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为了兄弟,”百步之外,徐晃大吼一声,将气氛带上高潮,徐晃的性格就如同一个两面人,平时性格沉稳谨慎,寡于言语,而一旦上阵厮杀,就如同猛兽一般充满危险和侵略性,而且徐晃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徐和慷慨赴死,激起了他心中的敬意,此时上阵,他早把这一腔敬意转化熊熊战意。
此刻的他就如同群狼之中的头狼一般,吼叫着,呐喊着,身在这奔驰的骑阵当中,麾下任何一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与活力,就在这数百步的冲锋当中,五千骑兵心中的热血与仇恨被点燃了。
“报仇,为了兄弟,”数千骁骑营军士发出震天的吼叫声,隔着百步之外,骁骑营军士可以清楚的看到慌乱布阵的刘备士卒脸上的恐惧,这更激起了数千骑士的疯狂杀戮之心,“嗡”的一阵弓弩声响动,一道黑色的箭幕从骑兵阵中喷薄而出,向着刘备军中贯射而去。
一时之间,刘备军前排的军士如割麦子似的倒下了一层,惨叫迭起。
“冲阵,”刘备军手忙脚乱之中,徐晃一马当先冲入阵内,手上利斧挥动,几个刘备士卒骨碎筋折吐血倒飞,前排射出一轮弩矢的轻骑兵早已绰枪在手,丈二钢枪如同串糖葫芦一般,带着一个前胸后背被贯穿敌兵飞出数步之后,又狠狠的插进另外一个士兵的身体。
内层的骑兵也不闲着,一道道夺命的箭矢从人马间的缝隙中飞出,如同死神的镰刀贪婪的收割者一条条的鲜活的生命。
面对这恶狼一般的骁骑营,刘备军就如同一群柔弱的绵羊,即便有关羽、张飞这样的猛虎统领也抵不住骁骑营凶猛的攻击,在死亡的威胁下,刘备军只想着四散逃命,根本沒有斗志去抵抗骑兵的冲锋,锐利的锋矢之阵如同一把滚烫的尖刀插进牛油里,不带一丝迟滞的撕裂着刘备军的战阵。
如此來回冲突了两三回,骁骑营如入无人之地,直到曹操派出一支骑兵想抄掠徐晃后路,徐晃才见机而退,领着骁骑营大刺刺的返回中军。
徐晃直驰至文远驾前,拱手拜道道:“主公,末将幸不辱命,”他眼中的狂野渐渐消退,有恢复了平时沉稳的情绪。
“公明真虎将也,暂且少歇,待会还需你上阵破敌,”文远看着刘备被冲的七零八落、残乱不堪的战阵,激昂赞道,徐晃这一番冲阵,斩杀刘备军数千人,刘备部众几乎崩溃,可谓是大大的提振了河北军士气,反观曹刘联军则士气低落,锐气大挫……
隔着老远望着刘备的大旗,文远喃喃的道:“刘备……这只是先收的一点利息,这笔账,日后我会好好跟你算的,”
而对面,刘备也正望着眼神怨恨的看着河北军的大阵,“张辽匹夫……你好狠,”
陈到一旁问道:“主公,刚才你为何不让我领白耳兵拦下敌骑,”
刘备摆手叹息一声道:“沒用的……叔至,你沒看出來吗,骁骑营虽然看似凶狠霸道,统兵将领却是个谨慎之人,他看出我军士卒杂乱,良莠不齐,几千骑兵只是冲击我军阵外侧刚刚投降的降兵阵列,而非强突我中军精锐,你即便是去,多半也是找不到与之交手的机会的,”刘备戎马十余年,如何看不清这其中的玄机,不过他不让陈到迎敌,担心白耳兵折损也是原因之一,说到底五千骑兵的冲锋可不是挠着玩的,几百白耳枪兵就是上了,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
听刘备一番解释,陈到恍然大悟,拱手道:“末将受教了,”他虽有将才,却终归是初出道,眼力见识自然无法与刘备相比。
刘备深吸了一口气,喃喃低语道:“这样也好……正可在这两个人面前隐藏一些实力,”
此时的曹军阵中,曹操也是满脸阴郁,骑兵,河北军的那么多骑兵不好对付啊……
军师荀攸驱马上前谏言道:“主公,敌将徐晃冲阵,挫动我军锐气,若不能扳回一城,只怕此战是极难胜了,不如约张辽出阵斗将,我军有典韦、许褚两员虎将,久闻刘备麾下关羽、张飞皆是万人敌,斗将则张辽必败,我军正可借此提振士气,”
曹操闻言颔首道:“公达之言正与我同,就依此计而行,”说罢在十余员战将簇拥下來到阵前,扬鞭一指河北军阵喝道:“曹操请大将军张辽答话,”
河北军阵中,文远早看见曹操单骑匹马而出,回顾左右道:“曹操这是打得什么主意,”
郭嘉一旁思忖一阵,附耳低语道:“定是约主公斗将,想借此扳回一局,”
“斗将,,”文远眉头一皱,曹操倒是打得好主意,他和刘备阵中各有关羽、张飞、典韦、许褚这些武力值98、99的猛人,而自己这边越兮的武艺倒是不错、有了撕天戟的他和赵云单挑时都不相上下,他若上阵纵不能胜,相信至少也不会败绩。
只可惜除了越兮,其他人都未必讨得了好去,王越虽步战无敌,骑战却根本拿不出手去,乌兰古就更不用说了,他的武力放在平时虽然不俗,可是在这种层次的对决上却难免要弱了一些,顶多刚刚进入超一流的境界的他如何是曹操刘备手下那几个猛将的对手,只怕不过百合就会败阵。
至于张颌、徐晃二人,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将才,92+的武力放眼整个天下也算少有的了,可是这种层次的对战连乌兰古都不行,他们就根本就不用说了,归根结底,只能说这样一场斗将的规格太过顶级,只怕纵观整个汉末三国历史上,也从未有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