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波将军马援之后,,马铁。
马铁并沒有报自己的官位,而是提起了先祖马援,这是一份身为马援后人的一份骄傲,而提起先祖,马铁的眼中赫然仿佛有一团熊熊的火焰在燃烧。
伏波将军马援,那么说那日攻城的莫非就是西凉锦马超。
王窦茂一怔,任他再是在河池割据一地的山大王,马援的威名他也不可能不知道,两百年前,马援的威名几乎就可追飞将军李广的存在,这个南征北战的将军在一次次带给异族人灾难的同时,也让他的威名刻在异族人的心上。
提马援之名,令异族小儿不敢夜哭。
如果说马援在过去二百年來带给异族人的是深深的畏惧,那在现在,马家最有名的便是马超了,马超年纪轻轻便名震羌地,而作为和羌人一直胡同往來的氐人,对马超的名头倒也知道不少。
只不过那日马超來的太仓促,沒说几句就大举攻城,王窦茂只知道來的是个大汉姓马的将军,并沒有想到会是扶风马家的马超。
不过想到马超前日也败在自己手上,王窦茂不屑一笑,西凉锦马超,哼,武艺倒是不俗,只不过和贵祖上还差了不少。
氐人一向只畏惧强者,马援的名头,或许还让王窦茂有些忌惮,不过这尊令人畏惧的名将早已经入土一百多年了,至于马超,王窦茂只是觉得武艺高强,可真要打起來,有河池坚城保护,他倒也不怵什么。
不过虽然不怵,可是知道马铁是马援那个大杀星的后人之后,王窦茂不免要正视眼前的对手了,过去王窦茂还因为一场大胜把这次來武都的汉军看成是一支乌合之众,可现在显然不能这样了,至少言语之中王窦茂不知不觉狂妄之气收敛一些了。
王窦茂嘿嘿一笑道:“马将军,嘿嘿,之前不知道你是马家后人,之前倒是有些得罪了,”
马铁冷冷答道:“不敢当,我如今已是大王你的阶下之囚,一个败军之将,大王就算所使得手段比刚才再卑劣十倍,我也只能受着,沒资格说什么,”
碰了个软钉子,王窦茂心中暗暗有些不快,不过还是耐住了性子道:“马将军这么说可就让我汗颜了,我敬重令兄是当世豪杰,一直想结识只是一直未曾谋面,其实这一次咱们倒是不打不相识了嘛,來來來,马将军请上座,喝一杯酒,压一压惊,”
马铁冷言回绝道:“不必了,汉氐不两立,而且我马家后人也从不与蛮夷论交,”
“马铁,别以为我给你几分颜色,你就能开染坊了,我敬你是马援后人,才对你高看三分,说起來你和你那见面不如闻名的兄长不还是我的手下败将,”王窦茂的火性顿时被撩拨起來了,他本來直觉着这次汉人入境的情况和以往不一样,还想看看能不能通过马铁和汉军言和,可被马铁软硬不吃的臭脾气一激,本來就桀骜的性子如何按捺的了。
“哈哈哈……说的好,撕破脸了更好,”见王窦茂陡然翻脸,马铁扬天一声长笑,笑声中充满了愤怒、仇恨,冷冽彻骨的杀意让周围的氐人只觉着身处冰天雪地之中,几乎要把他们的身体冻僵。
良久,马铁的笑声方歇,冷冷的道:“实话说了吧,你们这些蛮夷,今日你辱我马家,辱我汉人,此仇早已是势不两立,今日之耻,來日我家大王、我家兄长必定会十倍回报,”
王窦茂咬牙切齿的威胁道:“小子,你不怕死,,”
“怕死,我马家什么时候出过怕死之人,你也休想着羞辱本将了,有这兵器在手,倒是正好,”马铁冷笑道,笑声中带着一股决然的死志,只是从声音里,王窦茂就听出了一丝不妙。
突然,王窦茂发现马铁手上多了一根长矛,矛尖斜上,直对着马铁的胸膛。
王窦茂急叫道:“不好,他要自尽,快拦住他,”
不过这时候已经晚了,只听马铁大吼一声:“大王,兄长,踏平河池,血洗蛮夷,给兄弟们报仇啊,”紧接着,矛尖狠狠的向前一松,深刺入马铁的心脏……
就这样,马铁死了,不过他临死的那声呐喊就如同噩梦的诅咒一样,深深的烙印在在场所有氐人的灵魂深处,时不时的噬咬着他们的胆魄,让他们的心头,凝结上一层霜……
半晌,一帮氐人才从惊愕中醒过神來,王窦茂看看周围,众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他们都在回味着马铁的那句话。
踏平河池,血洗蛮夷。
只是一个临死之人最后的呐喊,竟让这些人感到了莫名的惊慌。
朴胡擦掉额头的冷汗道:“大头领,这个马铁、呃不,这次來的汉人似乎不一般啊,若真是汉军势大,咱们该如何是好,”
王窦茂面色阴沉的狞笑道:“怕个鸟啊,河池城本就易守难攻,咱们又有七个部族一万多精壮,只要咱们团结一致,汉人就是來十万大军,也休想破城,这小子还敢大言踏平河池,我看他是痴心妄想,我要让汉军在这河池城下血流漂橹、尸骨成山,”
“是是是……大头领说的是……一定要给汉人一点厉害瞧瞧……”众首领忙不迭的齐声附和,不过他们的话音里,似乎仍透着一股慌张。
这些人,看來是害怕了呢。
这一点王窦茂敏锐的感觉到了,抵抗汉军王窦茂虽然不惧,可他手里终归只有五千兵马,只掌握着河池城里兵马的三分之一,要想守住河池,必须集合外來六个部族的力量。
可是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如果胆怯的话,可就麻烦了,所以王窦茂觉得必须想办法给几个部落首领鼓鼓劲,打打气,如果能挫一挫汉军的士气,当然更好。
还别说,想了一会还真让他想到了一招。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