后顾之忧。”
田成名先开始有些嗤之以鼻,但听到春试两个字时,脸色稍变,眼里的凶狠微微收敛,显然动摇了。
东龙王朝中,尽管国宗声名在外,但作为王朝的护国宗门,入选颇为不易,对于大多数修行之人来说,学院才是他们的归宿。
不论是国宗还是各个学院,录取与否还是与东龙试的成绩息息相关。
春试,便是东龙试的初试。
表现出色者才能得到监试官的认可,获得二试的资格,根据二试后的成绩,便能选择相应的学院入学,但在二试中位列前位,便能更进一步参加东龙国都的终试,终试选拔中,成绩卓越者就有资格被遴选为国宗的弟子。
对于青山镇这种底层镇的修行之人来说,春试是足以改变命运的机遇,也是决不能失误的。
田成名面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松了口:“白洛华,这回就卖你个面子。”
“唐牧,我在春试上等着你。”
留下一句冰冷的话,田成名渐行渐远。
唐牧眼神凛然。
春试吗?
正好我也有打算参加!
唐牧想要向世人证明,哪怕他被国宗驱逐,被废根骨,他依旧不是个废人。他要重新回到国宗那些人的面前,用他的剑为自己讨个说法!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看着近在咫尺的冷美人,唐牧抱拳一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出手帮我,但这份情我唐牧记下了,谢了。”
白洛华秀靥上依然是淡漠。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谈不上谢。”
唐牧愣了。
受人之托?
“什么人?”他下意识的问道。
这时,他恍然发现白洛华早已走远,不过她仍然听到了唐牧的问话,脚步未停,留下了清冷的四个字:“无可奉告。”
唐牧呆了呆,随后莞尔一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委托之人如果有心,他终会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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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府,地处青山镇西南。
府邸不算寒酸,但与青山镇有名的豪强相比,档次却是差了一些。
实际上,唐家在青山镇众多势力中,也不过是中上之流,家族伊始起于唐牧的爷爷,眼下当家做主的则是唐牧的父亲唐鸿图,至于和唐牧交恶的田家却是扎根青山镇数百年,家族底蕴深厚,当之无愧的青山第一家族。
唐府东苑。
唐牧闭目盘膝在床榻上,双手在胸前结印,空气中不时逸散出一缕缕晶莹氤氲,如游丝般飘荡到他身旁,萦绕在他身周,远远望去,好似披上了一笼薄纱。
一夜时间转眼即逝。
“果然收效甚微——”
唐牧睁开了眼睛,黯然一叹。
对于修行之人来说,丹田作为灵力贮存之所,自然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