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公把刘琦单独召到书房里叙话了,”蔡瑁、张允一听说这个消息,顿时大惊失色,怔在原地。

而蒯越也是暗暗惊讶诸葛亮竟有如此能耐,说两三天内必有变故,这变故竟真的來了,此时蒯越也不禁为自己及时站好了队庆幸不已。

蔡夫人心神慌乱道:“是啊,自从主公那日和刘备喝酒叙话之后,这两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我和琮儿都冷淡了许多,我几次向探他的口风,都被他一阵冷言顶了回去,这一次就更不妙了,主公竟然单独召刘琦见面,这在以前,几乎是沒有的事,你们几个快想想看,出个什么主意,照这样下去,琮儿的事可就危险了,”

“异度,你也有什么主意,”蔡瑁虽也有些才略,可终归是目光短浅之人,一遇到这种事顿时沒了主意,只能向蒯越求教。

蒯越记得诸葛亮的嘱咐,并不需要他做些什么,只要静观其变就可以,他也懒得招惹是非,当下便道:“何止是二公子危险,蔡氏一族也危险了啊,主公召见大公子,想立他为嗣的想法毋庸置疑,主公真若是存了这份心意,那二公子可就危险了,夫人和蔡将军还需早作准备,以应不虞,”

这一番话,蒯越说了其实等于沒说,都是顺着蔡夫人的意思來的,一点解决当前的方法都沒有提及,不过蒯越的话,却更加重了蔡夫人、蔡瑁的焦虑情绪。

“早作准备,做什么准备,异度(蒯越字),你一向聪辩,可要替我想想办法啊,”蔡瑁急切追问道,他现在已经是彻底沒了主意。

“早干嘛去了,你蔡家风光无限、一家独大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这些人,”蒯越暗地里这般想,可也沒有表露出去,沉吟一番道:“主公对蔡夫人态度大变,可能是因为看不惯蔡家在一些事上的所作所为,夫人要想改变主公的心意,只有向主公当面认错,交还一部分蔡家掌握的权力,主公念及夫妻之情,还有蔡家这十多年來为主公所出之力,定然不会为难蔡家的……”

其实蒯越这番话说得还是相当中肯的,他现在对刘琦最终会获胜的结果已经确信不疑,蔡家想要保全一族人的性命,只有乖乖交出手上的权力,得到刘表的谅解,还能继续存延下去,可权力的诱惑就像魔鬼,手上的权力哪是那么容易说放就放的,蒯越还沒说完,蔡瑁还沒开腔,张允就粗蛮的把他的话打断了。

张允是刘表的外甥,却又和蔡瑁是姻亲,和蔡家人关系紧密,因此也是极力支持刘琮的,只听张允道:“蒯越,你这么说是要让夫人和徳珪认错交权,让二公子放弃争夺嗣子之位了吗,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居心,难道是想转投刘琦吗,夫人待你不薄,想不到你蒯越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我这不也是为夫人和徳珪考虑吗,”蒯越有些无辜的道,他刚才说的,还真沒有害蔡家人的心意。

“张允休得无礼,”无论如何张允这番话说的有些过激了,蔡瑁连忙喝止道,可是让蔡瑁放下手上的兵权,他又是在舍不得,心有不甘问道:“异度,难道真就沒有别的办法了吗,”

蒯越苦笑道:“主公欲立谁为嗣,是看主公的心意,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徳珪若果真不肯放权,主公又真有心立大公子继任,到了那一天,襄阳蔡家便大祸不远了,”

蔡瑁面色铁青,如同笼罩起一团阴云,低头沉吟半晌,眉宇间隐然闪过一抹阴翳,道:“这件事我一人也做不了主,我得和姐姐商议商议,异度、张允,你们先请回吧,”

蒯越和张允当即告退,待二人出门,失魂落魄的蔡夫人才道:“徳珪,其实不用多说了,异度先生说的对,如果能保全咱们家族,我愿意放弃眼下的权力……”

蔡瑁口气阴冷的道:“二姐……还沒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干嘛这么泄气,”

“能还有什么方法,异度先生都说了,主公心意已定,还有什么办法挽回,只恨咱们立嗣之事上突然插进來刘备……”蔡夫人其实也不愿就此放弃的,她沒有子嗣,对刘琮就像是对待亲生儿子一般精心养育,可是这些和家族的存亡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蔡瑁道:“二姐,你怎么这么糊涂,就凭咱们日后过去对刘琦做的那些事,日后若是他做了荆州牧,哪还会有咱们的好果子吃,所以这兵权不能放,放了,咱们蔡家才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蔡夫人面色一变,这下她是真的彻底沒主意了,惶然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蔡瑁阴冷一笑道:“刚才蒯越一番话,倒给了我些许启发,想要保全咱们蔡家,惟一的办法还是让主公立琮儿为嗣,只有琮儿日后做了荆州之主,咱们蔡家才能继续兴盛下去,”

蔡夫人怅然道:“可我看夫君的意思,分明已经定了立刘琦为嗣的主意,哪是咱们能说动的,”

蔡瑁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杀气,道:“这又有什么困难的,这两年主公多病,襄阳城一向是我主外,二姐主内,平日主公有什么意思,都是通过咱们两个对外传出去的,况且二姐主持内府之事,主公所喝的汤药不一向是二姐亲自安排的吗,”

“什么,徳珪,你的意思是说……你疯了,主公可是你的姐夫啊……”蔡夫人听出蔡瑁话中之意,脸刷的一下白了,叭的一声把桌案上的茶盏打翻在地。

“无毒不丈夫,当年咱们蔡家为主公坐稳荆州,立下多大功劳,今天所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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