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定睛看去,只见门旗开出,一支兵马中涌出数员骁将,为首是一年青将领,身背黑铁描金明光铠,头戴兽面黑金盔,手持丈二青龙戟,胯下一匹白马,当真是英姿飒爽,气势非凡,正是张辽,张文远!
张颌策马提枪随在身后,焦触、慕容平也在身边。
文远戟指吕布,大喝一声道:“吕布,你可还认得张辽、张文远?”
吕布定睛看去,讶然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文远贤弟!数月不见,不想贤弟竟投到反贼帐下,真明珠暗投也。愚兄奉劝你一句,若你肯诚心归顺于我,他日封侯拜将,如探囊取物耳。”
文远断喝道:“住口!吕布小儿!你休与我称兄道弟!丁公待你情同父子,恩同再造,你却卖主求荣,将其杀害,像你这般小人,我羞于为伍!今日我便与你割袍断交!从此视你如寇仇!”说完,撕下一缕衣袍,狠狠地掷向吕布!
吕布大怒,戟尖一指喝道:“大胆张辽!安敢口出狂言,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文远虎目圆睁,厉声大骂道:“三姓家奴!你残害我主丁原!我与你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必取你与董贼项上人头,献于丁公灵前祭奠!”话毕,双脚一蹬,挺戟策马直取吕布!
鼓声响起,曹操登上高台,他操起鼓槌狠狠的在鼓面上敲去!还惦着脚往阵上看。
鼓声隆隆,引燃文远一腔热血!他眼中烈火熊熊,目光所聚,只有吕布一人!
吕布怒极而笑道:“张辽小儿!我倒要看看这半年未见,你究竟长了多大能耐!”说完一夹马腹,绰戟直扑文远!
锵!两马相交,一双铁戟重重的撞击在一块!文远如遭雷击,顿时感觉一条手臂麻木僵硬!吕布也在马上晃了两晃,随马冲出数十步后拨转马头,看向文远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好!”联军士卒见文远交马一合不落下风,齐声喝彩,喊声震天!
文远便活动胳膊便暗自感叹:“吕布这家伙,果然天生神力!”
吕布敛容暗道:“张辽小儿,本事果有长进,难怪如此大胆!”
“再来!”鼓声隆隆,激起豪情万丈,文远暴喝一声,催马再向吕布奔来,青龙戟化作一抹青光,风驰电掣般向吕布砍来。
“比气力,我怕你何来?”吕布亢声大叫,亦催马直取文远,人借马力,方天戟狂风扫叶般向文远长戟迎来!
锵!两戟相交,火花四溅,二马交错而过,文远在马上晃了几晃,硬生生稳了下来!这一次文远手臂虽仍酸麻但较之前已经适应了一些,活动了几下再次向冲向吕布!
吕布也是在马上调整身形,此时他已经被文远撩拨起心火,夹紧马腹再次上前!
如此你来我往,转眼之间,二人已经交马五六合,每一次交马,联军这边都会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呐喊,西凉军见一向勇力无双的吕布竟然拿不下一个年轻小将,心中惊骇,呐喊声隐隐开始低落下来。
联军之中,曹操、刘备见文远竟如此骁勇,一个个全身贯注,不时发出慨叹,张飞、夏侯兄弟等人则情绪高亢,叫好连连!张颌等一众文远属下则紧张无比的看着战场,一个个激动的攥紧了拳头,既佩服文远的武艺,又担心他不是吕布对手,会出现危险。
吕布见力气压不过文远,颇为惊异,文远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角力,方才还紧张的心已经稍稍舒缓。
此时二人再次相遇,双戟交错在一起酣战!吕布方天戟势大力沉,舞动起来虎虎生风,文远也不遑多让,青龙戟如青龙出海,气势非凡。
文远虽不及吕布力大,借着脚下之物却更能使出力来,和吕布在伯仲之间,而且有脚下之物撑持,他的动作显然更灵活,长戟汝长蛇吐信,令吕布也不得不心存忌惮。
二人你来我往三十余合,不分胜败,如此好一番厮杀,两军将士此时已经看痴了!早已经忘了呐喊助阵!一干众将也是个个目瞪口呆!
吕布越打越惊怒,心忖此子半年不见,何以武艺能突飞猛进至这般?自己平日自负天下无敌,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自己居然三十合还拿不下来!如此下去,岂非要在这天下英雄面前丢尽颜面!
一想到这,吕布面红如猪肝,方天戟更大开大阖,挥舞间风雷声隐现!
文远也是使出了平生所学,自踏入这个空间以来,文远一直不辍苦练,因为他知道,自从自己决定不重复张辽的轨迹,并植根于河北,他就已经知道,若想在这个武力称尊的世界生存,就必须踏过自己一流武将的门槛,跻身超一流武将之列!而若要天下扬名,最好的方式就是和吕布一战!因此早在半年之前,文远就为了今天时刻准备着,虎牢关一战的激烈常常令他从睡梦中醒来。
只可惜吕布天生神力,文远自知即便自己如何努力,短时间内能提升的武力也很有限,公平一战,自己至多二十合就会落败,而要想扭转颓势,就必须考虑实力以外的因素,这样马镫就成了文远的首选。
马镫这东西,史说不一,有说是南北朝时期才正式出现在军队中,就是由鲜卑人传入中原,还有资料称,马镫在公元一二世纪就被北方游牧民族使用了,不过有一点大概是所有人公认的,虽然三国时没有双马镫,单边马镫在两汉时确实被应用了,只不过这是还只是将之当成上下马的工具,作战时基本无用,只能靠腰腿的力量夹紧马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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