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一举生擒张辽,却被生生挡住了攻击,久闻河北军骁勇善战,今日一见,果然盛名不虚,若非伯父、父亲及时赶到,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

回到营中的马超,也同样为河北军的战力心惊不已,此前他一向眼高于顶,如今对吕布的武艺彻底服气,西凉铁骑几乎无往而不利,此次也铩羽而归,若是沒有马腾、韩遂二人及时引兵來援,局势很可能因此翻转,而不是把现在这样落得个不胜不败之局。

韩遂道:“贤侄不必介怀,今日一战,已经大挫河北军锐气,來日调集兵马再战,必定能大破河北军,”

翌日,马腾、韩遂再引兵马來关下搦战,十部兵马,逾十万人陈于关下,浩浩荡荡绵延十余里,人声鼎沸,声势惊人,众将在关上看了无不面露忧色,唯独文远脸上始终带着自信,微笑道:“传令下去,高挂免战牌坚守不战,西凉兵若是攻城,便由着他去……”

马腾、韩遂在潼关下百般搦战,文远军只是不出,众将也是无计,先前太史慈凭着两万军就坚守住潼关不能攻下,更何况现在潼关上又多了那么多守军。

如此一连十余日,马腾、韩遂见河北军并不出战,只得召集众将商议。

韩遂道:“张辽紧闭关门不战,必是知我兵多粮少,不久必退,各位以为当如何破敌,”

正说话间,突有探马來报,徐晃领轻骑万余,在渭水上搭起浮桥,欲渡渭北。

马腾闻言大惊道:“我西凉兵马,尽在渭南,张辽搭桥渡河,必是欲断我等归路也,”当下与韩遂急点起五万兵马,前往渭南攻打徐晃。

却说徐晃在渭水之南搭起浮桥,似乎并不急于过河,而是令军士沿河挖好甬道坑陷,早有探马回报马腾、韩遂大军杀來,立即喝令骁骑营军士严阵以待。

不一刻,就见西南尘头搭起,程银、张横引前军万骑杀來,西凉兵恐徐晃渡河,根本顾不得细探,发一声响,冲在前排的西凉骑兵尽落于陷坑之中,一时大乱,徐晃挥军骤马杀入阵中,正撞见张横,一斧将其劈做两段,骁骑营从后掩杀,程银抵挡不住,西凉兵大败,幸得马腾、韩遂引兵來援,战退徐晃,一路冲杀至渭水岸边,将浮桥一把火烧了,徐晃终归兵少,见敌不过也不恋战,引兵自退去了。

马腾韩遂回到营中计点兵马,折了张横并三千余人,心中感慨,第二日又有人报徐晃领兵在渭水上搭桥,欲渡北岸。

马腾、韩遂忙引兵再去,这一次二人倒是学乖了,先派人勘察一番,再大军杀來,不过徐晃仍不恋战,见西凉兵杀來,弃了浮桥,只是远远的射上几波箭雨就退兵了。

马腾令人烧了浮桥,与韩遂商议道:“张辽两番架桥欲渡渭北,你我二人需分重兵屯守渭水以南,否则若让河北军渡过河去,我等便无归路了,”

韩遂从其言,自领本部兵马连营十余里,屯于渭南,马腾则在潼关下,令马超连日搦战,可是河北军就是不肯正面交锋,只令骁骑营分成数十股小规模的发起突袭,这些轻骑轻便灵活,又配备有硬弩这种先发制人的有利武器,马超领兵围了几次非但无果,反倒吃了几次小亏。

如此一连又过十余日,眼看营中存粮快要见底,又听说张绣已经败于弘农,引兵退去,韩遂、马腾心中焦急,又召集众将商议。

韩遂道:“军中粮草只余半月,河北军闭关坚守不出,当如之奈何,”

众人皆默默话间,突然探马來报,称麴义引万余兵马从蒲坂津渡过河西,兵锋直指下邽。

众人闻言皆变色,杨秋道:“中了张辽虚实之计计了,张辽引我全军在此,又命徐晃吸引我等视线,让我等不及防备,却令人袭我归路,”

韩遂也道:“下邽正处要冲,是我西凉兵粮草转运之所,下邽若失,我等都要饿死与此地了,我必火速前去救援,”当下忙令忙与梁兴、马玩点起四万精兵去救下邽。

刚分派好任务,却又有探马來报,称匈奴单于呼厨泉令万余骑兵袭掠北地、冯翊、安定诸郡去也,韩遂不敢怠慢,又令杨秋、程银、侯选三将各领五千骑兵去救三郡。

如此分派,转眼间潼关下只剩下马腾、成宜、李堪三路兵马三万余人,众人心忧粮道被断,隐隐已有退兵之心,马超在帐中看着,脸上颇有些抑郁。

分拨既定,马超随马腾出了营帐,面色不悦道:“父亲,伯父让我等在此对抗张辽大军,自己却带着大队人马去打麴义的一支偏师,倒是打的好主意,”

马腾正色道:“超儿休要胡言,我与你伯父为除国贼戮力同心,打通粮道至关紧要,你韩伯父肩上的压力也不比为父轻上几许,”

“打通粮道是急事,不过我看帐中那些统兵之人皆是无胆鼠辈,若是让他们说动在韩伯父退兵,岂不是将咱们陷于绝地,”

“超儿,”马腾断然道:“我与韩遂有八拜之交,他岂会干出这种不讲情义的事情,此话休要再提,”

马超讷讷而退,虽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服气。

却说韩遂引兵星夜去救下邽,路上梁兴谏道:“韩将军,咱们此次起兵反抗张辽,都是受了马腾和曹操的蛊惑,并非出于本心,如今河北军断我粮道,情势危急,我等何不向张辽割地求和,以解当下危局,”

韩遂皱眉冷道:“求和之事之前议事时为何不说,现在撇开我义弟在此提及,梁兴你莫非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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