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不知有何见教,”文远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九尺高的汉子,拱手道。
那壮汉在一旁早看出文远仪表不凡,器宇轩昂,当下不敢怠慢:“这位先生得罪了,刚才我听说这打铁汉子说了,谁要能熔了这天外不取,我有家传铸兵之法,倒想试一试看有无缘分得此无价之宝,”
“壮士会铸兵器,不知高姓大名,”文远剑眉一挑道,其实且不管此人会不会铸兵器,就看他身形雄壮,跨刀佩剑的打扮,武艺就应该差不了,这样的勇武之人,如果能入军中为将……
那壮汉只道文远不肯出让陨铁,眼中闪过一丝愠色,心道:“别看你大有來头的样子,你问我名姓,当我怕你找我吗,”
壮汉当下抱胸道:“在下越兮,平日就在齐鲁这片道上行走,混口饭吃,”
“越兮,”文远沒听过这名字,不过张颌在青州一年多,倒是听说过此人名号。
张颌忙附耳给文远介绍此人來历。
此人原名越鑫,字雨孝,其父越老父子乃是当时的侠客,武艺精绝,年轻时在外济弱锄强,在齐鲁之地上颇有名望,越老父子生有一子,便是此人,此子年方二十余岁,据说一身武艺已尽得其父真传,且天生神力,有万夫不当之勇,虽然出道不过数年,已经闯下了不小的名气,其父因其名中带着三个金字,怕其锋芒太盛,刚极易折,故改名越兮。
张颌听说越兮之名,几次派人去越家拜访,越兮皆云游在外,不曾谋面,今日不想竟在临淄碰上此人。
文远听了,心中暗喜,道:“原來是青州素有侠名的越壮士,久仰久仰,侠士既然喜欢这天外飞石,不如随我到府中一叙,”
见对方竟然似知道自己的底细,越兮心中一紧,不过他胆气豪壮,纵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淡淡一拱手道:“阁下盛情相邀,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文远点头一笑,招呼冷云当先而去,四个亲随还要上前抬起陨铁,却被越兮身子一挤抢在前面,就听越兮道:“何必如此费力,我一人太足矣,”说罢,两手使力抓住陨石底部,虎吼一声,生生将这数百斤重的陨石举了起來。
众亲卫大惊,忙护卫在文远身边,见此青壮,越兮豪迈大笑道:“阁下还不头前带路,”
“壮哉,”文远心中暗赞,看到壮汉如此惊人的表现,文远的心更急切了,要知道这可是几百斤的巨石啊,自己臂力也算过人,勉强搬动这飞石已经是极限了,而看这壮汉的架势,竟然搬着几百斤的石头仍面色如常,此人天生神力,若是能招致麾下的话……
文远当下头前引路,步行往临淄州府走去。
越兮扛着陨石直入府中,轰的一声将陨石放在院内,脸不红,气不喘,看的赵云、张颌二人心都心折不已。
不过一进州府大门,越兮心里就有些慌乱了,这里可是青州刺史府啊,他一个游侠,纵然经过的风浪不少,不过州府却是第一次进呢。
不过越兮也不是怕事之人,既然來了,索性心一横,听天由命了。
文远见越兮初开始还有些紧张,很快便坦然自若,不禁啧啧称奇。
文远邀其入堂中坐下,命人摆下酒宴,以酒肉敬之,越兮连饮十余爵,食肉数斤,面不改色。
文远不禁赞叹道:“壮哉,壮士魁梧有力,胆识过人,何不思投军从征,立下功名,”
越兮看了看文远,拱了拱手道:“劳大人挂心,越某一介武夫,漂泊江湖自在惯了,”
文远察言观色,一脸诚挚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建功立业正在此时,壮士一身本事,如此浪荡江湖,岂不太可惜了,”
越兮低头一阵犹豫,最后心一横道:“大人究竟何人,莫非是前几次來找过我的青州都督张颌,越某是个直性子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要越某效力不难,不过也要看阁下值不值得越某投靠了,”
文远看了看张颌,呵呵一笑道:“张都督是我股肱兄弟,我乃冀州张辽张文远,壮士既然知道青州都督张颌,我的名字想必壮士应该听说过吧,”
“张辽,大人竟然镇北将军张辽,”越兮大惊起身道,他本來见文远出入青州州府如常,以为是主掌青州事务的都督张颌就顶了天了,不想來头竟然比想象的还大,谁不知道张辽以镇北将军假节督冀并青三州事,连青州都督张颌都是他的麾下,这可是当今天下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啊,不想自己今日竟然亲眼见到了。
越兮正自惊讶,张颌已经出言纠正了他方才的话:“我家主公救驾有功,如今早已受封车骑将军了,”
“如何,我值不值得壮士效力呢,”看到越兮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文远呵呵一笑道。
笑话,文远如今雄踞三州之地,已经是河北一方霸主,能追随在他的帐下,那可是天大的福分,还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越兮心中激动,纳头便拜道:“越兮拜见主公,”
文远大喜,当即拜越兮为帐前都尉,赐以锦袍骏马。
因为越兮的抢眼,文远倒是把陨铁的事情远才想起陨铁之事,文远问道:“雨孝,你之前说过家传有铸兵之法,不知能否熔炼这天外陨铁,”
越兮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主公,实不相瞒,越兮祖上乃是春秋越国人,祖上曾追随越国铸剑大师欧治子学习铸兵之法,越兮的这门手艺就是自祖上传下來的,只不过越某平素喜欢舞刀弄剑,对铸剑一道并不热衷,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