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是聪明人,一听就听出诸葛亮话中的意思,皱着眉头道:“军师的意思是……有人煽风点火,”
诸葛亮点头道:“主公英明,定是有人煽动作乱,令主公无暇旁顾,”
“张辽……,”刘备狠狠的一拍桌案,虽然诸葛亮沒有明说,可刘备脑子一转就猜出是谁,这个时候,刘备正厉兵秣马的准备收复汉中,偏偏出现一群跳梁小丑扯后腿,能用处这种计策阻挠自己大计的人不是张辽还会有谁。
刘备咬了咬牙道:“怎么样军师,这些乱子能尽快平定下去吗,会不会影响出兵汉中的日期,”
诸葛亮苦笑摇头道:“难,眼下咱们实际所能控制的只有蜀郡、巴郡,广汉、梓潼四郡,其余郡县虽然表面降顺,但因为时间太短一直沒有安插咱们的亲信,对这些郡县,主公沒有多大影响力,那些郡守县令一直在骑墙观望,一旦西川生乱,定然有不少人跟风而起,到时候西川大乱,主公若不能以雷霆之势剿灭叛逆,那西川主公可就坐不安稳了……”
诸葛亮虽然沒说透,可刘备已经清楚诸葛亮后续沒说的部分,眼瞎西川的乱局,已经成四处着火之势,虽然只是星星火苗,可真要是放任不管,真会有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的危机,也就是说,这个时候西川必须留下重兵坐镇,扑灭任何可能出现的乱局,这时候若再想着打汉中,显然已经不切实际。
“一帮跳梁小丑……”刘备手掌用力,竟然捏崩了手上的酒杯,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刘备当然懂,可刘备现在心里恨呐,这些意图暗中作乱的家伙,刘备根本就沒放在眼里,他自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定然能将益州上下,整治的安安稳稳,可是刘备整顿西川的计划不是现在,而是占据了汉中,把张辽挡在阳平关之后,那个时候益州一统,刘备有的是时间处理内在的问題。
这些混蛋,蹦出來的还真是时候啊,而无疑,这些人一起蹦出來闹事,显然是张辽在背后指使的。
不甘心,刘备仍抱着一线希望问道:“孔明,有沒有办法暂时压制下去,有司马懿做内应,我有信心一路势如破竹,三个月内夺取汉中郡,”
诸葛亮苦笑着打破了刘备的最后一丝幻想,道:“沒办法,张辽这一招时机拿捏的很准,正赶在咱们打算先一步夺取汉中的节骨眼上,西川的主力无论如何是不能动了,别说三个月,恐怕主公大军前脚一离开西川,西川就会乱得翻天覆地,”
见刘备沒有做声,诸葛亮顿了一顿继续道:“咱们现在只能改变计划了,之前是想着把张辽堵在阳平关外,依靠阳平关地势之利击败张辽大军,现在看來,咱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先解决咱们自身的隐患,让张鲁替咱们和张辽打上一阵,张鲁若能抵住张辽的进攻自然最好,即便打不过也应该能消耗张辽一部分兵力,到时候咱们再在汉中和张辽來一场决战,争取一战打得张辽一蹶不振,”
听了诸葛亮的劝谏,刘备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重新恢复了一个枭雄应有的睿智、隐忍,只见他轻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笑道:“孔明你说的对,之前是我太急于求成了,一心只想着一统益州,根本沒有考虑实际,现在仔细想來真是太鲁莽了呢!本來咱们就沒有张辽的实力强劲,如果再自家根基不稳,凭什么打败张辽那个宿敌,现在倒好,虽然西川的内乱让咱们一时无法分心,不过换句话说,如果这些心怀不轨的人不一下子全跳出來的话,咱们一个个的消灭还要多费一番精力,说起來,张辽这么做反倒,我还要多谢谢他呢,”
诸葛亮拱身拜道:“主公英明,亮佩服的五体投地,亮这就着手准备,争取用最短的时间稳固西川的根基,”这倒不是诸葛亮谦虚,刘备这一番话,既表现出考虑问題的多面性,又体现出本身的豁达,知进退,确实让诸葛亮佩服的紧。
事情就这样定下來了,因为文远的煽动,刘备的军队还沒集结到一半,对地方的掌控稍稍松懈的时候,一些仍效忠于刘璋或者益州本地不愿意服从刘备的势力就纷纷暗中准备发动叛乱,而得到消息的刘备也及时调整了部署,决定先稳定自身的根基,将矛头指向准备作乱的叛贼。
只是这样一來,刘备显然抽不出精力先一步进攻汉中了,而这个时候,文远也统帅着二十万战辅兵千里迢迢來到雍州,并且和谋士们紧密筹划如何荡平张鲁,夺取汉中郡,而最亟待解决的问題,无疑是如何破开阳平关的防御。
这一日傍晚,文远下令扎下营寨,召來等一众谋士武将商议。
文远开门见山道:“诸公,各位将军,阳平关易守难攻,颜良五万军士苦战数月不能寸进,而眼下大军离阳平关不到一月路程,不知诸公可有良策破敌,”
这几日,文远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打破阳平关的事情,可是一直想不到好的主意,看过颜良这几个月送回的战报,文远知道颜良曹仁二将已经尽了全力,即便是自己亲去,也不可能做得比颜良更好,即便是手下这二十万大军都搭进去,也未必能打下阳平关,这不是兵力多寡的问題,,是守将张卫掌控着绝对的地利,关前那种狭窄的地形,一次性只能投入数千人的攻城兵力,文远带去的人再多,也只能在后面看着,使不上力气。
如何突破阳平关,这是摆在文远和手下文武面前的一个难題。
这个难題,文远之前和几个心腹谋士讨论过,暂时沒有想到办法,眼看离汉中越來越近,不得已扩大范围,集思广益,只能拿來和几个军团主官一起商议。
雍州军副将郭淮进言道:“主公,末将倒是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