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将军刚來,何必这么急着要走,”听陈武要走,陈登忙出言挽留道。
谁料陈武去意已决,推辞道:“一日不知松兹的消息,末将一日不能安生,请都督切莫再做挽留,”
陈登再三挽留,见陈武实在不肯从命,只能点头答应,不过身为地方官员,这一万五千淮南兵可不是他想收就收的,不像水军身为直属文远的主力军团,吕蒙有权力对地方二线兵团临时征用,否则地方官员私自调动兵马,主公手下偌大一片疆土岂不乱了套了。
让陈武写下一封交割书信说明情况,陈登也修书一封一同呈报给主公,陈登这才敢收下这支兵马,然后给陈武送行。
“陈武,该死的陈武,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孤现在已经高坐在下邳城中,”
不细说陈登亲自将陈武送出下邳,另一方面,孙权带着大队人马此时也回到大营之中,一番计点兵马,折损了四千余众,着实让孙权一阵肉痛。
前前后后四天时间,孙权在下邳城已经死伤了近万士兵,这些军士,可以说都是孙权麾下最精锐的士卒,如果说今日能一举拿下下邳的话,这么大的损失孙权还有能耐承受,可是现在煮熟的鸭子从锅里飞了,由不得孙权不又恨又怒。
恨意难消,孙权喘着粗气道:“明日……传令三军明日重整旗鼓,再去攻城,不杀陈武,难解我心头之痛,”援兵的情况经过一番打探此时已经清楚了,是从淮南赶來一万五千兵,由晋军大将陈武率领,即便是下邳有这支援军的加入,孙权在兵力上依旧占优。
“主公,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啊,”听主公还要再攻下邳,谋士鲁肃大惊谏言道,兵力占优是不假,可对方还据守着下邳这座坚城,别说现在只剩下四万多兵马,就是再來四万也未必能攻下兵力充裕的下邳城。
道理是明摆着的,谋士张昭也劝道:“是啊主公,您想想看,下邳城城高壕深,粮草丰厚,本來就极难攻克,现如今又來了陈武一支援兵,令陈登如虎添翼,此时再强攻下邳,实属不智之举啊,”
“是啊是啊,强攻下邳实属不智,还望主公三思而行,”张昭的话,顿时引得众谋臣一片赞同,也令孙权陷入一阵沉思当中。
见孙权迟疑,鲁肃凑近趁热打铁道:“主公,强攻下邳白白损耗兵马,而且主公再想想看,张辽得知主公攻打徐州,必然全力发兵來救,怎么会只有这区区一支救兵,”
“嘶……若非子敬提醒,我倒险些误了大事,”孙权也可是糊涂人,之前只不过是被怒火一时冲昏了头,此刻听了鲁肃的话顿时惊醒过來,背后顿时被汗水浸透,鲁肃说的对啊,比实力,他江东还不到人家张辽的一个零头,随便派來的援军至少也有一二十万众,他孙权有什么能耐和文远硬碰硬。
想到这,孙权已经彻底觉悟了,打到现在,当初全据徐州的战略目标已经不可能达成了,现在该考虑的是,,此次北伐要如何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然后全身而退了。
在帐中來回踱步思忖了一阵,沉默了半晌的孙权某一刻突然停下脚步,一道又一道的指令从他口中传出,众将得令纷纷出帐准备,当夜,还有数匹快骑奔出大营,奔向远处……
翌日,陈登下令守城兵马严阵以待,却不料此前连日猛攻的江东兵却突然沒有了动静,一连三日,孙权紧闭寨门不出,陈登命人出城前往孙权宅前搦战,江东兵依旧不见动静,直到第四日彭城、东海二郡传來求救消息,陈登才如梦方醒,此时的孙权,显然是见攻不下下邳,分兵转而攻打其他防守薄弱的郡县去了。
…………
许昌城文远的临时府邸中,文远细细的查看着每一封全国各地送來的奏疏、情报,随着这一摊子卖卖的做大,跟着自己吃饭的人数增多,文远手头上需要处理的事务也愈发繁重起來,即便这些情报经过郭嘉、贾诩等人的甄选已经分类分流出去一部分,可是剩下來需要文远亲自过问的事情每天依旧不下数百份,现在的文远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日理万机,如果不是许多事情沒有他确实玩不转,文远真恨不能找个地方躲躲清闲去。
沒办法,有时候地位越高,越是会身不由己。
看完了一封來自赵云的奏报,文远心情稍稍轻松了些许,奏报上说,就在昨日,刘备麾下庞统、黄忠已经按照合议让出宛城,率领三万多荆州兵士向南撤退,宛城,这座洛阳南面的藩蔽重镇,几度易手,最终还是划入文远的疆域之内。
南征的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了,文远凝神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将这封奏报放到一旁去。
之前想了很长时间,文远只觉着头有些沉,喝了口参茶,又在堂后花园里溜达了一阵,文远才强迫自己集中精力继续投入到批阅文件中去,这些需要他知道或者批示的文件每一封都很重要,每一封都关系到许多人的身家性命。
眼前的这厚厚一摞文件是关于徐州、淮泗一带关于与孙权交战的,眼下敌我双方正处于交战阶段,前线送來的情报奏疏每天都会有负责情报接收的人员送到许昌文远的府邸里,对东面战事这一块,文远当然非常上心,不消片刻,文远的心神便深深的沉入到传來的情报信息里。
总的來说,东面的占据已经从被动转入战略僵持阶段,在经受开始阶段一系列惨痛的损失之后,东线的局势渐渐稳定下來,左路,松兹的吕蒙残部已经被夏侯渊接应回汝南暂作休整,周瑜这一次再沒敢继续追击;中路,梁习在保证寿春不失的基础上,也挡住了程普的攻击;至于最远的右路,距陈登來报,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