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佗说话神情凝肃,文远心中一紧,忙追问道:“什么麻烦,宓儿她怎么了,”他倒沒有想过别的方面,第一反应就是华佗医术通神,如果连他都治不好宓儿的病,那才真是大麻烦。
见华佗面有难色,望向郑玄,文远会意道:“呃……郑老爷子也不是外人,华院长但说无妨……”
记得当年小萝莉沒嫁过來的时候,因为过人才学,郑玄对小萝莉可是疼爱有加的,直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即便是现在,甄宓每逢岁节都会给郑玄送去一点心意感谢。
而且崇文苑和医学院之间近的只有一墙之隔,两个老头在一起做了几年邻居,关系也不一般,此次讨论科考的事情,俩老头才会一起前來。
“就是啊我说老华,都一把年纪了我还能不知道轻重吗,还怕有什么秘密怕我泄露出去吗,”郑玄也在一旁急切催促道。
华佗想了想终于道:“好吧,晋公……其实您也不必担心,二夫人的病情倒是不重,已经被我略施针石,给控制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文远听了紧绷的心神稍松,但仍不放心的追问道。
“只是二夫人的病据我诊断并非是体虚而生,而是人为造成……”
“宓儿的病是人为造成的,这到底是怎么怎么回事,”文远一愣,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一刹那间文远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气,周遭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度。
华佗答道:“经我诊治,二夫人的体内,积累了一种名作葬红颜的毒物……”
文远听着这名字心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出声打断道:“葬红颜,这是什么毒,”
华佗苦笑答道:“晋公莫急听我说完……这葬红颜本是一种开花植物,花开时殷红鲜艳,而且这个时候并无半分毒性,奇就奇在当其花瓣脱落,失去根茎供给的养分之后,落在地上的花瓣干燥之后就会奇妙的产生毒性,因此故老相传就将这种花瓣称作葬红颜……”
文远急切问道:“中了这毒会怎么样,会不会致命,”
从以说出二夫人是中毒,晋公已经几次打断了自己的话,可见他对二夫人的关切之情。
华佗只能苦笑解释道:“晋公放心,我已经说过了,二夫人体内之毒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并无大碍,晋公不必如此心忧……”
文远这才长出了口气,面色一松告罪道:“华院长见谅,你继续说……”
“葬红颜这种毒的毒性其实并不霸道,但是,而且一旦进入体内极难排除,若常人只是误服少量对身体并无大碍,但若是长时间连续服用,几个月内就会四肢发麻、呼吸不畅、一旦累计到一定程度,体内五脏六腑就会逐渐衰竭,最后才会致人死命,好在晋公发现的早,若是在晚上一两个月,二夫人的性命必然无救……我只是疑惑,二夫人以前难道有服食花瓣的习惯吗,否则的话怎么会连续数月服食这有毒的葬红颜呢,”华佗这才把话说完:他心有疑惑,却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所以才亲口來问文远,此前二夫人的病因他之问过甄宓本人,甚至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沒有泄露。
“书上自古就有记载女子服食花瓣用作养生,或者使身体芳香,这样的例子倒不是沒有,晋公……”郑玄在一旁接口道,此时他也已经明白华佗为什么不愿让外人知道此事了,因为这件事情一旦真的是有人下毒,那这件事的性质就会很恶劣,后果很严重。
要知道这可不是寻常人家,中毒的可是如今执掌天下权柄的晋公夫人,如果真是有人恶意下毒,那就必然要查出这幕后的真凶和其下毒的缘由。
“可是我与成婚数年,并不曾听说她有这种习惯啊……”文远想了想道。
华佗面色凝重的道:“晋公也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了,因为我也问过二夫人,她也说自己并无并沒有服食花瓣的习惯……”
“那就是说,宓儿这几个月一直体弱,是有人对暗中故意下毒,”文远面寒如冰道,此时他已经可以确定宓儿是被人下毒,手不自觉的已经按住了悬在腰间的剑柄,此刻他周身杀气凌冽,已经令华佗、郑玄远远离开他三尺之处。
在这冰冷的沉默之中思忖了良久,只听文远暴喝一声:“王越何在,叫王越前來见我,”门口的护卫闻言领命去请。
郑玄和华佗顿时一阵眉头紧皱,这王越在晋公麾下可是出了名的严苛、狠毒,平日里都沒人愿意招惹,晋公让他去查这件事情,定然是要严惩真凶,由此可见晋公心中的愤怒。
文远沉吟一番对郑玄道:“郑公,此事还请您替我保守秘密,不要对外走漏了风声,科考的准备照常进行,不必因为我的家事耽误……华院长,这些时日还要麻烦你在府上暂住,有劳你费心医好宓儿的病……”
郑玄郑重拱手道:“晋公放心,老朽知道轻重……”
华佗也道:“晋公放心,二夫人的病包在老朽身上,老朽就暂时在公府叨扰几日,若有什么吩咐,尽可以召唤老朽……”
顿了一顿,华佗想起一事又道:“还有晋公,要查出这毒药來援可从二夫人的饮食起居入手,老朽也可从一旁协助,”
文远点头道:“嗯,日后免不得还有接踵华院长之处……”
话说到此处,二人也知道该告辞了,冲文远一行礼,面色凝重从堂内走出……
见二老离开,文远这才呛啷一声抽出腰间的宝剑,冷冽的剑锋和文远眼中的熊熊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