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吴敦见此人有些面熟。似在哪里见过。忙惊问道。

“俺乃是大将军麾下安平太守焦触。咱们以前见过几面。本将军倒是健忘呢。”

“焦触。。”吴敦闻言大惊。就见焦触手一挥。身后一个手下扬弓射出一支响箭。镝音尖锐。划破苍穹。

这道响箭一出。就见那些头缠白布之人顿时调转了枪头。一阵鼓噪。反倒开始攻击起那些刚才还和他们并肩作战的友军。而执金吾府门打开。数百缇骑、持戟卫士护着沮授、贾诩从府中走出。而更远处的外围。张南已经大队身披重甲的长枪兵封锁住道口。无数弓弩手手握劲弓强弩如春笋一般出现在各个房顶。

一时之间。攻守易形。那些刚才还信心十足的乱兵背着突然的转变搞得不知所措。刹那间鸦雀无声。

“吴硕。你想不到吧。你们密谋造反。其实早在大将军意料之中。今日某布下这样一个大局。就是为了看看有多少暗中与大将军做对的人入瓮。看來……收获还不小嘛……”沮授看了看被拦住的吴硕。又看了看那些参与谋反的官员。除了之前控制住的董承、王子服、种辑、吴子兰这几家。还有不少半途加入的十几家官员。这一网还真捞到不少呢。也不枉沮授费一番周折让焦触率兵乔装改扮混入乱兵阵中了。

吴硕惊怒不胜。冲这些人大喝道:“事泄矣。横竖是死。我等何不奋战求生。”虽然已经经团团包围。虽然焦触的人突然“反水”。不过此刻十几家官员的家丁仆役家在一起也足有两千之众。拼死一搏。或许还有机会拼命。

只可惜吴硕自知必死当然沒什么顾虑。可是手下人可未必有他这样的觉悟。他这一生喊出。并沒有多少人响应。

沮授朗声喝道:“协从之人暂且收押。听候大将军处置。抵抗者就地格杀勿论。以谋反治罪论处。”这一句话喊出。乱兵士气顿时降至冰点。阵中一阵骚动。那些主事官员固然自知必死。可是他们的家丁仆从又有几人愿意给他们的主人陪葬。更何况继续抵抗不并不是只一人殉死就能了事了。还要搭上家小亲族。

“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张南跃马绰枪。大吼一声。麾下军士齐声催促:“投降。投降。”

在前后内外如此巨大的压力之下。投降求生本就是是意料之事。众军士话音未落。就见有一家丁当啷一声扔掉了手中兵器。伏在地上祈求饶命。

这个反应如同一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之中。顿时引发了连锁反应。先是几个。几十个。最后几百、千乱兵扔掉了手中武器。跪伏于地上。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此时只有投降。或许还有生的可能。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肯弃械投降的。自知必死的吴硕、还有几个自作聪明半途加入的倒霉官员里就负隅顽抗。不过就凭这几个主犯能掀起多大的浪头。连片刻的功夫都沒撑住。就被沮皓、张南、焦触三人或杀或俘。而那些家丁就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看着。连动也不敢动。

平定了叛乱。沮授立即命人清理街道。打扫战场。将此次参与叛乱之人统统压入大牢审讯详情。另外又叫过沮鹄、张南、焦触三人。令张南分兵逮捕叛乱官员家眷。沮鹄扑灭余火、出榜安定民心。再令焦触紧闭城门。如无沮授手令。不放一人进出。等忙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微明。

就这样。一场叛乱从三更发起。刚刚到五更天明。就被沮授以雷霆扫穴之势迅速平定。

经过初步审讯调查断定。参与此次叛乱的首犯便是车骑将军董承。一同参与密谋的还有长水校尉种辑。侍郎王子服、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四人。此外还有闻风协从的官员十余人。其中吴子兰因为反抗已被杀。吴硕重伤被俘。其余三人都随天子銮驾前往韩陵。

吴硕并不怕死。可是有时候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死亡有时候甚至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在一番严刑逼供组织下。吴硕并沒有坚持多久松了口。吐露出一部分他所知道重要的内情。

从吴硕口供得知。此次他和吴子兰在邺都发动兵变。只是董承计划中的一环。吴硕虽然不知道董承的计划是什么。不过从他的口气中吴硕能觉出董承那边还有行动。

沮授得了这个消息不敢怠慢。立即派出数骑飞马出城。一路南下通知董昭、贾穆捉拿董承。而另一路则飞驰向东……

而此时。刚过午后……

…………

经过一天半的奔驰。天子车仗终于來到了韩陵山脚下。虽然车马劳顿。刘协的精神头倒是很足。刚扎下行营。刘协就迫不及待命令御林军扎起围场。领着一帮文武大臣匆匆用过午膳。等候进入围场之中。

上古田猎是一项具有军事意义的生产活动。礼书说。周代的制度为四时田猎:春搜、夏苗、秋狝、冬狩。田猎有一定的礼规。不按礼法狩猎是暴殄天物。礼法规定。田猎不捕幼兽。不采鸟卵。不杀有孕之兽。不伤未长成的小兽。不破坏鸟巢。另外。围猎捕杀要围而不合。留有余地。不能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这些礼法用在天子身上。说白了就是先抓住活的猎物关在笼中。等天子射猎时再放出。射死的自认倒霉。沒射中的也可以说成是天子仁德。放那些qín_shòu一条生路。

很快御林军将围场围成。俊犬、良马、弓矢以及事前抓好的猎物也已经备足。王旁这才飞马前來复命。

天子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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