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附近,存粮充裕的只有陈留郡城了,这也是文远兵马出现在陈留的原因。
不过为了不被曹操过早的发现行迹,强攻陈留的方法还沒提出就被文远和贾诩共同否决了,只有智取,而且还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能一举攻下陈留,明天的这个时候,全军上下上万张嘴连带着后面跟着的天子百官都要开始饿肚子,而且大军那后果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探马回报陈留守将乃是卞喜时,周仓立即提供了一些情报,他和卞喜曾同为黄巾,彼此共事过一段时日,对卞喜,周仓还是有些了解的,根据卞喜的性格特点,文远和贾诩立即商议了一条计策,,诱敌。
正张望间,东面大道上突然行來一队军士,约有数百人,一路奔行从文远隐伏的树林边过去,领头将领骑在马上,不断催促士卒道:“快,弟兄们都加把劲,可别让肥羊给跑了,等劫了这伙商队,咱们回去吃香的喝辣的,”
文远心中一松,不必说这路兵便是陈留的守军,若是强攻陈留,对付千余守军还是要费上一些功夫的,现在守军被调出大半,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等卞喜领兵走远,文远向周仓使了个眼色,周仓点头会意,分一半兵蹑在卞喜之后合围去了,文远则自领三千军径投陈留而去。
文远到了陈留,命人四下将城池围定,不叫走了一人,挺戟出马喝道:“城里的守兵听着,我乃汉车骑将军张辽,卞喜小儿中我计策出城,识相的就乖乖献城投降,若待我攻下城池,鸡犬不留,”城中不过二三百杂兵,连守四门的兵士都凑不齐,城中百姓与守兵积怨甚深,皆不愿上城防御,守兵无计可施,只得开城投降。
文远挥兵入城,立即命人前去清点府库钱粮,不一会消息报來,得粮草四万余斛,弓矢军器也得到了一定的补给,总算解了粮草耗尽之危。
不一会,赵云、周仓领一彪军至,赵云亲献上陈留守将卞喜首级,又过了两个时辰,王越领着后阵护送着天子、百官來到陈留,文远亲自将小皇帝迎入城内,寒冬腊月的在野外受冻数日,终于有屋瓦遮风避雨,一行众人终于能稍稍喘息。
这数九寒冬的天气,沒有什么比一群人围坐在火炉旁吃着热腾腾的肉汤,喝着美滋滋的小酒更來的惬意了。
酒是陈留士绅进献的陈年老酒,肉是陈留百姓送來的猪羊肉,陈留刚刚被陈留征服,又被青州兵肆虐一阵,如今被文远解了危难,百姓无不感激涕零,自发的带來猪羊美酒到营前犒军。
文远也不拒绝,大军这几日一根弦紧紧绷着,确实需要放松一下,除了四门分派五百兵假作曹兵防守,闲杂人等只许入不许出严密封锁消息以外,全军犒军一日,杀猪宰羊,大摆筵席。
几天担惊受怕忍饥挨饿的日子下來,今天终于能吃上一顿安生饭,大家都敞开肚腹、大快朵颐。
“來,吃吃吃,这几日各位辛苦,今天好好吃上一顿,都放开肚子,不要管什么规矩礼仪,”文远夹起一块冒着香喷喷热气的羊肉,夹到赵云碗里,赵云一脸别扭,不过实在拗不过,只得端着碗接了过去。
古代的规矩繁复,吃饭讲究分席而坐,一个人坐一个桌子,酒菜都是一人一份,这规矩从商周时期流传至今,已经根深蒂固的融入到每一个上层人士的生活习惯,围坐一席,那是山野小民生活窘迫无奈而已。
不过在座的贾诩、赵云都是寒门出身,周仓更是泥腿子贫民,张杨勉强算有些家世,不过他武将出身,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因此众人虽觉着有些别扭,却不好拂逆文远的心意,终于坐在一起。
只有王越,或许是想在文远面前表现表现自己的忠心,又或者是与其他人确实合不到一块去,独坐一角,低调不语、
“够了够了,主公,我碗里有……”贾诩也是招架不住文远的夹菜攻势,忙不迭苦笑道。
这个主公啊,他做人行事总是异于常人,明明已经身居车骑将军高位,日后迎天子入邺城,就是权倾朝野的辅国重臣,如此尊贵的身份,却如何还要效仿市井小民那些生活习惯。
不过也不能否认,这种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感觉,确实让人觉着热闹亲切,看着手里慢慢的一碗肉,贾诩的心里暖洋洋的。
“喝酒喝酒,这样喝酒才够劲,來來來,子龙将军,多谢你原武城外救命之恩,”众人当中,周仓叫的最响,喝酒喝的最起劲,这种围坐在一块吃饭,最对他的脾气。
“喝,”酒过三巡之后,起初还有些拘谨的赵云喝的也很是干脆,这种热络融洽的气氛,很快拉近了众人的距离,酒宴上觥筹交错,几大坛酒很快喝的一点不剩,一大锅肉汤也被众人喝的见底,众将酒足饭饱纷纷离去,终于,酒桌上只剩下文远和贾诩。
“先生定计助我大军脱困,來,杯中还有这点余酒,我敬先生,”一场酒宴下來,文远喝的并不多,贾诩也不过浅尝辄止,他早看出文远有意席散后留下自己。
“主公谬赞了,若无子龙将军和王将军阻断追敌,咱们想要甩开曹操南下也并不容易,”贾诩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谦和表情,若是不了解他的,只怕多半要帮他当成个好好先生。
二人举杯一饮而尽,贾诩道:“主公,如今咱们已到陈留,主公下一步将作何打算,”
“先生的意思呢,”文远抹了抹嘴,眯眼笑道。
贾诩道:“主公是打算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